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川的長劍直接刺進了楊天權開來的奔馳車的車門裡,劍尖沒入車門足有半米長,可見伊藤川這一劍的力度是多麼的大。這一劍也差點刺到楊天權的後背裡,劍尖與楊天權的後背只相差不到十公分,要是楊天權剛纔鑽進車裡的力度再小一點或者伊藤川刺劍的力度再大那麼一點點,楊天權就會被伊藤川的長劍給刺個透心涼,心飛揚。
就在伊藤川將長劍拔出來準備從車窗處再次刺出一劍的時候,楊天權一把握住了藏在車裡的沙漠之鷹手槍。疾速的翻身過來,楊天權緊握沙漠之鷹將槍口對準了車窗外的伊藤川的腦袋。
伊藤川的動作停頓了。緊握長劍的右手沒有在再動分毫,整個人就好像被時間定格了一樣。
“你不敢開槍!沙漠之鷹的槍聲很大,這樣的響聲足夠把警察引過來!”伊藤川看着半躺在車裡的楊天權冷笑着說道。
伊藤川這話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沙漠之鷹向來以威力強大,有效射程遠聞名。但是沙漠之鷹也有一個不算缺點的缺點,那就是開槍的聲音特別的大。每開一槍就像是在地上丟了一個小型手雷。如果楊天權開槍勢必會引起周圍居民的警覺,有人報警是必然的。這個路口距離西城區警察局不到兩裡地,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果有人報警的話,警察會在三分鐘之內趕到這個地方的。如果警察來的話,他們兩個都不好解釋。而且如果楊天權開槍的話,這麼近的距離,伊藤川沒有把握能夠躲避的開,雖然伊藤川對自己的速度足夠的自信,但楊天權手裡的沙漠之鷹的槍口和他的腦袋的距離不到一米。伊藤川速度再快可也是肉身之體,肉身的速度再快能夠快的過手槍嗎?
“你怎麼不試試看呢?”楊天權嘴角扯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我可以殺你,但是你不能殺我!”伊藤川說出了一個讓楊天權想吐血的理由。
“如果你能給我一個理由的話我倒是想聽一聽!”楊天權回答着說道,但是指着伊藤川腦袋的槍口卻始終沒有偏離分毫。
“我是東洋人,不屬於華夏國。我們東洋人受到東洋領事館的保護,如果我在華夏國,在京華城受到殺害的話,我想你們的政府一定會倍感頭疼的!你們的政府感到頭疼,難道你們的政府就不會找你的麻煩嗎?”伊藤川說道。
“這個理由不充分!”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伊藤川說道:“東洋國這麼人來華夏國旅遊或者定局,少了你一個人即使你們的大使館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殺了你之後能夠把你的屍體處理得乾乾淨淨,就好像你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即使你們的大使館知道是我殺的又怎麼樣,他們沒有證據又能把我怎麼樣?華夏國是個法制社會,沒有證據的事情誰也拿我沒有辦法,你說呢?”
“聽起來好像是這樣子!”伊藤川無所謂的說道。
“那麼,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聽聽我的意見?”楊天權說道。
“請講!”
“第一,把你的長劍扔掉,扔得遠遠的,有多遠仍多遠!第二,後退五十步!”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很抱歉了!你只能去天上伺候你們的日照大神了!”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
“說吧,趁你現在還能說話!”
“我猜你的槍沒有拉保險!剛纔那麼短的時間,我不相信你已經拉開了槍的保險!”伊藤川說道。
“我的這把沙漠之鷹是定製的,沒有保險!”楊天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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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
“你信與不信跟我有什麼關係!”楊天權冷笑着說道。
伊藤川猶豫了。
是的,這一次伊藤川猶豫了。做了多年的殺手伊藤川第一次爲了一件事而猶豫。以前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可以爲了殺掉目標人物而多殺掉幾個目標人物周圍的人。那個時候的伊藤川還沒有因爲自己多殺了一個或者兩個人而猶豫過。對於他來說,那些人的性命對於他來說只是他換取金錢的一種媒介。除了自己,其他人的生命對於伊藤川來講和那些路邊流浪的小貓小狗的生命沒有什麼不同。即使是伊賀流主對於伊藤川而言也沒有自己的生命重要。殺手都是惜命的,他們珍惜的是自己的生命。而現在伊藤川的生命就受到了威脅,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伊藤川所能做出的選擇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伊藤川不敢嘗試,他不敢拿着自己只有一次的生命去做嘗試。要是楊天權的沒有拉保險還好說,要是他拉了保險的話,那麼要是自己輕舉妄動自己的腦袋就會像砸爆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都會溢出來。
“我同意你的建議!”伊藤川最終還是答應了楊天權的要求。
“那你爲什麼還不行動呢?”
伊藤川很睿智的做出了選擇。他將手裡的長劍仍的遠遠的。楊天權還真的沒想到,伊藤川這傢伙的力氣會這麼大,只是隨手一扔他手裡的長劍就像是一顆流星一樣飛到了一百米開外的地方。楊天權就在想,如果伊藤川這傢伙參加奧運會擲鐵餅或者投標槍項目,現在的奧運會冠軍根本就是個渣渣。
接着,伊藤川就雙手半舉着,慢慢的往後退。即使是伊藤川往後退的過程中,楊天權的沙漠之鷹仍然指着伊藤川的腦袋,完全沒有因爲伊藤川往後退了幾步就放鬆了警惕。
等到伊藤川后退到三十步的時候伊藤川卻停下了腳步。現在伊藤川距離楊天權的奔馳車有三十步的距離,這個距離不是很遠,但也絕對不是最佳的進攻距離,伊藤川突然停下來做什麼,難道這傢伙想耍什麼滑頭嗎?一直之間,楊天權的心頭突然閃現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伊藤川停下腳步的時候,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緊接着,伊藤川的手上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了三把飛鏢,毫無徵兆的就朝着楊天權所在的奔馳車的車窗位置撒去。三把飛鏢呈現品字形朝着楊天權的車窗位置飛去,就像是一個三角形,三把飛鏢在三十步開外的距離居然轉瞬既至,眼看着飛鏢就要扎中楊天權,楊天權趕忙低下頭去,楊天權剛剛把頭低下去,伊藤川拋出去的飛鏢就叮噹一聲扎破奔馳車另外一頭的車窗上。
三把飛鏢像是三顆釘子一樣釘在了車窗玻璃上,楊天權瞥了一眼這三把飛鏢,心裡不禁唏噓一片,要是剛纔自己再晚了那麼一秒鐘可能這三把飛鏢就紮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了。
“不好!”楊天權突然出聲喊道。
等到楊天權從車座上爬起來,再朝着車窗外看去的時候果然沒有了伊藤川的影子。剛纔伊藤川玩了一手聲東擊西的把戲,用自己的飛鏢救了自己的一條命。
“真是該死!”楊天權狠狠的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罵道。
本來今天楊天權想留下伊藤川的性命的,可是剛纔大意了,居然讓伊藤川這傢伙給跑了。即使是留不下伊藤川的性命,楊天權也想讓這傢伙來個重傷,省的沒事的時候這傢伙總是來個突然襲擊,來個背後暗殺什麼的。楊天權現在正在忙活着林爽的事情,他不想因爲這些事情而分了心。
楊天權看了一眼車座上的那把銀色沙漠之鷹,苦笑了一下,拉開了槍的保險,又將這沙漠之鷹放到了方向盤的下面。
剛纔楊天權確實沒有拉開槍的保險,那麼短的時間,楊天權是根本沒有時間拉開槍的保險的,只不過伊藤川是個愛惜生命的殺手,他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作爲賭注來賭楊天權沒有拉保險,那麼做沒有多大意義,如果賭錯了的話可是要賠上他的性命的。伊藤川不傻也不笨,他不會幹這種賠本的買賣。
就在楊天權準備發動車子掛擋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沒法用言語說出來,就是這麼突然的在腦海裡出現了。
呲啦——
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直刺楊天權的脖子。
幾乎都沒有看,楊天權一把握住從車窗位置刺過來的長劍。楊天權的右手緊緊地捂着伊藤川刺進來的長劍。一瞬間,伊藤川的長劍劍柄上就出現了血水。
原來,剛來伊藤川一直沒有離開。他趁着楊天權低下頭躲避飛鏢的時間連續幾個前撲就撲到了楊天權奔馳車的車身側面。楊天權剛纔沒有下車察看,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一直在車身側面隱藏着的伊藤川。伊藤川也並不甘心有這麼好的殺死楊天權的機會,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楊天權收起沙漠之鷹的機會,只要楊天權手裡沒有槍,那麼他殺死楊天權的機率就大了很多。
鮮血順着劍柄流到了伊藤川握劍的右手上,染紅了伊藤川的右手。伊藤川嘴角浮現冷笑,右手的力度卻在不斷的加大。楊天權也緊握住伊藤川的長劍不讓這長劍再進分毫,因爲要是這長劍再進十五公分的話,這劍尖就會刺穿楊天權的脖子。
兩個人就這麼在一柄長劍上比拼着力氣。雙方誰都不肯退讓,不過這場力量的較量顯然是楊天權吃虧了,他右手被刺破,鮮血不停的流着,這血水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可勁的流淌着,滴落在車座上染紅了車座。
遠處有汽車的鳴笛聲傳來。伊藤川知道這是有車輛要經過這個路口了,剛纔就是因爲這個路口比較偏僻所以伊藤川才把刺殺的地點選擇在這裡的。現在有車輛經過這裡勢必會影響到他殺人的計劃。殺手是不能見陽光的,要是有人看見伊藤川在握着長劍殺人的話就很可能會引來路人報警。
想到這裡,伊藤川加大了右手的力道。楊天權卻在這個時候左手快速的拿起剛纔放在方向盤下面的沙漠之鷹。伊藤川可是聽到了楊天權剛纔拉開沙漠之鷹保險的聲音,就在楊天權去拿沙漠之鷹的時候伊藤川感覺不對,於是他就很明智的選擇了放棄自己的長劍再次躲避開來。
楊天權這次可沒有剛纔那麼傻,他一把扔掉伊藤川的長劍,也不去管右手還在不停的流血,踢開車門就朝着正在往外跑的伊藤川就連開三槍。
砰砰砰——
即使是伊藤川的速度再快,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跑開了一百多米。但是楊天權的槍法奇準,都不用怎麼瞄準,伊藤川的兩條小腿就中彈了。還有一發子彈打在了伊藤川的屁股上。
三發全中!
只見伊藤川的身體就像是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汽車突然輪胎掉了一樣。被楊天權的子彈打中小腿,伊藤川前進的動作一滯,整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鮮血橫流。
楊天權見打中目標就快步的朝着伊藤川倒地的位置跑過去。伊藤川小腿中彈不能動彈,他也沒有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小腿都中彈了還在不停的朝前爬。因爲伊藤川知道那樣爬着走只是在浪費力氣,而且最終還是會被楊天權抓住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省省力氣躺下來休息一下。只是伊藤川在心裡罵自己,今天怎麼沒有在劍身上抹上劇毒呢,要是這樣的話現在死的人就是楊天權了。
果然,在楊天權趕過來的時候伊藤川直接趴在了地上,就像是一隻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你是屬兔子的嗎?跑得倒是挺快,怎麼現在不跑了?”楊天權看着趴在地上背對着他的伊藤川冷笑着說道。
“我還不想死!”突兀的,伊藤川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想死?”楊天權大笑着說道:“你這是在求饒嗎?”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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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既然是求饒的話那麼就要有點誠意!”楊天權說道。
於是伊藤川就摸向了自己的口袋,在他的口袋裡摸出了幾枚飛鏢扔了出來。
“沒有了?”楊天權問道。
“沒有了!”伊藤川有氣無力的說道。
小腿中彈,伊藤川的小腿就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一樣,現在他的放血速度可要比楊天權手上的放血速度還快,如果就這麼放血的話不出二十分鐘他就會變成一具乾屍。
“好吧!我相信你!”說完楊天權就兩隻腳各踩住伊藤川的一隻手,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掰開伊藤川的嘴巴就餵了進去。
“這是什麼?”伊藤川瞪着楊天權問道。
“這是好東西啊!大補的,很貴的,作爲你剛纔求饒的報酬!”楊天權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