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平素的招牌式壞笑,葉凡給了徐丹露一個自認最迷人的微笑,“露露,你真漂亮。”
出奇的,徐丹露覺得像是有一條電流從頭到腳貫穿了全身,力氣一下子回來了,莫名的眼睛緩緩閉上,頭微微擡起。
可是,沒想到,葉凡把她放了開,大步走向裡間的病房。
徐丹露愣住了,這叫什麼事兒,葉凡那混蛋不是應該要非禮自己了嗎,爲什麼就這麼,就這麼走了?難道葉凡開竅了,決定做回一個好人,做回正人君子?
纔怪,就葉凡那無賴,死也改不了。自己一定是被耍了,一股被耍了的怒氣升騰而起,隨手把包砸向葉凡,“臭無賴,你去死啦!”
葉凡頭也沒回,伸手就接住了包,腳步不停,暗道:“老婆唉,誰叫你吃欲擒故縱這套呢。”
葉凡快到了2號病室,前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媽呀,放開我,快放開啊,救命啊……”
“快,快拉開他!你們都別跑,不傳染的,快拉開他,不然沒得救了。”
“你,你自己怎麼不上啊?”
“叫當兵的,快叫當兵的來……”
前面像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葉凡快步趕到2號病室,樂了,早前在會議室嘲笑他的那位中年醫生,這會兒遭了大罪,被一個人從後死死抱住,褲子給扒了一半,眼看就要發生令人噁心到嘔吐的事情了。
與前面一的病室不同,這裡的病人都被特質皮革束縛在病牀上。一間小房間的鐵柵欄是開着的,裡面還沒病人,病牀上和牀下散落着一些破皮革,像是病人掙脫了束縛。
抱住中年醫生的那人發了狂一樣,猛扯他身上衣服,也不管男女,從沒有焦點的眼睛和狂亂的樣子看,應該是已經失去神智的6號病患者。
中年醫生驚恐到了極點,極力護住最後的防線大褲衩,並大力掙扎着,可是面對一體能激增的6號病中期患者來說,壓根兒掙不脫,只得大聲呼救:“救命啊,救救我,救我啊,放開我,快放開,你們救我啊……”
一幫子專家醫生大都多得老遠的,只有三五個靠得還比較近,負責人吳勇像是和中年醫生很親近,隔着兩三米着急上火,想上去救吧,剛上前一步,又退縮了回來,大聲招呼別人:“來人啊,快來人幫忙啊,不然就晚了!”
不是一幫醫生心眼不好,不是他們不想救,而是不敢救。艾滋病夠可怕了吧,可對比6號病,艾滋病就是個屁。
得6號病的患者已經死了一百多個,目前無藥可治的絕症,生病即宣告死亡,醫生比一般人更懂這類型病的可怕。目前還沒找出致病的誘因,不瞭解傳播途徑,猛的面對一個發狂的6號病患者,誰敢上啊,弄不好人沒救成,把自己搭進去了。
別人怕,葉凡可不怕,雖然中年醫生曾得罪他,但犯不着爲了那麼點小事見死不救。
中年醫生的褲衩已經給剝了下來,葉凡快步跑到中年醫生處,抓住6號病患者的胳膊把人從中年醫生身上拽了起來,熟練的卸掉
他的四肢關節,丟在地上。
6號病患者早已經失去了神智,四肢關節被卸掉,一點痛楚沒有,一雙沒有焦點的眼睛死死盯着中年醫生,身體像蠕蟲一樣朝他爬過去,嘴巴大張,不斷流出哈喇子。
中年醫生剛纔差點被,好容易得救,還沒回過神呢,忽然看到6號病患者恐怖的模樣,發現他朝自己爬過來,嚇了個屁股尿流,坐在地上朝後退了好遠。
見人被救下,失控的病患也控制住了,吳勇擦了把額頭冷汗,取出手機聯繫工作人員:“喂,這裡出了狀況……2房這裡有個患者掙脫束縛,目前已經控制住,立即過來人處理,別忘了相關用具。”
羅從雲走到葉凡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盛讚道:“葉凡,不僅僅醫術好,身手還那麼厲害,更難得的是可以不計前嫌救人,真是個難得的好青年呀。”
葉凡客套說道:“羅爺爺謬讚了,舉手之勞而已。”
徐丹露已經來到了跟前,早已經忘了葉凡耍她的事情,小手捂着嘴巴,驚恐的看着在地上蠕動的6號病患者。
像是嗅到了女人的味道,本來一個勁爬向中年醫生的6號病患者,改變了方向,朝着徐丹露爬了過去,沒有焦點的目中全是貪婪的佔有慾。
雖然剛纔已經從影片資料裡瞭解到病患中期的症狀,失去神智,體力大增,變成一具會本能襲擊女人的行屍走肉。可是現在看到真實的病患情況,這種親眼目睹的恐怖情形衝擊力不是影片所能比擬的。見6號病病患竟然朝着這個方向爬過來,徐丹露嚇得蹬蹬蹬猛退了幾步。
葉凡見狀,在6號病患者額頭一彈,讓他昏厥了過去,然後把四肢關節給裝上去,完事後用天眼術掃了下他,微微搖頭,這個病患的病等級至少達到了6級,決不是他葉凡能治好的。
很快,幾個身強力壯,穿着醫用護具的男子帶着東西到了,把X6病患者架起,擡回了他的病房,稍稍整理了一下牀鋪,把他重新鎖在病牀上。
中年醫生已經把褲子給穿妥了,可是褲子被撕得不成樣子,一條褲腿沒了,另一個後面露出一大塊褲衩布料,再加上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滑稽極了。
葉凡掃了中年醫生一眼,用天眼術探查他,想弄清楚他有沒有被傳染,結果並沒傳染。
發現葉凡盯着自己瞧,中年醫生竟然鼻孔裡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孫子,你給我站住!”葉凡攔住了中年醫生的去路,小爺好心救了你,保你下輩子不在屈辱中過活,你他媽倒好,竟然甩臉子給小爺!
“哼!你罵誰呢?我可沒讓你救我,別以爲我會和你道謝!”中年醫生鼻孔朝天,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一下子不見了,頤指氣使說道。
葉凡冷笑道:“小爺也沒指着你道謝,可你這傢伙太不要臉了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是你自找的。”
中年醫生撒潑道:“哈,你對我不客氣,怎麼着,想打人?”
“打你,髒了我的手。”葉凡冷笑着,得罪小爺,有你苦頭吃,“
吳勇吳大負責人,我有理由懷疑,這位看起來保守摧殘的專家,和那位6號病患者的肢體接觸後,有可能已經感染了6號病。以我看,很有必要對他進行隔離觀察,以確定他是否患病。”
什麼,隔離觀察?中年醫生咋呼道:“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得病,不可能!”
話是那麼說,可是靠近中年醫生的幾個人都下意識退了步,其中就包括吳勇,作爲負責人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6號病的可怕。
“小醫生說的不錯啊,現在不能斷定6號病的傳播途徑,那麼親密的肢體接觸,難保不會發生感染。”
“啊,你們看,他臉上有血,一定是被剛纔那位患者給抓的!”
“小吳啊,你看,這件事情可不能草率處理,否則不堪設想啊。”
“……”
一羣醫生七嘴八舌說着,一個個的意見都非常統一,怎麼着也不能讓中年醫生自由活動,萬一他感染了還自由活動,那可就不好了,整一個移動毒源。
沒用多考慮,吳勇對中年醫生說道:“那個,大劉啊,對不住了,委屈你幾個月。”
中年醫生臉刷的白了,“吳哥,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沒病,我怎麼可能有病?”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病的,特別是這種6號病,可是還是那麼多人得了。我看你還是配合點,免得難堪。”徐丹露說道,她對這種忘恩負義的傢伙,也很是不恥。
吳勇給了中年醫生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朝那幾個剛忙完束縛6號病患者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來人啊,送他去1號房隔離起來,等下我會辦手續。”
“是。”
幾個五大三粗的工作人員架起中年醫生就朝一號病室走去,中年醫生徹底慌了,死命轉過頭求饒:“我錯了,我錯了,葉凡是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葉凡說道:“別介,求饒也沒有,我可不想後悔第二次。當時我犯什麼糊塗,去救你這種雜碎,讓你給爆了後面多好。”
中年醫生的聲音很快消失了,在場的醫生們一個個神色凝重,經過這件事情,他們對6號病的恐怖定義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病人查看過了,吳勇招呼道:“各位專家,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請隨我出去,餐廳應該已經準備好宵夜了,吃完宵夜,大家再去各自分配的臨時宿舍休息。”
本來就深夜了,近二十個神經科的專家又都是舟車勞頓大老遠趕來的,大多數年紀又大,誰不困,吳勇招呼,沒人反對。
葉凡也想休息,可還有事情沒辦,“羅老,負責人同志,我有件事情想先辦了,再去休息。”
吳勇問道:“什麼事兒?”
葉凡說道:“我找到了一套治療初期6號病患者的辦法,覺得應該可行,想立即試試。”
“什麼,你找到治療方法了!”吳勇驚得下巴都快落了下來,前兩個專家小組奮戰了兩個月,別說治療方法,連病根都沒找到,冷不丁的,有人說能治,這也太令人震驚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