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眼眸中的淚水和着雨水接連不斷的滴下來“明天,不,不,是今天,今天我就將你忘記,在雨水停止前,我一定將你忘得一乾二淨。”
“凌一風,你是瘋了嗎?”不知什麼時候,付語寒和周子清站在了他的身後,付語寒不由分說的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又憤怒的呵斥了他一句“走,跟我們走,這磅礴大雨的,你非得淋病了不可?”
“是啊,凌一風,先跟我們回去,你就是再想不開也不用再這裡淋雨吧?”周子清拽住了他另外一隻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往一邊拖。
“不用你們管。”凌一風用力的想甩開兩人的束縛,此時,他就是一頭發了瘋的,又不聽勸說的,想不通的倔牛,倒是把付語寒和周子清甩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凌一風,你瞧瞧你……”付語寒站穩後,一臉嚴肅和鄙視的瞪視着他,伸手指責他“還有點兒人樣嗎?還有一點兒理智嗎?
以前你總是說我不理智,現在呢?你這又算什麼?切,凌一風,我付語寒今天真的鄙視你,發自內心的瞧不起你,不就是失戀嗎?你有本事在這裡發瘋,就沒有本事去爭取了嗎?
如果我付語寒沒有堅持,沒有勇氣,沒有信念,你覺得我現在會爭取到幸福嗎?要知道,在過去的時間裡,被甩的,被拋棄的,總是我,可是,我放棄過嗎?”
“是啊!凌一風,跟我們回去,如果你願意,如果你非她不可,那麼……作爲朋友的,我們幫你,幫你爭取幸福。”周子清也附和着。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回去吧?”他轉過頭去,聲音極冷極冷的說了一句,然後,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好,凌一風,你喜歡淋雨是吧?”周子清凝視着他,身上也已經溼透了,“既然你那麼喜歡淋雨,既然你如此倔強,那麼……兄弟留下來陪你。”
他就站在他的對面,站得筆直筆直,此刻,他一副慷慨激昂,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瘋子。”付語寒氣憤的從牙齒間擠出了兩個字,他又
衝着周子清怒吼着“周子清,你現在還分不清情況是嗎?怎麼凌一風發瘋,你也跟着湊熱鬧,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們來得目的?”
“不要說了……”凌一風怒吼着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就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我就是淋淋雨,淋淋雨,讓自己冷靜冷靜,怎麼就那麼難那麼難呢?”
他此時被雨水沖刷的更加狼狽,帥氣的臉龐因痛苦的表情抽搐變得扭曲,再加上震耳欲聾的怒吼,獅公般的咆哮,付語寒和周子清都嚇得住了嘴,只直愣愣的望着他,望着他,望着他……
然後,付語寒又轉頭望了周子清一眼,見他此時也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後者也同樣的望着一身雨水落湯雞的他,兩人同樣默契的眨了眨眼,點了點頭,像是做着某種最後的決定和陰謀。
然後,不由分說,神情極端堅定的架起了凌一風,一左一右,架起就往車子上拖,不給對方反應的餘地。
“該死的,我不回去。”凌一風發現自己被強行的架起,他開始有意識的掙扎起來。“我不回去,你們兩個自以爲是的傢伙,趕緊放手,放手,我要和你們絕交。”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同時也着實費了一番力氣,強拖硬拉的來架凌一風這個倔牛。
“即使過後你跟我們絕交,我們現在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自虐。”付語寒咬牙切齒的說。
“誰自虐了?呵呵……”他冷哼着,內心確如同被匕首狠狠的刺着,痛得鮮血直流,痛楚得幾乎痙攣了起來,但他確掩飾着,笑得諷刺,笑得鄙夷,笑得冷漠。
“你們大概看錯了吧?我凌一風連白小然那樣靈動仙靈,傾城貌美的女子都不要,你以爲其他的女子能入了本少爺的眼,你以爲我還真把葉馨兒那種青澀的學生妹當回事了嗎?”
“是,是,是,沒有當回事,所以啊!我們不該在這裡淋雨,應該去酒店慶祝一番,慶祝凌大少爺擺脫了那個麻煩的女人。”這是以柔克剛的激將法,周子清只是順水推舟而已,輕而易舉的就
達到了目的。
誰知凌一風一記狠辣白眼瞪視了回去,周子清才姍姍的收回了嘴。
“好,我們去大酒店,喝個痛快。”凌一風說。額角的雨水仍然源源不斷的淌在臉上,當然,混着滾燙的淚水,這一點兒,只有他一個人知曉。
葉家豪宅,今日是從未有過的熱鬧和喜慶,諸多商業界的大亨、富豪、才子、名流都來此參加葉風雲的婚宴,齊聚一堂。
當然,還有很多電臺的記者,舉着攝像機,拿着代表本電臺標誌的話筒,前來湊熱鬧。
別墅前,菜香、蛋糕香、酒香、花香,以及很多千金貴婦身上飄來的香水味縈繞在人們鼻尖。
入目的,是一對對,一個個穿着名牌的先生、小姐,年輕的紳士,漂亮的千金,珠光寶氣的貴婦,一身富足之態上了年紀的先生。
每個人都是儀態端莊,步履優雅,看起來都有着極高的涵養。
最刺眼的,是用玫瑰花束、粉色絲帶、各色氣球編織的心形喜堂、紅色地毯。
還有,被記者、人羣圍在那裡,今日穿着一身白色西服,黑色襯衣,玉樹臨風,身材修長,相貌如謫仙一般帥氣俊美,高大、威武、如寶石一般閃亮的葉家男主角葉風雲。
“好了,婚禮馬上將要開始,今日的採訪就到這裡吧,我先失陪了,待會見。”葉風雲說着就在保鏢的護衛下轉身離去。
那背影簡直是帥氣至極,不知晃花了多少女記者,小姐、千金的雙眼,她們都失望受傷至極,怎麼自己沒這麼好的運氣,能嫁給葉風雲這樣有錢有勢,有樣貌,有身材的男人呢?
葉風雲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美麗夢幻的一幕。
巨幅的落地窗玻璃前,站着一個身着白色婚紗的絕美女子,她就在那裡站着,他只能看見側臉,屋外暖融融的陽光照射進來,灑了她一身的金黃。
她頭頂的皇冠的鑽石發出着其耀眼的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幻着不同的色澤,皇冠後戴了一頂白紗,將她散落的髮絲遮掩的模糊而夢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