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解析這種力量的具體構成？”江晨暮開口問道。
現在，就連他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不同之處。雖然和道法有一些相近，但是卻明顯有所不同。
“暫時還不能，數據不足。”9527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到這句話之後，江晨暮翻了翻白眼。
現在越來越覺得，這玩意兒沒有什麼用處。每次用到他的時候，都是因爲數據不足而無法檢測。
“恩？那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江晨暮餘光捕獲了一道紅色的光芒。
那光芒一閃而逝，速度之快，就連他都沒有看個清楚。如果說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的話，那這道紅光的速度，普通人已經完全無法捕獲到了。
“那是一隻狐狸。”
9527畢竟擁有高幀數攝像頭，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能派上用場的。至少，他比江晨暮看的更清楚。
江晨暮眼前一亮，難道說，狐仙蛻真的成精了？
當即，他便朝着那狐狸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儘管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但是江晨暮不願放過任何的線索。
那狐狸身上流淌着的能量，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也正是因此，他纔可以斷定，這狐狸就算不是狐仙蛻，也必然有某種聯繫。
再不濟，它也應該遇到過狐仙蛻。
江晨暮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在這種天生就機敏的動物面前，卻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狐狸的速度，雖然不比那些大型動物，但是比人類還是要快出很多的。尤其是，這隻狐狸的身上，還有一種很詭異的力量波動，暫時還不知道這種能量會給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但是跑得快這是肯定的。
“難不成這狐狸真成精了？”江晨暮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已經跑了十幾分鍾了，這種速度，就算是他的身體也有點吃不消。
他們早就已經遠離天師府了，但是這狐狸卻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
“晨子，我能讓他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楊夢涵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江晨暮臉色一黑，突然有種想要給自己兩耳光的衝動。自從他得到了這詭異的力量之後，對自己之前的能力倒是不那麼依賴了。
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能夠招魂。
楊夢涵的能力，如果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或許還有一些困難。但是，如果對象是一隻狐狸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當即，江晨暮便停了下來。
在他的授意之下，楊夢涵朝着那狐狸席捲而去。
“嗷嗚~”那火狐發出一聲嚎叫，躺在了地上。江晨暮還是第一次聽見狐狸叫，沒想到是這種聲音。
龍虎山周圍，早已被開發成了旅遊區，很少會有野生動物出現，更不要說是狐狸這種少見的東西。
江晨暮走了過去，那火狐躺在地上，眼睛裡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狐狸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很多時候，他們都會特別的擬人化。也正是因此，纔有了狐仙的傳說。
且不論狐仙到底是真是假，狐狸的智商，有時候的確讓人歎爲觀止。
“它爲什麼來到這裡？還有，它身上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晨暮開口問道，在楊夢涵的掌控之下，這狐狸的一切都成爲了透明的。
“它來這裡，是來朝聖的，朝聖的對象是……狐仙？”楊夢涵的聲音中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江晨暮和老頭子交談的時候，她一直都躲在百鬼袋之中，對狐仙的事情，一無所知。
現在，從這火狐的腦海中得知這一切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狐仙嗎？
江晨暮臉上也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雖然是老頭子這麼說的，但是他從來都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有狐仙的存在。
但是現在，是楊夢涵親口告訴自己的，讓他的想法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狐仙在什麼地方？”江晨暮臉上露出一絲急切的神色，看來，自己找對方向了。
“它的意識還很模糊，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你跟我來吧。”楊夢涵雖然控制了這狐狸，但是畢竟人和動物的思維方式是有所不同的。
江晨暮點了點頭，跟在火狐的後面，朝着深山之中走了過去。
雖說是深山，但是龍虎山還真不算大，也就是距離天師府遠了點。江晨暮看來，以他的身體，即便是在山中遇到猛獸，也有自保的實力。
深入山中十幾分鐘的路程之後，江晨暮他們來到了一處山谷。
看到這山谷的時候，江晨暮愣住了。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不禁頭皮發麻。
這山谷雖然不大，但是他站在其中也絕對不顯眼。但是現在，整個山谷都被狐狸佔滿了。
烏央烏央的狐狸，有很多，甚至都不是本地的品種，比如北極狐。
“這些……全都是來朝聖的？”江晨暮乾嚥了一口唾沫，如果這麼多狐狸全都攻擊自己的話，不管身體有多結實，都抗不下來吧。
9527上面不停的傳出滴滴聲，眼前的景象完全破壞了他對生態圈的理解。狐狸是獨居動物，雌雄狐狸只有在繁殖季節纔會在一起，就算是幼狐，也會在
稍大一點被趕出去。
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會出現眼前的情況的。
這些狐狸全都在這山谷中，互相之間雖然很少有互動，但是竟然相安無事，這一點，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它們是從各地趕來的，就是爲了朝聖。”楊夢涵解釋道。
江晨暮眉頭緊鎖，遠遠地站在一旁。這些狐狸雖然互相之間並不發生爭端，但是一旦自己進去，必然會被當成是外來者。
狐狸雖然很少會攻擊人類，但是這麼多的狐狸，誰都說不準到底會發生什麼情況。
“事實上，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出現。”9527的計算終於結束了，“我查到了一些資料，在清朝初期，曾經出現過一次這樣的情況。只不過，時間太久遠了，就連傳說都有些模糊了。”9527解釋道。
他的功能，不僅僅是鏈接茅山的數據庫，作爲一個AI高仿真人工生命體，在江晨暮的手上，他更多的是扮演着一個電腦的角色。
而這些資料，就是他從其他一些渠道獲得的。
江晨暮臉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以前曾經出現過？難道說，當時還有另外一張狐仙蛻失落了？
“當然，遇到羣狐朝聖的那位，你應該也知道他的名字。”9527補充道，“他叫蒲松齡，據說他的書中，有很多都是根據自己的經歷寫出來的。”
“嗷嗚~”
不知道哪隻狐狸擡頭嚎了一聲，瞬時，這山谷中便被狐狸叫充滿了。各種聲音的叫聲，在山谷中來回激盪着。
江晨暮皺了皺眉，狐狸叫的確算不上好聽。但是，他更看重的是，這狐狸叫背後所隱藏的。
它們，好像是爲了迎接什麼似的……
遠遠地，江晨暮看到了最深處的狐羣突然分開了，讓出了一條路，而後，一個分外高大的狐狸從山谷深處走了出來。
看到這狐狸的時候，江晨暮嘴角一陣抽抽。
他知道狐狸很擬人化，更是經常會被當成是狐仙來看待。但是，這麼擬人化的狐狸，還是第一次看到的。
那胖狐狸騎在兩個狐狸的身上，朝着狐羣走了過來。他身上的毛髮，油亮油亮的，好像緞子一樣。
江晨暮輕笑一聲，怎麼看這都和古代那些帝王有些相似。難道說，狐羣之中也分三六九等嗎？
看來，眼前這位就是狐羣的真正掌控者了。
江晨暮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在他看來，狐羣的所作所爲實在是有趣到了極點。
“晨子，快走！”就在這個時候，楊夢涵傳來警告。
江晨暮一怔，自己距離狐羣已經這麼遠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楊夢涵的聲音剛剛落下，便看到那碩大的狐狸看向了自己，眼睛之中，滿是兇光。
這眼神，絕對不該出現在一條狐狸身上。狐狸雖然偶爾攻擊小動物，但是身子還是很孱弱的。
只要不必要，他們很少會主動攻擊大型動物的，當然，在他們的世界中，人類，也是大型動物的一種。
但是現在，這胖狐狸的眼神中，分明的傳來了這麼一條信息——驅逐這個外來者！
江晨暮打了一個冷戰，四下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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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那些狐狸已經站起來了，警惕的朝着自己靠近。以自己的身體，想要弄死十幾只狐狸跟玩兒似的。
但是，這裡的狐狸烏央烏央的，成千上萬，如果他們一擁而上的話，不管自己的身體有多結實，都扛不住他們的利爪。
“風緊扯呼。”江晨暮長嘆一聲，看來，自己很難有什麼收穫了。
轉念一想，能見到狐狸朝聖的場面，就算是最大的收穫了。回去之後，多帶一些人，一定要查出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
但是，這些狐狸好像並不準備放過他，一大羣的狐狸，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和來的時候一個樣，只不過角色互換了而已。逃跑的一方，變成了江晨暮。一旦被狐羣包圍，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了個姥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晨暮頭皮一陣發麻，本以爲只要驅逐自己就可以了，但是怎麼看他們都不準備放過自己啊。
這麼多狐狸，還很是個大麻煩。
“不管了，老頭子你自求多福吧。”江晨暮見勢不妙，咬了咬牙，朝着天師府衝了過去。
這麼多狐狸，一旦跑出深山，衝入人類世界，必然會是一場轟動。到時候，或許還會有不法分子獵殺他們。
江晨暮親眼見識了那狐王的模樣，如果惹怒了他，說不定會上演一場人狐大戰。
遠遠望去，山林之中好像是在拍電影似的。一個人在前面亡命奔逃，後面跟着成千上萬的……狐狸。
看到天師府之後，江晨暮才鬆了一口氣，直接衝了過去。
“師兄，別擋道！”江晨暮一邊跑着一邊喊道，他的速度已經發揮到極限了，但是後面這羣狐狸還是緊追不捨。
守門那位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情況，便看到一道身影從自己身旁飛快的閃了過去。
而後，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老頭子，我把狐仙給你帶來了。”剛一進山，江晨暮便嗷嗷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