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昨天中午才見過,今天中午有遇上,這未免他太巧合了一些。
當然,這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裡的牛肉如此有名,王夢竹光臨此店,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出了餐廳,于飛首先把秦小藝送回學校,兩人目前的關係還不適合讓太多修道之人知情,以免節外生枝。
而後,于飛去找賀子軒,他想在開辦製藥廠之前,將這些瑣碎的恩怨全部解決。
那時候,于飛才能安心的煉丹,儘快提高身邊之人的修爲實力。
于飛不清楚賀子軒目前在哪裡,所以他撥打了秋鐵心的手機,從她那裡知道了賀子軒的工作單位與住址。
看看時間,于飛首先趕往賀子軒的單位,距離於飛此刻所在不過十餘公里。
半個小時後,于飛趕到賀子軒的單位,得知他今天沒來上班,于飛又趕往他的住處。
路上,于飛聯繫上秋鐵心,讓她利用偵查手段對賀子軒的手機進行定位,以追查他的行蹤。
結果發現賀子軒就在城裡,但卻並不在家裡。
于飛根據手機定位信息尋找賀子軒的藏身之地,在城南的一家高級會所中,發現了賀子軒的蹤跡。
當於飛走入包間時,正抱着美女喝酒的賀子軒頓時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包間裡除了賀子軒外,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每人腿上都坐着一個小姐。
見於飛突然闖入,其中一個男人喝道:“幹什麼的,出去。”
于飛沒有理他,衝着賀子軒道:“你是自己跟我出去,還是要我拖着你出去?”
賀子軒鬆開懷中的美女,眼神懷恨的瞪着于飛,怒道:“你別太過分,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爲什麼要牽連到秦明濤頭上去?”
于飛冷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秦明濤那邊出事了,所以躲到這裡。走吧。”
賀子軒起身朝門口走去,包間裡剛纔開口的那人喝道:“慢着。你是什麼人,敢來這裡撒野?”
于飛臉色一冷,對賀子軒道:“你想他活着離開這,還是跟着你一起倒黴?”
賀子軒心頭一凜,回頭對那人道:“這事我會處理,你們繼續。”
走出包間後,賀子軒問道:“你想怎麼樣?”
于飛淡然道:“我曾給過你機會,是你那狹隘的心胸把你推上了絕路。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你的自以爲是,你的喋喋不休,轉變爲後來的買兇殺人,你就從不曾想過,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逼你的,還是你自己自找的?”
賀子軒怒道:“少來這套,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于飛不屑道:“你以爲我親自跑來找你,就是爲了給你口頭警告而已?秦明濤還能活上幾日,而你今日就將遠去。”
賀子軒瞳孔收緊,吼道:“來啊,有種你就出手啊。”
“何必心急,你就不想再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
于飛走出會所大門,看着街上來往的人羣,嘴角掛着迷人的笑意。
賀子軒臉色變幻不定,于飛沒有馬上動手,反而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死亡的恐懼開始一點一點的吞噬他的心靈。
“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人生總會無數次面對。一旦走錯就難以挽回,你不想再去走一回,緬懷一下過去?曾經的你,也曾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如今的你,卻走上了人生絕境,只爲昔日的你曾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于飛的聲音很刺耳,聽得賀子軒心神大亂,幾乎發狂。
看着那個十字路口,賀子軒眼神狂亂,突然大吼一聲,衝入了人羣之中。
于飛臉上泛起了笑容,優雅的擡起右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卻鎖定賀子軒的身影。
紅燈停,綠燈行,賀子軒衝入人羣橫穿路口,正好是綠燈。
過馬路的人很多,顯得有些擁擠。
賀子軒剛走到路口中間就突然倒下,引發了附近人羣的一陣尖叫。
現在是下午三點左右,太陽很毒辣。
賀子軒捲縮在地上,全身不停的發抖,就好似某種疾病復發,看上去有些嚇人。
路口的交警迅速趕來,附近圍滿了人羣。
于飛站在人羣中,看着賀子軒眼中的狂亂逐漸平復,最後失去光澤,直至停息呼吸。
很快,救護車趕到,醫生根據現場目擊者的講述,結合初步診斷,判斷賀子軒是突發心臟病,屬於自然死亡。
遺體運走之後,于飛也離開了。
賀子軒的死確實是心臟病引發的,但卻是于飛做了手腳。
對於精通醫術的于飛來講,病故是不見光的最佳殺人方式,一般都是查不出來的。
于飛如今的修爲實力,結合他的醫術、智慧,只要他願意,殺人無形那是輕而易舉,就算許楓在身邊,都不一定能察覺。
于飛不是一個墨守成規之人,賀子軒買兇殺他,于飛自然不會留情,但也不會爲了一時的面子,堂而皇之的殺人,那是很愚蠢的事情。
當今社會,低調纔是王道,高調總會授人以柄。
處理了賀子軒一事後,于飛看時間稍早,就去了一趟藥材批發市場。
于飛在雲城這些年,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感覺與想象中不同。
這裡成片的倉庫,成批的藥材都被大帆布口袋裝着,只能遠遠看上幾眼,幾乎找不到零售的。
也有一些藥店,但大多是西藥,中藥都裝在櫃子裡,一般人也不讓你瞧。
于飛詢問了幾個批發商,瞭解到了一些情況,並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零售店。
于飛問了一下人蔘的情況,售賣的全都是園參,也就是人工種植的人蔘,藥效價值一般,難以與長白山的野參相比。
于飛在那逗留了一個小時,隨即驅車返回,途徑錦湖公園時,于飛突然心血來潮的將車停在附近,獨自步入公園內。
時近下午五點,公園裡乘涼的市民逐漸多了起來。
于飛曾來過錦湖公園幾次,對這裡頗爲熟悉。
公園裡有不少桑樹,這個時節正是吃桑果的時候。
于飛走到一棵桑樹下,突然感應到了一種古怪的氣息。
扭頭四顧,于飛在那棵桑樹附近發現了一朵小白花,有六片花瓣,每片花瓣的中心線上有一條淡黃色的金線,看上去很別緻。
于飛發現小白花時,一向俊俏淡定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小白花有三片葉子,葉面上有大小不一的暗紅色斑點,就好似血滴的印記。
于飛呆呆的看了好一會,人才猛然驚醒,下意識的擡頭朝樹上望去,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
桑樹枝繁葉茂,果實累累,桑葉上偶爾可看到一兩隻桑蠶,正在緩慢蠕動。
于飛仔細觀察,運用神識心念,對整顆桑樹展開了全面探測,很快就發現了一隻純白如玉的雪蠶,體型與一般的桑蠶差不多,只是背上多了三條金線。
于飛密切觀察雪蠶的一舉一動,發現它活動軌跡很慢,幾分鐘才爬動一下,讓人等得有些心煩。
突然,雪蠶吐絲,一條細白的絲線從它口中射出,落在了數米外的另一顆桑樹上,纏繞起來。
隨後,雪蠶張口一吸,身體就直接飛起,落在了另一顆樹上。
如此動作快捷靈敏,若非親眼所見,絕難想象。
“那是雪蠶絲嗎?”
于飛對那細白絲線很感興趣,如果真是雪蠶絲,那可相當珍貴。
又觀察了一會,于飛將地上的那株小白花移植到了一個塑料瓶裡,準備帶回去種植在花園裡。
至於那隻雪蠶,于飛考慮了很久,覺得自己暫時沒有閒功夫去照顧它,三女又對蠶蟲一類比較排斥,所以就放棄了。
于飛走時,桑樹上的雪蠶曾回頭關注,可惜于飛卻沒有察覺。
半個小時後,錦湖公園發生命案,一個遛狗的老人倒在一顆桑樹下,額頭上有一個細小的血點。
除此之外,再無外傷。
不久後,警方接警趕來,法醫經過仔細勘察,發現死者額頭上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那便是致命的傷口。
于飛那時候已經回家,親手將那株小白花種植在了樓頂花園。
金輪白龍對於那株小白花反應巨大,蛇眼竟然變成了金黃色,透露出了明顯的敵意。
于飛有些驚訝,他實際上也不認識這株小白花,但能感應到這株花的異樣,所以打算移植回來研究一下,誰想卻引發了這麼大的反應。
于飛撫摸着金輪白龍,安撫着它的情緒,並將小白花移開了一些,與銀月草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離。
這樣一來,金輪白龍才慢慢安靜,但眼神中依舊透着明顯敵意。
于飛將此事告訴了三女,叮囑她們有空多留意那小白花的情況,飯後便趕往了美容院。
臨行前,陸婉儀將於飛拉倒房裡。
“你都準備開製藥廠了,還要繼續那邊的工作嗎?”
于飛笑道:“我答應過老闆娘,不會馬上離去。就算要離開,也會提前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