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讓她的心尖一顫,也是在恍惚中、茫然中、驚愣中、思緒全無中她才漸漸的清醒過來,他現在在對她做着什麼……這個流氓、無賴、下流坯到底要對她做什麼?他……他真是下流至極了。
“葉先生……”她氣憤的拂開他的手,雙眼噴火的瞪視着他“你能不能放尊重一點兒?你不明不白的私自幫我請了假不說,現在又不明不白的把我拉上了車,坐上車後呢?誰允許你動手動腳的?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你這樣做是不是……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你想玩曖昧、玩親密的話……大可以找你的女朋友,何必來爲難我呢?”對他說這些也是她忍無可忍了,而且關於他的作爲……。她還算是保持了風度,並沒有罵出一個髒字,換做別人……。大概早就罵他是流氓、惡痞、混蛋或是打報警電話了吧?
“哦?小丫頭也會發火啊?”他不惱不火,也沒有一絲驚慌失措,帥氣的臉上依然含笑,她的火氣似乎絲毫也沒有影響到他,反而讓他的笑意更深、更邪氣、更森寒……
女人衝他發火這似乎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長這麼大了,所有的女人除了因爲他的陰寒冰冷對他望而卻步,就是因爲他的有權有勢有貌而接近他、親近他、拼命得想黏住他、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錢,可是……。確沒有人敢公開和他叫板的,
她眼裡對他的那抹厭惡是那麼的單純真摯而清晰,絲毫不做作,沒有僞裝,就像她上次在凌一風背後做鬼臉、張牙舞爪一樣,是簡單的、單純的、純粹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不虛僞、不存在做作的……反正,她吸引了他,成功的吸引了他,不僅僅是爲了報復……他也是存在私心,在他的內心深處最真摯最誠實的部分,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葉軒明,你想了解這個小丫頭,你對她存在強烈的好奇心,你想將她據爲己有,不僅僅是爲了報復,而是……發自真心的。
“
是啊!”她繼續不悅地說“誰遇到像你這樣一位霸道、囂張跋扈、自以爲是、狂妄自大、爲所欲爲、對別人動手動腳、私自替別人做主的‘僞君子’,如果……。她還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平靜無奇、不惱不火、坐以待斃……我想……”她斜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的轉過頭去看向車窗外面“她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或許……我該爲她超越常人的‘忍耐力’而加以強烈的鼓掌喝彩歡呼了……”
“哦!”他終於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還是個伶牙俐齒的姑娘,瞧瞧!這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詞彙她用得……可算是一套一套的,雖然蹙着眉頭,可是……仍然沒有惹火他,他衝她挑挑眉毛,語氣仍是慵懶邪氣得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多這麼多的成語是形容我的,今天……”他把頭湊近她的耳畔,曖昧得衝她吐着熱氣低低得說:“我算是受教了,我還要……謝謝你的‘言辭恭維’呢?”
於此同時,在一家地處繁華地段的冷飲店裡,凌一風和白小然在聊天。
店內裝飾雅緻奢華,處處洋溢着悠揚甜美極其抒情的歌曲,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正在靜靜的聊天,而他們……就在靠窗戶的位置,純白色異常潔淨的小方桌上擺着兩杯水果味的果汁,白小然右手肘支在桌子上,纖細白皙的手優雅的拿着湯匙,而她的面前正擺着一杯草莓冰激凌,那誘人的粉紅色恰巧和她那身粉色的紗裙遙相呼應……她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從玻璃杯裡舀出冰激凌,然後……再漫無目的得送進了嘴裡。
“小然,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愣了半晌,一直坐在對面默不作聲的凌一風終於幽幽的開口了,他今天穿着的依舊是一件黑色的襯衣,袖口依然鬆鬆垮垮的隨意挽在胳膊肘,漂亮深邃的眸子充滿疑惑得凝視着她。
“沒事就不能找你啦?”她說。揚着長長的睫毛看向他,臉上漾着一抹調皮得笑容“你可真是大忙人啊!想約你出來
……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說看……。”她把一勺冰激凌優雅地送進口中,慢慢咀嚼着“用我幫忙嗎?如果是做模特的話,我可是‘有求必應’哦?”
“不用。”他立即回答,帥氣的臉上終於不再那麼僵硬,而是……有了淡淡的笑容“謝謝你的‘有求必應’,不過……我最近幾天沒有作畫,而是……有別的事情,所以,還是謝謝你的支持吧!”
是啊!忙着裝飾那套房子,這幾天他把所有的心思全用在了那上面,一想到葉馨兒,他就精力十足,恨不得馬上裝修好,恨不得馬上把她接過來,他請了最優秀、最快捷的裝修團隊,估摸着今天就能裝修完了,說不定晚上他就能去學校接她,到時候……到時候……
到時候他就能看到她,擁抱她,觸摸她,在她耳邊輕輕的吐露這幾天他對她的深刻的相思,而且……這也算是屬於他們的小窩,屬於他們的棲息之地,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不再……有人打擾,不再……有人說三道四,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她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全身的血管經絡都處在興奮雀躍之中呢?
聽到他陌生又生疏的話語,她心尖一顫,即將送入口中冰激凌的勺子也僵在口邊,心中苦苦的、澀澀的、酸酸的、悽悽的、哀哀的……那種無奈苦澀又悲悽的感覺像是潮水一般涌來……不斷的涌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和淹沒,如果這股潮水是致命的毒藥,她想……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嘴角揚起一抹慘淡、蒼白、自嘲的笑容,硬生生的把僵在脣邊的冰激凌連同勺子送入了口中,長長的睫毛半垂着,那弧形的影子就映在眼底,看不出別的情緒,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映在眼底的是深深的哀傷和淒涼。
“凌一風,我們何時……”她慘淡得笑着,眼光仍是定在桌子上,聲音幽幽的傳來“變得這麼陌生和見外了?連……最起碼的小忙也都淪落到要這麼客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