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春至,陽光傾灑在大地上染得大地一片金黃,這金黃灑在人的臉上也讓人感到一陣溫暖的愜意。
雖然鄭國忠的人品不怎麼好,不過能夠坐上京大副校長這個位置,也着實有一些做事能力的。
楊天權來到學校後邊小樹林前邊的時候,那裡還有一個保安在巡邏,而且旁邊還豎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着——禁止進入。
楊天權剛想繞開保安從別的地方進去就被保安發現了。當時楊天權就被保安很嚴厲的警告了不準靠近這裡,說是這樹林要進行一番消防檢查,檢查期間學生們都不能進去。
楊天權笑了笑,說自己是路過的就離開了。趁着保安不注意的空隙,楊天權像是一隻鬼魅一樣從樹林的另一邊鑽進了樹林子裡。
那個不知名的東洋女人也沒有說具體的地點,只說了是在京大的後邊的這片樹林裡。楊天權來到這樹林裡的時候還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聯繫她。
“你很守時!”
正當楊天權環顧樹林四周準備尋找那個東洋女人的蹤跡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楊天權對這個聲音很熟悉,因爲這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東洋女人的聲音。
楊天權猛的轉過身體就發現依然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的東洋女人正笑盈盈的站在他的背後,背靠着一顆高大的松樹,嘴巴里還叼着一隻香菸,只不過香菸沒有點着。
楊天權十分警惕的盯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因爲這女人讓楊天權感到了危險。
在這麼近的距離裡,這個女人居然能夠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氣息不被別人發現,而且楊天權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所以,楊天權有理由對這個不知道實力如何的女人保持足夠的警惕。
楊天權不擔心對方實力多麼強大,就擔心沒法知道對方實力。人對自己瞭解的東西都不會害怕,而害怕的就是那些未知的危險。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來了!”楊天權看着這個如同蛇妖一般美豔但卻心腸歹毒的東洋女人說道。
“我看到了!”女人輕扯嘴角笑道。
“不要告訴我,是你要和我打架的!”
“不,今天要和你戰鬥的不是我!”女人將遮擋在在他額前的一縷頭髮撫了撫,笑語嫣然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要和你戰鬥的這個人你很熟悉了,你們之前見過面的!”
楊天權皺了皺眉頭,說道:“青岡原?”
女人將右手夾着的香菸又重新塞回了煙盒裡邊,這才說道:“你很聰明!”
“那麼就不要廢話了!青岡原呢!”楊天權說道。
楊天權真的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東洋人身上了,特別是這些伊賀的忍着殺手,就連一秒鐘也不想浪費。他只想儘快的結束戰鬥然後回去好好的睡一覺,這大好的時光裡適合去泡妞,去喝茶,去看書,而不是和這些讓人憎惡的東洋鬼子在一起瞎扯淡。
“他已經來了,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嗎?”
女人說完就突然憑空消失了,只有樹林裡迴盪的聲音證明這女人剛纔確實說過話。
不好,有埋伏!楊天權的心裡突然閃出了這個念頭。
嗡——
楊天權的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裡閃過,一聲細微的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就傳入了楊天權的耳朵裡。
根據這聲音的來源判斷,楊天權知道這個聲音是從自己的左邊傳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得知了這聲音的來源之後,楊天權腦袋往後傾斜了幾分。
呲啦——
一枚流星鏢順着楊天權的左邊臉頰飛了過去,但卻沒有扎中楊天權的左臉,而是釘在了這樹林裡的一顆松樹上。
還沒等楊天權作出調整,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天而降,直直的壓向他的頭部。
出於本能的反應,楊天權雙掌拍擊地面,身體受到這強大的反作用力之後就直直的朝後邊滑去。
咔嚓——
楊天權剛剛停穩身體就聽到一聲細碎的物體被切碎的聲音,那個位置就是自己剛剛躺倒在地的位置。
要是楊天權再晚上那麼兩秒鐘,很可能他的身體此刻就已經成爲了兩段了。
楊天權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感覺到左邊的臉頰上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劃過,楊天權下意識用右手擦了一下,是鮮紅的血跡。
“你還真是夠狠的!”楊天權眼神銳利的盯着手握長刀,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岡原說道。
青岡原將長刀指向楊天權的腦袋,用一種冰冷的近乎沒有溫度的聲音說道:“你早就該死了!今天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夠走出這片樹林!”
“松下武那個老傢伙看來這次是給你下了血令了。爲了殺死我,不惜用一個上忍的生命作爲賭注,這松下武還真是看得起我!”楊天權冷笑着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爲執行任務而生存的!如果沒有了任務,我們也就沒有了生存的價值!”
“確實如此!如果那些僱主都不願意僱傭你們去殺人了,你們還怎麼賺錢!”楊天權牽扯嘴角冷笑了一聲,說道:“別說的那麼高尚,什麼爲任務而生,爲任務而死的!你們不就是靠殺人賺錢的殺手嘛!”
“你的話太多了!”
“要不是你先引起的話頭,你以爲我願意跟一個東洋鬼子說話嗎?”
嗖——
楊天權的這句話剛剛說完,青岡原的身體就在原地消失了。
媽的,這傢伙的速度又變快了!不會是被松下武餵了什麼大還丹了吧!楊天權心中想到。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楊天權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青岡原的身體消失以後,楊天權也開始暗暗調息,丹田之氣慢慢上涌匯於靈臺,太極之眼瞬間打開,來捕捉青岡原的攻擊方向。
現在青岡原身上既有暗器也有長刀,可以說這傢伙近戰武器和遠程武器都有了。而楊天權今天沒有帶什麼武器,只有兩隻拳頭。要和全身武裝的青岡原拼命無疑是一種風險非常大的賭博遊戲,但他別無選擇,只能戰鬥下去。
其實讓楊天權擔心不是現在正和他戰鬥在一起的青岡原,而是那個剛剛隱藏了起來的東洋女人。楊天權也從這女人隱藏氣息的本事上看出來這女人實力也是相當不錯的,而她又藏在暗處,要是在楊天權和青岡原大戰爭激烈的時候,這女人在背後放一個冷槍,那自己豈不是完蛋了嗎?
雖然這女人說跟他決鬥的是青岡原,但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暗中下手,東洋人的話楊天權向來都是半信半疑的。
呼啦啦——
正當楊天權全身戒備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細碎凌亂的聲音,楊天權甚至都沒來得及看就感覺到這聲音已經距離自己很近了。沒有來得及多想,楊天權迅速的閃到了他旁邊的一顆柏樹下邊。
這柏樹的粗細程度正好可以把他的身體完全遮擋住。
叮叮叮——
這是金屬物體紮在樹幹上的聲音。
即便是不用看,楊天權也知道這是青岡原那傢伙甩了一大把的飛鏢鋪天蓋地的朝着自己撒了過來。要是剛纔自己沒有站在這柏樹旁邊,或者說剛纔自己身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遮擋身體的話,那自己肯定是要中招的。要是運氣差的話,說不定就會被紮成刺蝟。
說到這裡楊天權就暗恨這東洋人真是把華夏國的武術都給糟蹋了。原本從華夏國學來的飛鏢,卻用成了這個樣子。華夏國人用飛鏢都是一枚一枚的仍,這些東洋人可不管這些,一大把的飛鏢像是天女散花似的全都仍給了你,他們實行的是人海戰術,明知道自己的飛鏢技術不過關,那就多仍一點,就算你躲得了一枚兩枚,這麼多飛鏢看你怎麼躲得過去?
不得不說,東洋人的這種如意算盤有的時候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很多華夏國的高手就是死在這天女散花的飛鏢之中的。
不過楊天權的運氣也算是足夠的好。青岡原的這把天女散花沒有一枚扎中了楊天權,因爲楊天權的旁邊正好有一顆柏樹替他擋住了這些飛鏢。
還沒等楊天權喘一口氣,突然覺得頭頂有一股無形壓力正從上往下的朝他的腦袋襲擊。
楊天權沒有來得及多想,右腳猛蹬柏樹,身體就像是彈簧一樣飛了出去。可是畢竟青岡原的長刀快了那麼半拍,楊天權飛起的身體還是被青岡原的長刀劃破了後背。
楊天權站穩身體,看着面前青岡原長刀上滴落的血滴心裡一陣泛起了一陣寒意,兩個人才多久沒有見面,這青岡原的速度就快了這麼多。這着實讓楊天權感到十分驚訝,真不知道松下武那個老傢伙是不是把自己的老底都拿出教給青岡原了,要不然這傢伙怎麼會實力上漲的這麼快。
“你的刀變快了!”楊天權忍着後背火辣辣的劇痛說道,一邊說話一邊調節氣息讓後背的血液流速變慢。
“是你變慢了!”青岡原倨傲的說道。
楊天權就不說話了,左腳撐地,右腳開始在地上畫着圓。
現在的青岡原實力飛漲,楊天權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什麼藏拙,什麼保存體力之類的都先靠邊站,等到自己今天活着走出這片樹林子再說。
青岡原也再次雙手緊握長刀指向楊天權,他準備下一刀直接將楊天權劈成兩半,用來洗刷這段時間楊天權給他帶來的恥辱。
太極拳的創始人張三丰說過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他弱任他弱,清風拂山崗。
楊天權現在還不能摸清青岡原實力究竟漲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這個時候選擇進攻無疑是一種送死的行爲。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防守。在戰鬥的過程中看清青岡原的攻擊路數,然後摸清其規律和破綻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所以,楊天權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等待青岡原露出破綻的機會。
呲啦——
又是一聲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個時候楊天權已經進入到了太極之眼的全盛狀態,更是能清晰的察覺到這金屬聲音到底是什麼東西。
燕子鏢。
從楊天權右邊襲來的一枚燕子鏢。
楊天權側過腦袋閃過,這枚燕子鏢就順着楊天權的右臉飛了過去,淹沒在了茫茫的樹立裡邊了。
楊天權知道這枚飛鏢不是青岡原仍的,因爲青岡原現在就站在他面前,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楊天權的手裡。
那麼這枚飛鏢究竟是誰扔的就呼之欲出了。
楊天權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伊藤川!趕緊出來,再不出來就出人命了!”楊天權大喊道。
聽到楊天權這聲呼喊,青岡原的眉頭細不可聞的皺了皺。
青岡原還真是想不到楊天權居然帶了幫手,而且這個幫手還是他非常熟悉的伊藤川。
果然,楊天權身後出現了穿着一身休閒牛仔裝,腳上是一雙白色帆布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在上學的大學生一樣的年輕男人。
不過青岡原知道,這個年輕男人不是一個大學生,他就是自己以前的戰鬥夥伴,曾經是伊賀忍者流的上忍殺手——伊藤川。
“伊藤!青岡原就交給你了,我去把那個女人收拾了!”楊天權好像已經知道自己背後站着的人是伊藤川似的頭也不回的說道。
“樂意效勞!”伊藤川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
於是楊天權就飛奔出去像是一隻基於逃脫大灰狼追捕的兔子似的朝着自己右邊的方向衝過去了,剛纔這枚飛鏢就是從這裡飛過來的,楊天權猜想那個東洋女人一定還沒走遠。
“伊藤君!我們又見面了!”青岡原說道。
“青岡,我發現你怎麼變得這麼多話了!以前的你可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
“人總是會變的!”
“可是你的這個變化讓我感覺很討厭!”
“以前你一直想要和我來一場真正的戰鬥!我想今天正好合適!”
“這是我聽到的你今天說的最有用的一句話!”
“你沒有武器……”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殺死我!”
呲啦——
青岡原沒有回答伊藤川,或者說青岡原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伊藤川。
這是長刀劃破空氣的聲音,青岡原的長刀就像是一條正吐着蛇芯,張大嘴巴咬向獵物的毒蛇一樣直刺伊藤川的胸口。
伊藤川沒有動,像是一具雕像一樣,但伊藤川的嘴角卻細不可聞的泛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