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就在你們手中。你要自始至終告訴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沒有幫外人,只是幫自己的兄弟。我要是他,我也會這麼做。爲了兄弟義氣,希望你們要保全他的面子。”宋提查有他的原則,陳暉很不以爲然,皺了皺眉頭,嘴眉翹起;宋提查摟了摟她的肩,安慰她,他心裡有數。
“酷哥,我們替他謝謝大哥。他這條命是酷哥您給的。我們的命又何嘗不是酷哥給的。我相信他以後會知恩圖報,還酷哥一個人情。”梅容和榮登都很感動。
“好了。兄弟們都很累,你們早點安歇吧。我也打個盹。估計一大早瓦兄回來了。你們都過來與瓦兄開個團聚會,其他幾個兄弟,也勞煩你們通知到,一起到星力保安大樓聚聚。”宋提查精神有點疲憊。梅容和榮登倒覺得談得很投緣,可是酷哥說了,他們也只得雙掌合什,輕聲道別。
沙瓦里拉也合掌道了一聲晚安退了出去。
陳暉關了機。兩人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屋子裡只有海景大魚缸中的魚吐着泡泡的聲音。兩人默默相對。陳暉低着頭,只罷弄着辦公桌上的鼠標。
“痛嗎?”宋提查打破了沉默。
“痛。心痛。”陳暉大大的眼睛,直視了他一會兒,“你知道,你帶人走了之後,我有多麼擔心。我一直問銀輝,銀輝說,拜拜阿彌佛吧。他說拜佛,會很靈驗的。我真的拜了佛,一直念: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我的心理素質變得不可理喻了。我自己上陣
還沒有這麼緊張。”
“這叫做船上的人不急,岸上的人急。再說了,我們現在可是生死同命了,一條繩子上拴的螞蚱。”宋提查打了一個呵欠,“師姐,睡吧。”
“睡呀。你睡沙發。睡地板。離我遠一點。”陳暉怕他少年氣盛。
“師姐,我抱你躺下吧。”宋提查一手攬腰,一手攬腿彎,很輕鬆地抱起她來。陳暉看尹龍用勁的肌肉疙瘩,塊塊飽綻、很有陽剛之美。
“你別脫衣服。睡我身旁,不準動手動腳。這是紀律。你要是碰我一下,就是違反了組織紀律。你要回國接受審查。”陳暉故意上綱上線。
“知道了。師姐。我連你的一根頭髮絲也不碰。我現在倒下去,就睡得跟死豬一樣。”
“喂,我聽師父說,你可以運功調息。可以恢復體力,這是不是真的?”
“真的。但沒有那麼神。釋能師父傳給我的《洗髓真經》內功心法,氣血歸宮,可以調節內循環,恢復體力。但還是睡眠恢復得徹底,可能我修爲不夠吧。”宋提查緊挨着陳暉睡下,離她一絲距離。他確實累了,很快酣然大作。陳暉也眼倦神怠,聽着他甜美的酣聲,也進入了夢鄉。
手機的鈴音把他們吵醒了,窗簾上早就紅光滿室了。看看時間已是早晨九點了!宋提查沒吩咐人叫醒他,誰敢冒昧地敲門叫他。
“喂,酷哥,我們回來了。聽說,昨晚你大戰了一場,兔崽子們是不是不想活了?要不是酷哥在家,
真的懸啊!”瓦格里侖聽銀輝說昨晚的事情了,“酷哥,銀輝說,是管家倉威點的水。你說,是不是他要加害大哥?大哥給句話。”
“銀輝,瞎胡鬧,他是瞎猜疑。我問了榮登、梅容,他們恨我,要給他們的大哥佔叻報仇,人之常情。現在,他們心中那個疙瘩解開了,我們也沒有再橫生事端了。昨晚我隨即重新整編了軍隊,兩邊的人互相參雜,這有利於團結,互相信任。”
“我正想這事跟大哥彙報。偏又出了椰香的事。大哥,我可是大樹下好乘涼,今天躲過一劫。真要是,他們如此對付我,大哥,你可能要來給兄弟討回公道了。”瓦格里侖話中含有真情。
“跟你說,昨天你還說手中緊張。我們查了瑙坎的帳,有大量的資金;佔叻這邊雖然表面上帳面錢不多,但他有個明埔銀行,但這錢來之於民,我們還得回報於民。”宋提查先給他說個大概。
“大哥,財務的事。我不便插手。我負責治安、日常事務。全盤還是大哥掌舵,船才行得穩。說句老實話,你要是給我那麼多錢,我還擔心我有不有安穩覺睡?”瓦格里侖只想做千年老二。
“別說沒志氣的話。你安排陳姐馬上做手術,六個團長一起碰碰面,我想搞一輪強化訓練。瓦兄,昨晚打前哨的兄弟立了大功,他們非凡的戰鬥力,保證了我從從容容展開拳腳。”
“大哥放心,軍事訓練,我在行。這個任務交給我吧。”瑙坎就是看中瓦格里侖的軍事素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