一聽這話,高軒樂了:“那我得謝謝你了。品-書-網 ”
林小冬也已經練了一副銅皮鐵骨,尤其表現在臉,客氣了一下說:“咱倆還用得着說謝嗎?”
高軒被林小冬堪城牆的臉皮打敗了,無語之極。
林小冬笑道:“等新鄉主事的人選確定了,我會讓楊晨過去接洽這項工作,不過說真的,千佛樹的確是好東西,你等着大放異彩吧。”
高軒點了點頭,道:“其實這些年一路平淡,過得也的確是無滋無味,需要一點新的挑戰,寶劍鋒自磨礪出,免得外界都說我是仰仗父輩之萌。”
“你能這麼想,那對了。”林小冬向高軒揚了揚杯子,“這一次咱倆算是遙相呼應了。”
高軒笑了笑,與林小冬碰了碰杯子,林小冬又道:“你也不要太樂觀,他雖然未必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膽敢向一個市委副書記下手,你要是查得太明顯,難保不向你下手。新鄉那邊有一個人叫小傀,接手了新鄉好爺的力量,對你會是一個助力,至於這個人你怎麼用,那是你的事情。不過好爺暫時還得在滄州住段日子,新鄉那邊宣稱的是好爺在沙漠裡失蹤了,要是冷不丁再露面,江天晴可能會有所警覺。”
高軒鬱悶道:“乾脆我來滄州,你去黃石得了,什麼都安排好了。”
林小冬正色道:“兄弟,你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你替我考慮,我替你考慮,都很正常,我只是希望好事不要太多磨。”
“能不能安排我跟那什麼好爺見個面?雖然未必能夠得到一些江天晴的犯罪證據,起碼也有助於我對他的瞭解。”高軒沉吟着道。
“這個沒問題,我馬安排。”
夜已經深了,一輛車緩緩駛入夜幕之,然後在一個偏遠的民居邊停了下來。
車剛一停,便有兩個人迎了來,低聲說了幾句,便帶着從車下來的三人進了屋。
這三人自然是林小冬、高軒和伊大強了。
高軒左右打量了一下,低聲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周圍應該還有暗哨吧?”
“這個人很重要,不得不小心,咱們也不能小看那幫人的智商,一個不慎,容易前功盡棄。”林小冬並沒有跟高軒提起自己的懷疑,況且如果真的最終回到安東這個原點,那是自己的事情了。
高軒沒有再說話,一起進了去。
好爺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待遇挺不錯,雖然仍然乾瘦,卻是白了一些。
高軒的眉頭擰了一下,捋了一把好爺的山頭鬍子道:“這真是老大?我怎麼看着有點像狗頭軍師?”
好爺見到林小冬如同見了鬼一樣,嚇得直哆嗦,林小冬咧嘴一笑:“你怕什麼,好爺,我跟你說,他是黃石即將新任的市委書記,有些話要問你,我建議你有問必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明白嗎?”
識時務者爲俊傑,好爺無疑是俊傑之一,只不過他所知有限,跟高軒坦白了一陣子,高軒原本也沒指望好爺能多透露什麼,只不過有了些蛛絲馬跡,可以幫助他有些針對性。
出了來,林小冬以眼神示意,高軒笑了笑:“暫時還不清楚他說的真假,不過聊勝於無,這老山羊還麻煩你給照顧着。”
高軒的到來猶如一陣風一般,無痕無跡,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也即將在黃石拉開帷幕。
而此時此刻,市委書記方春水的內心卻是有些惶恐。
他自然不相信林小冬是什麼在沙漠迷失了路途才遲滯未歸,有理由相信,林小冬肯定是遭遇到了一些他所未知的什麼事情,聯想到溫婉婷對自己考察的提示,方春水是真的戰慄了,他已經毫無避讓的將林小冬的遭遇與溫婉婷的安排聯繫到了一起。
——難道這一切都是溫婉婷的指使?
怎麼辦?
這是方春水最需要考慮的問題,這一次沒有成功,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那麼自己在這個過程需要再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林小冬有沒有對自己起疑?如果起疑了怎麼辦?
這都是擺在方春水面前的問題。
方春水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再次配合溫婉婷,再製造機會,可是他真的很難做到。他當然知道謀殺一位極有來頭的政府官員意味着什麼,一旦東窗事發,那不是身敗名裂那麼簡單了,那可是是死罪,搞不好還會誅連九族。而第二個選擇是向林小冬坦陳一切,可是自己與那個女人顛鸞倒鳳的視頻牢牢地掌控在溫婉婷的手。
無論是哪個選擇,都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這讓方春水處於一種極其沉重的無奈之。
放眼滄州,居然無一人可用,這或許是沒有家族支持的弱點吧。
煙在一根根地抽着,極少抽菸的方春水,此時身前的菸灰缸裡已經聚滿了菸頭,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嗆人的煙味,方春水的內心裡正在作着天人交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手機的響鈴聲將方春水從糾結拉回了現實。
看着面顯示的溫婉婷的號碼,方春水竟是莫名地顫慄了一下,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他竟是連她的電話都不敢接,在他的心裡,溫婉婷無疑是蛇蠍美女的代表性人物。
電話仍然在不依不饒地響着,斷了,又響,響了,又斷,一直打到了第五遍,方春水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接起了電話。
“方書記,沒打擾你休息吧?”電話傳出了溫婉婷優美的嗓音。
可是這個優美的嗓音聽在方春水的耳朵裡,卻不啻於魔鬼的顫音,強笑了一聲道:“手機調了震動,沒在意。”
“像方書記這樣的領導,肯定都是日理萬機的,估計不會這麼早睡,那麼麻煩移一下大駕到我這兒一聚,小晴很久沒見你,有些想你了。”
方春水的臉在抽搐,手也在顫抖,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道:“我還有事……%”
話未說完,溫婉婷發出了一聲譏諷似的嗤笑:“小晴很癡情的,很想見你,既然你來不了,那讓她去找你吧。”
“好,我去。”方春水的臉已經是一片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