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澤將君羽行扶到牀上,細心的脫去君羽行的鞋子,秦風上前給他蓋上了薄薄的被子。就在這個時候君羽行再次緩緩的睜開眼睛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終究沒能夠說出口便再次閉上了雙眼恢復昏昏沉沉的模樣起來。
雲清澤把君羽行安頓好這纔開口回答道:“沒事,只是現在體力透支的太過嚴重了些,需要好好休息才行,這樣三番五次想要掙扎着努力醒過來,想必是有什麼話想說吧,但是現在休息不好,以後會留下後遺症的。真是胡鬧,假死狀態不是隨隨便便能進入就進入的。”
說到這裡,雲清澤似乎有些生氣,英俊的側臉上眉頭緊鎖着,接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兩隻指頭之間出現一團藍光,接着便用手指朝着平躺在牀上的君羽行的胸口點去:“爲了讓你能夠更好的休息,只能強行讓你休眠一段時間了。”
“他會休息多久?”
雲清澤稍微思考了一下回道:“不一定,或許會時間很長,或許會很短,他要是休息好了的話便會自動醒來的,以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要是他的話,或許很快就會醒吧。”
看了看躺在牀上沉睡者君羽行,雲清澤也有些拿不住他到底會昏睡多久,畢竟假死之後修復的問題完全是根據個人體制的原因。
獨孤木幽點點頭神情有幾分嚴峻,不知道君羽行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她有很多話想問一下他,瞭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現在這個時間距離再次和那些人交手還有三天的時間,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君羽行醒過來,如果到了那天還沒有醒過來,也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我們先出去,讓他好好休息吧。”秦風提議道,這麼多人站在這裡看着君羽行實在不是個辦法。或許是秦風一說起,衆人忽然反應過來便都朝大廳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秦風一個人呆在房間當中。
君羽行和之前的那個樣子相比較實在是狼狽多了,衣服看上去髒兮兮的,神情也十分的疲憊,秦風找來幾個下人幫忙給君羽行擦洗乾淨身體在換上乾淨舒適的衣服,這才關上門離開跟着去了大廳的方向。她不想讓他醒來之後看見自己渾身髒兮兮的樣子,那樣愛乾淨的他一定不能夠接受那樣狼狽的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太陽便從東邊道到了西邊,夕陽就快要西下了,四個人幾乎是圍着火爐發了一個下午的呆。原本以爲今天就會這樣過去的時候,內室的通道口上傳來腳步聲,衆人紛紛轉頭看過去。
一個穿着白色長衫面露出淡然神色的男子出現在通道口上,那個男子正是君羽行本人,有那麼一瞬間,衆人覺得曾經熟悉的那個君羽行已經回來了。此時的君羽行看上去已經精神了很多,反倒是雲清澤有些吃驚,沒有想到才這麼短時間君羽行便恢復好了。
君羽行恢復到之前溫文爾雅的狀態,經過一個白天的休息現在君羽行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真有有些讓人感嘆他強大的恢復能力,此時的君羽行脣角微微的揚起來帶着一抹略帶歉意的微笑:“真的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他一直有很多話想要說,只是剛剛從假死狀態恢復的時候體力還沒有得到完全的恢復,身體也只能夠保持着當時的程度,在加上精神有些不穩地沒有辦法準確的控制自己的每一個吐字,所以剛纔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怎麼會,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雲清澤揚起臉來看到精神許多的君羽行眼中帶着一抹關切的意味,平時總是有幾分散漫的雲清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可靠許多,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君羽行點點頭笑了一下:“我已經好很多了。”
獨孤木幽看到君羽行平安無事也有些高興,另外她不禁多看了一眼雲清澤,實在沒有想到雲清澤那樣一個嬌慣的大少爺竟然也能夠做到這樣的去關心別人,真是讓人有些刮目相看。
看到君羽行已經精神百倍,秦風也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你沒事就好,只是這段時間當中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最後你需要用到假死?”
說到這裡的時候獨孤木幽也認真的聽着,秦風所問到的這個問題就是一直以來她也想要詢的,南宮尋也不禁神色變得有些在意起來,眉宇當中多了幾分凝重的神情,接下來君羽行要說的很可能就有關於想要殺自己的那夥人的消息。
君羽行的神色也逐漸的嚴肅了起來,慢慢的回憶道:“實際上他們並沒有打算放了我,但是也沒有打算殺了我,至少是當時,他們沒有想要殺了我,只是我不想被他們拿捏住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法。”
“到底是怎麼回事?”獨孤木幽有些沒有聽明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情緒正在蔓延着。
君羽行似乎也覺得剛纔自己說的有些太過亂了,想了一下重新組織了語言之後這纔開口解釋道:“本身他們可能想要把我當成籌碼,所以一直沒有殺我,只是把我關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儲物戒指當中吧,我本來試圖逃跑但是感覺對方沒有打算要殺我,抱着想要深入的打探一下對方消息的心理就留在那裡。”
說着君羽行擡起頭看了看獨孤木幽接着低下眉眼繼續開口道:“只是後來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因爲什麼,他們忽然改變了主意想要殺了我,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三個人的實力都不弱,一時之間我沒有辦法逃脫便故意的被其中一個人擊中之後自己陷入了假死的狀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你們。”
這樣說起來實際上君羽行雖然在對方的陣營當中呆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能夠真正的接觸到一點內幕,也沒能夠打探出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獨孤冷影呢?”聽了半天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知道重要的消息,獨孤木幽連忙着急的詢問道。按理說君羽行也是被囚禁起來的,獨孤冷影也是被囚禁起來,而且獨孤冷影是昨天才進去不久的,君羽行或許會知道獨孤冷影去了哪裡,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
君羽行反而有些驚詫的反問道:“獨孤冷影?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幾個人,神情不由自主的變的嚴肅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獨孤木幽會問他這個問題,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獨孤冷影。
“不是……就在昨天,獨孤冷影也被那夥人帶走了!”獨孤木幽心猛地下沉了一分,看來他們是換了挾持的對象,不過往好處想的話,至少是在這段時間當中能夠確定那些人不會對獨孤冷影動手,只要他們想要取得南宮尋的首級,必然會很重視獨孤冷影,想到這裡獨孤木幽微微放鬆了一下但是神經依舊保持着警惕的狀態。
“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君羽行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訝的表情,下意識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獨孤冷影天分很高,很快的便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屁孩變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高手。
一般的傭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身上所蘊含的能量完全是天生的,在雪狼傭兵團當中能夠被稱之爲天才的人除了大統領雲清澤還有他——也就是軍師君羽行本身能夠本稱之爲天才,其他人都不過只是普通的人而已。
獨孤木幽皺了皺眉頭之前的那些事情在眼前一閃而過,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繼續詢問道:“說來話長,那麼你還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樣子嗎?”
看到不能夠從獨孤冷影的話題中得到什麼有用的,獨孤木幽轉而詢問起來關於其他幕後黑手的長相,要是能夠找出幕後黑手的長相從而得知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也好,獨孤木幽抱着這樣的想法看着君羽行。
南宮尋也有些在意這個問題,雖然沒有盯着君羽行一動不動的看,但是耳朵卻豎起來非常仔細的聽着君羽行的話。君羽行呆在對方陣營當中的時間最長,按理說他應該是最有機會看懂對方長相的人。
君羽行看到獨孤木幽的神情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繼續糾纏,直接順着獨孤木幽問的問題開口回答道:“我只見過其中兩個人,一個是穿着黑色長袍臉上帶着黑色布條的男子,另外一個是穿着長裙的帶着面紗的女子,具體長相沒有看清楚,但是聽他們之間說話的內容,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纔對。”
“那就是說他們一共有三個人?”獨孤木幽的眉頭再次皺緊了幾分,現在只能夠知道那一方是有三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人的性別不能夠確定,南宮尋輕挑起眉梢,心中暗暗的盤算着那三個人應該是界面二當中的誰?
雲清澤聽到這話也不由有些沉默起來,區區的三個人而已,但是卻在北方森林雪狼傭兵團當中鬧出了這樣大的風波,說起來實在讓人覺得有些不敢相信。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樣讓雲清澤很不痛快。
“是的。”君羽行點點頭應聲道。
秦風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良久之後才吶吶的說道:“難道說就這麼三個人把我們雪狼傭兵團這麼多人玩弄的團團轉嗎?”
“……”衆人不禁的沉默了,確實這麼長的時間當中,並沒有看到對方的一兵一卒,不過話有說回來,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爐子當中的炭火噼裡啪啦的作響着,柔和的火光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此時每個人的想法都各有不同,但是誰都沒有開口說出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獨孤冷影完好無損的從敵方帶回來,然後把敵方的那三個人揪出來斬草除根!洗刷雪狼傭兵團所受到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