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很快到了,七天的長假,讓林小冬終於有時間回家一趟。林小冬新婚燕爾就遠赴他鄉,對清漪的思念是無需贅言的,在踏上大巴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飛到了清漪身邊。
林小冬走得很早,只是轉車耗費了大把的時間,從順河汽車站殺到富陽市,然後再從富陽坐大巴到江陵,本來是舟車勞頓,但是想到很快就能見到老婆,林小冬也不覺得有多辛苦了。這一路上,自然免不了跟清漪一路qq的聊着,倒也不覺得有多無聊。
正聊着,忽然一條qq信息跳了出來,林小冬不由一樂,居然是很久沒有聯繫過的老朋友粉兒了。一度時間,林小冬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連qq都沒有時間上,更別說聊天了,沒想到這丫頭這個時候會發消息過來。
兩人聊了一陣子,粉兒現在停薪留職了,在市區的一個大商場裡開了一家鞋店,日子過得比在單位要強多了。又問林小冬現在過得怎麼樣,林小冬說還湊合吧,當聽說林小冬現在是縣政法委書記的時候,粉兒很顯得很驚訝,說高升了也不發個喜訊過來。
林小冬說喜事太多了,他原本是想說自己結婚了的事情,沒想到粉兒說,男人三大樂事,升官發財死老婆,現在他升了官,發財也就不遠了,最後一條倒是沒說,不過林小冬心裡有些不舒服,便懶得再理她。粉兒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林小冬都沒有回,最後粉兒才幽幽地說,她父親前段時間突發急病去世了。
林小冬不好再不搭理她,安慰了幾句,也想到去世的母親,心情不由有些黯淡,跟粉兒說了一聲有事了,退出了qq。
幾經轉輾,中午快兩點的時候,大巴車終於駛進了江陵長途汽車站。熊仁伸展了一個老胳膊老腿兒說:“哎呀,早知道還不如自己開車,坐得累死了。”
林小冬翻着白眼說:“坐飛機倒是舒服。”
熊仁嘿嘿一笑。這段時間,熊仁基本上處於閒得蛋疼的狀態,一直說想範杏兒了,所以長假的時候,林小冬就讓他去京都會會女友去,沒想到這丫是想歸想,還是不回去了。林小冬就奇怪了,熊仁說怕一回去就被老爺子拴在身邊一去不復返了。
所以對於熊仁擁有一顆躁動的心,林小冬只能以白眼對待,因此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熊仁腆着臉說:“這不是怕你又在路上惹事生非嘛。”
林小冬直接無語了,也懶得理他,將包從架子上拿下來扔給了他:“提着。”
熊仁倒不在乎這種“粗活兒”,屁巔巔地下了車,跟着林小冬一起向出站口走去。
黃金長假,人滿爲患,擠出出站口,便聽到一個大聲叫道:“冬哥冬哥,這邊。”
向着聲音的來源地望過去,居然是謝天這小子。
擠了過去,林小冬還沒說話,熊仁已經張開雙臂給了謝天一熊抱,可憐謝天瘦猴似的那身板被抱得嗶嗶爆響,差點蛋黃都給擠出來。
“熊哥,饒了我吧。”掙扎了幾下,謝天終於擺脫了熊仁的糾纏,道,“冬哥,嫂子讓我來接你。”
謝仕平跟柳愛東的關係如魚得水,走得很近,謝天自然免不了多來幾趟,加上白忘男跟柳清漪還是表親,那更是親上加親了,所以謝天來接林小冬倒也正常。
“等了好一會兒了吧?”林小冬笑着拍了拍謝天的肩膀,左右看了看,“就你一個人?白忘男呢?”
“人民警察爲人民,事情多着呢。”謝天有些哀怨地抱怨了一句,說,“冬哥,車停在停車場呢,等我一下,我去取車。”
看着謝天屁巔巔地取車的背影,熊仁搖了搖頭:“冬子,這丫還是那牛逼轟轟的小霸王嗎?”
“人是會變的。”林小冬道,“不過這個人裡面不包括你。”
熊仁咧着嘴說:“瞧你說的,我對你可是一如既往。”
林小冬投降:“少來啊,噁心。”
“噁心?你懷孕了?”
上了車,謝天熟練地開着車,道:“冬哥,海安那邊好不好玩?”
“好玩。”熊仁在順河憋得夠嗆,現在逮着了說話的機會,簡直就成了話嘮,把他在金沃大酒店臥底的事情說了,當謝天聽到這丫夜夜**時,眼睛都冒光了,不過內心只能暗歎一口氣,再惹惱了白忘男,自己恐怕就成太監了。
林小冬歸心似箭,懶得去嘲諷熊仁大言特言,半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駛入了小區門口。
林小冬對這個小區還是挺陌生的,但是由於這裡面有自己的女人在,所以也變得親近了起來。
將車停好,謝天笑着道:“冬哥,你的規格挺高的。”
林小冬有些不理解,等他進了家門,這才知道謝天說的什麼意思。家裡面除了該有的人以外,還有一個他根本沒想到的人,居然是市長謝仕平,他們居然一直都在等着林小冬來開飯,這可真是高規格,一般人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謝叔叔您好,不好意思,讓這麼多長輩等我。”林小冬趕緊伸出雙手去握謝仕平的手。
謝仕平笑着道:“自從認識了你之後,小天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謝你都來不及呢。所以聽愛東說你今天回來,我就不請自來了。”
柳愛東也笑着道:“都坐吧,老謝,跟個晚輩客氣什麼。”
謝仕平道:“小冬尊重我,我可不能倚老賣老,小冬把順河公安系統給大換血,這是大手筆啊,愛東,你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這個魄力啊。”
林小冬撓了撓頭皮道:“謝叔叔,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呀。”
“當然是誇了。”謝仕平笑了起來,“你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真是想像不出你雷厲風行充滿霸氣是個什麼情況了。”
“爸,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謝天插了一句,自爆家醜。
衆人都笑了起來,孟昭蘭招呼着道:“都餓到現在了,趕緊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