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兵一個人都沒有死,唯一被派出來抓沈鶴的隊伍,也被他剿滅的差不多了,現在,所有的十五名僱傭兵都往這裡趕了過來。
大量的彈藥被補充到了他們槍裡,匆匆吃了幾口壓縮餅乾,喝了一些水,所有人就又投入了戰鬥,行爲和鑼旺將軍車隊交戰的人,被擊殺的差不多了。
阮文傑現在快要死了,他的胳膊和腿都被打斷了,周圍跟着他的兄弟們,也都一個一個的躺在了地上。他們在叢林裡被沈鶴牽着鼻子打了一天,早已經是精疲力盡,哪裡是鑼旺將軍車隊的這幾百人對手。
“往他們身上開!都把他們碾死!”鑼旺將軍下了最後的命令,宣佈了阮文傑的死刑。
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天空,阮文傑竟然出現了一些平靜的舒適感,他發現自己還從來沒有這樣好好打量過一次天空,今天這麼一看,原來天空是如此的美。
他感覺自己的腿被什麼東西軋到了,但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鑼旺將軍乘坐的裝甲越野車,車輪直直碾在了阮文傑的頭上,咯叭!車輪下爆起一團血霧,白色的腦漿糊滿了軍綠色的輪胎,阮文傑,總算是搭上了鑼旺將軍的車,他原本就是想上鑼旺將軍的車的。
火箭筒上裝了一發穿甲彈,而這樣的火箭筒,沈鶴這次帶了五具,穿甲彈卻只帶了三發。有阿威的那架阿帕奇直升機運輸來彈藥物資,沈鶴又和傭兵們忙着準備了好幾天,才把物資都搬到了種植園的附近。這是一場大消耗戰,必須要用優勢的武器來對付如此之多的敵人。
車隊近了,更近了!沈鶴不知道鑼旺將軍坐在那一輛車裡,這些大型越野車都長的差不多,一共十幾輛,現在只能看運氣了。
“放!”看着車隊進入了火箭彈的射程範圍,五具火箭筒同時爆發出一聲巨響,把五發穿甲彈發射了出去。發射出去之後,五個手持火箭筒的僱傭兵就飛速的離開了剛纔的位置,因爲他們的身形已經暴露了。
走在前五輛越野車同時被穿甲火箭彈擊中,爆起五團火焰,五輛車的殘骸,正好把整條路堵的嚴嚴實實,後面的車根本過不去。五十多個鑼旺將軍的士兵,喪生在了這一波的攻擊裡。
很遺憾,鑼旺將軍都沒有在這些車裡。“往回開!往回開!”看到車被炸碎,鑼旺將軍慌了,下令讓所有的車都往回開,而這一個動作,恰恰暴露了他的位置。
沈鶴看着那輛率先掉頭的軍綠色越野車,再次讓僱傭兵把一發火箭彈裝上,這次雖然沒有了穿甲彈,但是,普通的火箭彈也不是這些小小的汽車能夠承受的。
又一發火箭彈呼嘯着,朝着鑼旺將軍的坐車飛了過去。轟!沈鶴好像已經看到了那輛車爆炸粉碎的樣子。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微笑。
大量的煙霧散去之後,沈鶴總算看清楚了那輛車的現狀。車身被火箭彈直直擊中,變得漆黑一片,但是很快就從車內下來幾個人,往其他地方跑去。沈鶴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捂着頭,頭上不
斷流血的大胖子鑼旺將軍。
鑼旺將軍不斷的臭罵着,他叫隊伍分出幾百人來堵住這些僱傭兵,他和一部分隊伍先走。
鑼旺將軍現在很感激賣給他這輛車的那個黑人,起碼他沒有說謊,這輛車真的承受住了一發火箭彈的攻擊,雖然已經不能再用了,但是這也救了他一命。
沈鶴帶着三個僱傭兵向着鑼旺將軍逃跑的路上追擊,剩下的人在冷楓的帶領下和那些前來圍攻他們的人戰鬥。
鑼旺將軍現在就好像一隻喪家之犬,頭上裹着厚厚的繃帶,剛纔火箭彈擊中他的車時,劇烈的震動讓他的頭撞在了車玻璃上。
沈鶴四個人,不斷地用槍把那些向他們開火的人打死,那些被鑼旺將軍看中的普通士兵,根本打不住離他們有七八百米遠的沈鶴等人,而沈鶴一開槍,對面就會有一個人倒地。
全身帶着的八個彈夾全部打光了,沈鶴就從那些被打死的士兵身上尋找子彈。仔細一對比,這些傢伙的子彈比自己的大一個口徑,沒辦法,沈鶴只好扔掉手機的半自動步槍,拿起這些士兵們手裡的A卡47來。
是他僱傭兵看到沈鶴的動作,也開始從這些屍體身上尋找子彈。他們的彈藥也都打光了。
終於,鑼旺將軍的身邊只剩了十幾個人,就這十幾個人,也都端着槍,哆哆嗦嗦的不敢開火,他們實在是害怕了,對方躲在他們的射程之外,他們根本打不中,但敵人好像都是神槍手,每打一發子彈,都會收走他們一個人的生命。
鑼旺將軍有些不敢置信,就這麼四個人,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就把他們這一百多個人全部打死了。而對方,好像都沒有被他們打中一槍,鑼旺將軍不信這個邪,他從身旁的一名士兵手裡搶過一把A卡47,對着那邊緩緩走來的四個人噠噠噠噠噠的開了火。
不是鑼旺將軍的準頭不好,確實是沈鶴他們離得太遠了。子彈紛紛打在了距離沈鶴四人還有老一段距離的地面上,濺起一片塵土。
鑼旺將軍死心了,今天真的是天要他死,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對方就能把子彈準確的打到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呢?
直到沈鶴一顆子彈擊穿他的頭顱,鑼旺將軍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鑼旺將軍的屍體,沈鶴是必須帶回去的。其他幾個士兵見到鑼旺已經被一槍爆了頭,再也不敢抵抗,都把槍扔在地上舉起了雙手。
沈鶴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把鑼旺將軍的屍體,塞上了一輛越野車,就揚塵而去。
“鑼旺將軍死了,被沈鶴親手擊殺了。”小路又一次走到了王碩的身邊,說道。
王碩沒有言語,這個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李宗吾,鑼旺將軍,宋子明,這三個人裡,只有鑼旺是最好處理的。因爲不在大、陸的土地上,他們想搞多大動作,就可以搞多大動作。
王碩拿了一支筆,在黑板上的一處,用力的畫了一個八叉,八叉覆蓋着了一個人名字,正
是鑼旺將軍這四個大字。
王碩看了看黑板上另一處寫着的李宗吾,也給他畫了一個八叉。這樣一來,黑板上就只剩了一個名字,那個在京城有着不小人脈,在河北有一家滿江紅夜總會的宋子明。
宋子明是京城人,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但是他說話,卻沒有一點那種京城人的口音。
他現在在和一個年輕人喝茶,如果那個年輕人再穿上那一身黑色的特殊制服,就會發現,這個人,正是當初跟在方國坤身後的那位。
“吳邪,最近在待我這裡,你覺得怎麼樣?”宋子明面帶微笑,問着這位名叫吳邪的年輕人。
吳邪苦笑一聲,“還能怎麼樣,我們家的老頭子聽說我被局裡踢了,恨不得把我的腿給打斷。到現在我都不敢回去。”吳邪向着宋子明訴苦,但其中的意思兩人都明白,吳邪爲了宋子明做那一件事,才付出了現在的代價,如今吳邪這麼開口,就是想看看宋子明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我們從小在一個院長大,當年,我也是被家裡趕了出來,纔有今天這些家業啊,現在我回去,那年那些人,都還不是笑臉對我,誰敢再提一次當年的事。”宋子明端起茶杯,稍微抿了一口,對吳邪說道。
吳邪不明白宋子明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有些被整糊塗了。就在他要開口再詳細打探打探的時候,從茶室的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個穿黑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在宋子明的耳邊一陣低語,不知道說了什麼。只是宋子明聽了後,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宋子明就對着這名黑西服男子說道:“讓他進來吧!”
黑西服男子聽到後轉身離開。出去時,還把門給帶上了。
吳邪向着宋子明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宋子明就解釋道:“趙雲言過來了,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
吳邪是認得趙雲言的,這位和他年紀相仿的人可是一位大高手,一出道,就被李宗吾收爲弟子,他也是李宗吾唯一的一位弟子,據傳,李宗吾四十多年的武學修煉,創造了一門奇特的步法,可以用來打鬥,也可以用來逃命,而李宗吾用這套步法是用來打鬥的,但這個弟子趙雲言,卻是用在了逃命上,這讓李宗吾很是傷腦筋,不過據說作用這套步法逃命,速度飛快,一日千里!
“他來幹什麼?難道李宗吾讓他來傳遞什麼消息嗎?”吳邪聽到宋子明的話後也很納悶。這個時候,趙雲言是不適合和宋子明接觸的。
“我也不知道,等他來了我們問問吧,些許,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宋子明從茶具裡又拿出一套茶杯,放在了旁邊的空位上,說道。
只是他們二人都猜測的差不多,趙雲言這次來還真的是有重要的事來找他們。只不過,這件事,讓他們聽了,可能會重重的吃一驚!
門外已經傳來了趙雲言那獨特的腳步聲,踏着特殊的韻律,緩緩向着這間茶室靠近。宋子明面帶微笑,準備起身迎接這位摯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