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于飛震驚的是劉致遠的外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蒼老之人,五官輪廓沒變,但那氣息卻虛弱無比,好似垂死老人奄奄一息。
于飛體內,真氣在緩緩流淌,不少經脈受損嚴重,不宜強行衝開,那會適得其反。
百花爭春圖很玄妙,吸取了劉致遠的真元后,單獨保存在一個特殊空間內,並沒有與真氣混在一塊。
這種可以同時儲存真氣與真元的情況,是于飛此前所不曾預想到的。
這件百花門的重寶,確實相當玄妙。
于飛同時運轉玄冰九裂與九逆九滅功法,藉助陰陽二氣修復受損的經脈與身體,效果十分明顯。
劉致遠躺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于飛,那恨意讓人不安。
于飛緩步上前,一把抓住劉致遠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樣,帶着他離開。
兩人在城外一戰,波動影響很大,此刻已經有修士趕來,于飛不想發生意外。
中午十二點,于飛驅車回到市區,劉致遠被他塞在後備箱。
于飛如今衣衫襤褸,雖然用玄冰之氣洗去了身上的血跡,可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卻很狼狽。
于飛來到鴻雁大廈,羅芸早已回來,陳晚霞也一同前來。
見到于飛時,羅芸與陳婉霞臉上都流露出了心痛之色。
宋曉月也跑了出來,看到于飛那狼狽的樣子。暫時忘記了嫉妒,拉着于飛問東問西很是關切。
“于飛。你看樣子傷的不輕啊。”
羅西打量着于飛,虎目微眯,有些震驚。
于飛苦笑道:“劉致遠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啊。”
羅芸拉着于飛的手,將真氣輸給他,卻被于飛拒絕了。
“不必浪費真氣,我這傷自己可以處理。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大吃一頓。補充一下體力。”
羅芸柔聲道:“我這就吩咐人爲你準備好吃的。”
宋曉月拉着于飛另一條手臂,嬌聲道:“我帶你去洗澡。”
于飛微微點頭,吩咐羅芸去把劉致遠帶下車,好好關押起來。
十二點四十分,于飛沐浴之後換了一身新衣,整個人頓時精神多了。
羅西設宴爲于飛接風,同桌之人包括陳婉霞、羅芸、宋曉月、明傑、莫小嬌。
明傑身體還沒有康復。但是這一次的事件他出力甚大,已經深得羅西與羅芸的重用,于飛更是對他讚不絕口,把他當成了重點培育的對象。
至於莫小嬌,因爲劉致遠已經落網,便無需再隱藏。所以也參與了這一次的慶功會。
席上,大家最關心的便是于飛和劉致遠之間的一戰,雖然結果已然知曉,但過程卻讓人嚮往。
于飛搖頭微笑,沒有透露具體情況。反而問了問調查小組在劉氏企業的情況。
陳婉霞笑道:“放心,易晴雯有心要整劉致遠。那就絕對能找出罪證的。”
如今這個社會,有錢的也怕當官的。
況且還是公司企業,總有這樣那樣違規的行爲,這是永遠都不可能避免的。
“收拾了劉致遠之後,下一步你是怎麼打算的?”
于飛笑道:“下一步就是先把製藥廠弄好,等步入正軌之後,才考慮其他事情。”
羅西哈哈一笑,不再多問什麼,因爲有些話題不方便當着陳婉霞、宋曉月的面說。
飯後,于飛接到許楓打來的電話,約他在聚寶齋見面,說是有要事商談。
于飛先把宋曉月送回家,然後才趕往聚寶齋。
路上,于飛給周虹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劉致遠已經搞定了,可以安心上班了。
莫小嬌依照于飛的吩咐離開了鴻雁大廈,光明正大的現身在人們的視線內,繼續她那律師的工作。
莫小嬌修煉的紫雲訣一般人看不透,這一次若不是因爲劉致遠,于飛等人也絕不會知道,雲城之中還有莫小嬌這個女修。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于飛來到聚寶齋。
今天這兒聚集了不少高手,除了許楓、卓華、西門瑞雪外,畢乘風、木清雪、秋雨都在。
此外,紀斐也來了,這讓于飛頗感驚訝,他不是一直守護葬龍絕地的入口,抽不出時間嗎?
見於飛出現,聚寶齋的七人反應不一。
許楓、卓華、西門瑞雪三人是面露喜色,畢乘風與紀斐則臉色陰霾,眼中透着嫉妒與懷恨之色。
秋雨冷着臉,似乎有些不悅,木清雪淡雅含笑,平靜無波。
于飛身上的傷暫時好不了,但他卻絲毫不怕,眼中閃爍着冰藍之光,好似一把銳利的鋼刀,凌厲而霸道,逼得七人一一回避他的目光。
秋雨有些氣惱,自認修爲高過於飛,誰想卻被他逼得低頭回避,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于飛似乎捕捉到了秋雨眼神中的氣惱,嘴角泛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目光在秋雨身上轉了一圈,感覺這女人還真不錯,姿容相貌都極其出色,身材也好,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只不過被西門瑞雪壓下了她的光芒。
擁有五重天境界的秋雨,以往對於飛吸引力不大,可現在於飛情況不一樣,秋雨對他的吸引力就陡然上升了。
走入聚寶齋,于飛朝着衆人含笑點頭,隨即坐在了西門瑞雪身旁。
畢乘風有些氣惱,紀斐嫉妒於心,卻都不曾表露出來。
“你受傷了?”
許楓的驚呼聲引起了大家的關注,西門瑞雪和卓華都投去關切的目光,仔細打量于飛的情況。
畢乘風與紀斐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微笑,心裡巴不得於飛死掉。
秋雨哼道:“傷得還不輕,誰把你打傷的?”
于飛把頭靠在西門瑞雪肩上,嗅着她身上那迷人的味道,一臉愜意的微笑。
“有女朋友就是好啊,特別是受了傷,能夠有個溫柔的肩膀依靠。”
西門瑞雪無奈一笑,知道于飛這是故意的,但她卻什麼也沒有講。
“你的傷勢有點怪,看上去傷得不輕,可精神卻很好。”
木清雪觀察入微,一語道破了玄機。
于飛閉上眼睛,頭靠在西門瑞雪肩上,雙手握住她的玉嫩小手,輕笑道:“受傷了自然得打起精神,裝成沒事的模樣,不然會有很多人落井下石。”
此言一出,畢乘風、紀斐頓時臉色鐵青,于飛這顯然是在指桑罵槐。
秋雨有些氣惱,于飛都傷成這樣了,還那般嘴硬,簡直就是欠揍。
“看來那人還把你打得不夠很,應該再打狠一點纔好。”
西門瑞雪輕聲道:“師叔,你就少說兩句吧。”
于飛插嘴道:“沒關係,她就是想知道是誰把我打成這樣的,告訴她也無妨。中午我和劉致遠打了一架,那傢伙是塊硬骨頭……”
畢乘風驚疑道:“劉致遠?他不是雲城五大公子之一嗎,你怎麼與他打起來了,還被他打傷了?”
木清雪疑惑道:“劉致遠此人風流成性,據說玩女人很有一套,但從未聽說他精通武技啊。”
畢乘風譏諷道:“被一個普通人打成重傷,你也真是夠牛啊,修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卓華反駁道:“誰告訴你劉致遠是普通人了?”
木清雪好奇道:“他難道是修士?”
卓華掃了畢乘風一眼,冷冷道:“劉致遠師承仙門紫府,可比那些說大話的人強多了。”
畢乘風一愣,秋雨則臉色驚變,脫口道:“紫府傳人,這可不簡單啊。于飛,那劉致遠修煉到了什麼境界,你和他一戰結果怎樣了?”
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包括卓華在內。
于飛坐直身體,睜眼看着大家,一邊繼續撫摸着西門瑞雪嫩滑的小手,一邊笑道:“那傢伙是個硬骨頭,修煉到了四重天巔峰境界,被我打成廢人了。”
“什麼!四重天巔峰境界?”
“被你打成廢人了?真的假的。”
衆人一陣驚呼,連西門瑞雪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反應。
許楓、卓華、西門瑞雪都知道于飛目前只有三重天境界,可他卻將一個四重天巔峰境界的紫府傳人打廢了,這如何不讓人驚訝。
畢乘風與木清雪都是三重天境界,紀斐屬於二重天巔峰境界,劉致遠的四重天巔峰境界對於他們來講,那是高不可攀的。
而今劉致遠被于飛直接打成廢人,這種手段,這等狠辣着實讓他們嚇了一跳。
秋雨稍顯平靜,畢竟她是五重天境界,對於這事還能接受得了。
只是于飛怎麼看怎麼猖狂,那欠揍的表情就讓她不爽。
許楓瞪着于飛,質疑道:“你真把他打成廢人了?”
于飛笑容一收,反駁道:“你以爲我是鬧得玩的?劉致遠目前經脈盡斷,整個人蒼老了很多。我留他一命就是不想讓他死得太痛快,我要他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懺悔他這一生犯下的過錯,特別是招惹了我。”
于飛的聲音透着一股冷漠,無形中有一股震懾的作用。
至少畢乘風與紀斐感到心裡涼颼颼的,一個四重天巔峰境界的高手,就被于飛直接打廢了,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修士的一生追求的是力量,是長壽。
于飛輕而易舉就抹殺了別人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心血,那絕對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