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同盟國在多弗爾的三國聯軍成功夾擊殲滅了丘吉爾部署的岸防主力,消滅了大約2個步兵師,一個半裝甲團規模的英國正規軍,外加12萬左右的英國本土國民自衛軍。
接下來,魏剛將會指揮3個法國師與1個挪威師,1個挪威加強營,繼續向西北方向的羅切斯特進軍。
而三個德國傘兵師,則會留在多弗爾一帶,駐防並擴建海岸登陸場,等待第4批,共計1個裝甲師,4個步兵師的德軍抵達。之後,這最後一批德軍登陸部隊,將會迅速跟上法挪軍隊的行軍路線,發起對倫敦閃電進攻。
多弗爾方面之所以這樣安排,主要原因還是萊因哈特與斯徒登特,不希望寶貴的傘兵師,在接下來的推進作戰中,被當做輕步兵師消耗掉。
而羅切斯特又幾乎是倫敦的門戶重鎮,上法國與挪威部隊壓上去,只不過是爲了清理乾淨多弗爾至羅切斯特的道路,真正要攻下這座重鎮,還是得由精銳的德軍來進行。
另外一方面,樸次茅斯一帶的作戰異常順利,而且第3批屬於阿道夫·斯特勞斯第九集團軍的4個師,也與樸次茅斯的恩斯特·布許上將的第16集團軍,第一特勤師匯合。
在多弗爾大獲全勝的同時,樸次茅斯的德軍也會向東北面吉爾福德出擊,進而威脅沃金的英軍,讓倫敦西南方向上的門戶重鎮,也不得安寧。
兩個方向上,德軍都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而且相當順利。
因爲取得了制海權與制空權,這支精悍的登陸大軍,也具備了良好的後勤補給。
唯一值得重視的就是,兩個方向上,發起的決定性作戰,都是德軍在負責。
看出這一點的人很多,其中比較重要的人裡,一位叫做魏剛,是同盟國法挪登陸部隊的指揮官。另一位叫做戈特,是軸心國英軍本土部隊的指揮官。
“德國人不可能把任何關鍵的戰役,交給法國的將軍負責!”倫敦的英國陸軍總司令部內,戈特勳爵信誓旦旦的大吼道:“多弗爾的法國人和挪威人打的再狠,那也是表明上的假象。德國人的重心,一定放在全部由他們自己軍隊負責的樸次茅斯一帶!”
戈特勳爵也算是大英帝國中,和德軍交手經驗最豐富的一位高級將軍了。特別是自從他灰溜溜的逃出敦刻爾克後,戈特更是日復一日的開始仔細研究德軍作戰風格。
在對比了德軍過往的歷史,甚至追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間的戰例後,戈特發現了一個特點。
或許是由於德國悲催的地理位置,近百年來,德軍一直和周邊各式各樣的敵人作戰。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往往憑藉自己的軍隊,打敗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取得了大量富有所謂普魯士精神的輝煌勝利。
然而,這種精神在萊因哈特上臺後,似乎有了某種潛移默化的變異。
逐漸的,德軍似乎形成了一種怪異的思維,似乎不是他們自己取得的勝利,就不叫勝利!而且,德軍開始越來越熱衷於,在戰爭中利用別國的人力和物力,爲自己分擔軍事壓力。
挪威戰役,德軍寧可放棄先手優勢,也要讓英國先動手,從而利用挪威的軍力。
非洲戰役,德軍只願意派少量部隊前往,卻牽動了非洲意軍和法軍的主力,共同對方非洲英軍。
如今的英國本土登陸戰,德軍又拉上了意大利和法國的海軍,法國與挪威的陸軍,非得把戰爭由德國人一向喜歡的單幹模式,變爲羣毆。
說白了,德軍似乎由上一次世界大戰那種單挑全世界,盟友愛誰誰的模式,變成了今天,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實力,一起對付自己的敵人。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戈特勳爵發現的重點,是一個可以反向利用的超級關鍵!
儘管德軍每次都拉上一堆盟友,但是,他們卻習慣於把盟友放在次要方向上進行佯攻。而真正最和諧的作戰任務,全是由清一色的德國軍隊獨自承擔!
這就意味着,戈特勳爵可以利用此處反向推理,一旦有德軍和德國盟友部隊,在兩個不同的方向上同時出現。那麼,純粹由德軍承擔作戰任務的方向,就一定是同盟國作戰計劃中,最重要的核心作戰方向。
“不能再把最後的力量往多弗爾投入了。”戈特對手下的一干陸軍指揮官們下定結論:“多弗爾的敵人不是我們最需要提防的。真正對倫敦產生致命威脅的,是樸次茅斯一帶的德軍。”
“可是司令......”一位陸軍中將悻悻的提醒戈特道:“根據首相的命令,我們已經把蘇格蘭第51步兵師,還有首都第3新編裝甲團給調去多弗爾了。沒了這兩支主力部隊,我們手裡的預備隊,加到一起也不超過5個團的規模。”
“至於那些國民自衛軍,我們在倫敦一帶還集結了14萬的規模。可是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有限,還不如留着倫敦外圍協助修建防線所產生的效果更大。”中將吞了吞唾沫,無奈的結束道。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問題,也確實是由於英國本土陸軍兵力稀缺的緣故。敦刻爾克和挪威的兩次失敗,讓他們損失了近30萬的英國陸軍。而這樣的損失,已經讓英國本土的殘留兵力,甚至不足戰前的一半!
緊接着這位中將的話,靠着戈特勳爵,才從敦刻爾克撿回一條命,此時已經升任中將的蒙哥馬利也插話道:“司令,多弗爾那邊傳回戰報,少量德國傘兵,利用德國人在多弗爾臨時修建出的小型機場,又開始實施小規模空降作戰,滲透多弗爾後方了。如果我們不去支援多弗爾,或許,多弗爾方向上,我們會輸的比樸次茅斯更快!”
“兩頭戰況都不容樂觀嗎......”戈特勳爵皺了皺眉頭,低沉道。
良久,他才一字一頓的接着道:“既然這樣,我們也只能用最笨的辦法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