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于飛,長的到是蠻英俊的,坐吧。”
秦明濤開口招呼,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從容。
于飛也不客氣,就坐在賀子軒對面,左邊是秦明濤,右邊是林松。
桌上點了不少酒菜,三人一直沒有動。
賀子軒瞪着于飛,眼神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于飛漠然道:“說實話,我是真不想見你。”
“你害怕了?”
“我怕你最後想哭都沒有眼淚。”
秦明濤有些不悅,哼道:“于飛,你別太囂張,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們的底細吧。”
于飛不屑道:“雲城有四大世家,你秦家不過排名最後,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秦明濤怒笑道:“好大的口氣,竟敢無視我秦家的存在,我要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睛。”
于飛冷笑道:“你能代表秦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秦明濤氣得要死,怒吼道:“林松,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打殘都沒關係。”
于飛眼神一冷,表情有些陰森。
“衝動是魔鬼,爲了一個賀子軒,把自己搭進去,你會後悔。”
秦明濤怒笑道:“威脅我,你以爲我是嚇大的。”
“白癡,與你說話真是對牛彈琴。”
林松有些看不下去,罵道:“小子真是夠狂啊,你以爲這裡容得了你放肆嗎?”
于飛看着林松,冷笑道:“於尚宏你認識嗎,沉日谷的魔陽紫玉你見過嗎?”
林松臉色大變,原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沒有了。
“你到底是誰?”
“我叫于飛,記清楚這個名字。說吧,是誰想威脅我,欲對周虹雨不利?”
林松表情陰沉,雙眼凝視着于飛,想要把他看清。
“林松,你愣着幹嗎,快動手啊。”
林松瞪了秦明濤一眼,罵道:“你閉嘴,連底細都沒有弄清楚,你就胡亂插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秦明濤臉色大變,雙脣不住顫抖,但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賀子軒看出情況不對勁,怒道:“是我找明濤幫忙的,有種你就衝我來。”
于飛冷笑道:“你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兩次饒過你,你卻不知進退,非要找死。”
林松起身,臉色凝重的看着于飛,沉聲道:“今天這事是個誤會,給我個面子,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我保證以後他們不會再與你過不去。”
于飛看着林松,淡漠道:“世上修力的門派不少,你來自哪裡?”
林松心神一震,遲疑道:“紅雲觀。”
“沒聽過。這一次你們來了幾人?”
林松眼神閃爍,低聲道:“就我一個。”
“是嗎,那慕寒呢?”
于飛眼神冰冷,銳利如刀。
“他今天有事,沒來。”
林松不敢面對于飛的目光,心跳在加速。
秦明濤與賀子軒都驚訝極了,于飛怎會知道慕寒的存在,這個沒道理啊。
“那就改天讓他自己來找我談吧。今天我暫時饒過你們,若是誰敢再靠近周虹雨,或是欲要對她不利,就休要怪我無情。”
于飛起身,右手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神凌厲的掃過三人,逼得三人低頭回避。
轉身,于飛走出了雅間。
林松、秦明濤、賀子軒鬆了口氣,正自慶幸之際,桌上的盤子碗筷竟然自動碎裂。
“怎麼回事,這…這…”
秦明濤一臉震驚,不僅盤子碗筷碎裂,整張桌子都瞬間碎裂成粉末,眨眼崩滅。
林松驚駭欲絕,一臉後退數步,才慢慢穩住心神。
“他這是在警告我們,這個于飛恐怖之極。他要想殺你們,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你們若是不想死,就自動退避三舍。”
賀子軒滿眼悲切,很不甘心。
“就真的沒有辦法收拾于飛嗎?”
秦明濤臉色陰晴不定,哼道:“我就不相信,我還收拾不了他一個于飛。”
林松哼道:“秦明濤,我可警告你。你自己想死沒關係,可不要把我們扯進去。”
秦明濤有些心驚,連林松都這般害怕于飛,這是超出他預料之外的事情。
林松掏出手機,給慕寒打了個電話,稟報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隨後,三人便匆匆離去。
于飛坐在車裡,看着三人駕車離去,遠遠的跟在後面。
今日之事,于飛表現的不算高調,僅僅震懾了一下三人。
但是考慮到周虹雨的安全,于飛還是不太放心,因此暗中跟隨,想進一步瞭解對方的心意。
半個小時後,秦明濤駕車進入了一家高級休閒會所,林松與賀子軒都一同隨行。
于飛暗中鎖定三人,待三人進去之後,這才走入會所。
很快,于飛來到三樓,發現了林松三人的蹤跡,他們進入了一個房間,裡面除了慕寒之外,竟然還有兩人。
于飛沒有靠近,他能感應到屋內共有六人的氣息,不認識的兩人氣息很弱,應該不是普通人。
于飛聆聽了一陣,聽不到任何聲音,當即便離開了那裡。
出了會所,于飛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並密切留意會所門口的情況。
下午兩點,林松、慕寒等人走出了會所,于飛也終於見到了另外兩人長什麼樣子。
第一位,五十歲上下,個子不高,圓圓的臉蛋顯得有點胖,肚子明顯凸起,肥頭大耳小眼睛,西服穿在他身上,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第二位四十歲左右,高高瘦瘦,面無表情,冷得像塊鐵板似的。
于飛打量着兩人,觀氣之術可以明顯察覺到兩人體內的真氣流動,這是兩個修道之人,印證了于飛此前的猜測。
越來越多的修道之人現身雲城,這讓于飛意識到情況不妙。
於尚宏強迫校長停課一個月,也說明葬龍絕地的入口有可能就要開啓了。
慕寒向兩人道別,隨後矮胖之人與那高瘦之人也各自分手,這情況讓于飛有些驚訝。
“他們竟然不是一路的。”
原本于飛以爲,慕寒會晤的兩人應該是一起的。
可現在看來,事情卻不是這樣。
于飛記下了兩人的面貌,但卻沒有繼續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