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的酒量自然不簡單,不過看起來,他可不是來跟林小冬拼個你死我活的,跑幾千公里爲喝一頓酒的荒唐事情不會在高軒的身演,所以林小冬覺得高軒千里迢迢地到滄州來肯定有事。
“這酒怎麼樣?”在林小冬放下杯子之後,這麼問了一句。
林小冬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
千佛情酒雖然不是林小冬一手搞出來的,但如果沒有他,絕不會有千佛情的誕生,所以高軒有此一問完全是喧賓奪主了。
高軒大樂:“哈哈,有人懵逼了,你再品品。”
林小冬狐疑地又咪了一口,難不成高軒拿假酒來考量自己?
心下疑惑,卻是了心,仔細口味一番,真察覺出一絲異樣來,只當過這一絲異樣卻是古怪得緊,口感居然正宗的千佛情還要更好一些,不由道:“高軒,什麼情況?”
高軒笑道:“這是新鄉產的千佛情,怎麼樣?不你滄州的差吧?”
林小冬傻眼了,高軒又解釋了一下,這才明白原委。
原來次在新鄉考察的時候,賈玲覺得新鄉的千佛果成色要玉林的好一些,在謝天的提議下,賈玲拿了一部分錢,在高大朋那兒也建了一下小型的酒廠,算是分公司了,沒想到生產出來的酒居然玉林的還要高一籌,只不過新鄉水源緊缺,所以不能形成量產,故而越發顯得珍貴。
“水源的問題我正在解決,一旦成功了,這塊牌子在黃石乃至南巖都能打得響。不過我不打算用千佛情這塊牌子,註冊屬於南巖的商標,兄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啊。”高軒樂不可支道。
“發現你丫現在頗有些奸商的潛質啊。”林小冬對此不置可否,反正新鄉跟玉林是友好城市。
高軒壞笑道:“那我可不管。”
林小冬道:“次黃石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自家兄弟,說那些見外了。”高軒夾了一塊炒肥腸放入口大嚼,“現在形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不過那地方太落後了,想發展真特麼難,光光是治理沙漠夠我吃一壺的了。”
林小冬笑道:“我聽說了,不過光靠植樹應該沒太大用吧,要是這麼容易能治沙成功,也輪不到你了。”
“嗯,找了專家,制定了不少方案,逐條實施呢,這事也不是立竿見影的事,急不得。”高軒吐出一口氣,將千佛情的蓋子擰了,大叫道,“老闆,搬箱啤酒,再烤一百串。”
林小冬不由失笑:“敢情你小子是餓死鬼投胎啊。”
“那個地方吃不到這些。”高軒手指一頂,開了一瓶啤酒,對着瓶子吹了半瓶,這才道,“聽說你跟家小子配合得挺默契。”
正題來了。
林小冬坦然道:“這個世界不是合作的世界嗎?這也是大勢所趨吧。”
高軒微微一笑:“你怎麼幹關我鳥事?其實合作是雙嬴的局面,我是擔心你小子摟不住火,爲了鬥爭而鬥爭,要是落了下乘,反而被人看不起了。”
“你擔心個屁啊?”林小冬沒好氣地道,“我也沒見你打個電話給我提個醒啊。”
“我這不是來了嗎?”高軒強詞奪理道,“再說了,你要是連這個都想不通,你還鬥個毛線?”
見林小冬無語地搖了搖頭,高軒把剩下的半瓶也吹了,道:“你的性格我很清楚,所以跟這傢伙合作也在我的意料之,不過他能跟你合作,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林小冬笑了笑:“人是會變的。”
“但有的時候,本質是不會變的。”高軒一臉正色道,“兄弟,我無意左右你,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過河拆橋的人多了,你自己留點神吧。你小子心倒好,生怕家跟王家聯合不到一塊兒去,還撮合着立跟王小妹的事,真夠添亂的。說起來立也是有意思,愣是放着一大美女不動心。”
林小冬哈哈一笑:“想了解對手,必須接近他才行,我不敢說對立有多瞭解,但在這件事,我你有發言權,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啊,像孩子他乾媽一樣,冷冰冰的,外人啊嚇都嚇死了,卻能跟你生個高大出來,給別的人不同樣不理解麼?”
高軒也是這麼提一嘴,也不多說,塞了烤串在嘴裡,跟林小冬拼了。
林小冬道:“一直是你piapia發問,該輪到我了吧?老實交待,到滄州幹嘛來了。”
高軒笑:“要說我是向你顯擺千佛情酒你肯定不信。”
“廢話,我當然不信。”林小冬不客氣地給堵了回去。
“你猜呢?我考考你的智商,雷克薩斯算一條線索。”高軒開始磨嘰了起來。
“不交待是吧?”林小冬緩緩道,“本來呢,有筆生意想跟你做的,不過既然你跟我賣關子,證明你小子不誠信,不談也罷。”
高軒的眼睛瞪了起來:“生意?你能跟我做什麼生意?不做不做,龍港集團扔給我我都不想要,遠航集團大了去了,我還在乎你的生意?”
林小冬笑得像只老狐狸:“誰嫌錢多啊是不是?再說了,你知道我這是什麼生意麼?”
高軒知道林小冬不會用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來逗自己,一時之間心癢難耐,抓耳撓腮地道:“那到底是什麼生意?”
林小冬一字一頓道:“一個關乎到家族爭鬥的生意。”
高軒愣愣地看着林小冬,連烤串都忘了吃了,半晌才道:“吹得有點大哦。”
“不信我也沒辦法逼着你信,喝酒喝酒。”林小冬索性不再提了,也啓了一瓶,跟高軒碰了。
越是這樣,高軒越是心癢,狠狠地與林小冬撞了一下,這才道:“好吧,其實我來滄州只是打醬油來了。”
“打什麼醬油?海天醬油?”林小冬譏笑道。
“我呀,一陪同人員。”高軒苦着臉道,“突襲幾千裡,是爲了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