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響起,原本空蕩蕩的白色煙霧,突然像是給水沖刷一樣,逐漸的驅散開來。兩截身體落在地面上,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鈴木櫻花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你怎麼這裡厲害,一招就殺了他?”
魏興指了指遠處不斷靠近的警車,笑道:“如果你不想和他們見面的話,我想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說!”
鈴木櫻花連忙點頭道:“說得對,如果讓他們見到了我,那就打草驚蛇了。我們快走!”
回到賓館,火獅一聲不吭的就回了房間。剛坐下,就大叫了起來。伸手輕撫着臀部,罵道:“魏興,你個混蛋。”
她拿起牀上的枕頭,死命的朝牀上摔打。邊打邊叫道:“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我恨死你了。”
等到火氣消了,火獅突然道:“不行,我怎麼就回來了。他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呢?”
她悄悄的打開魏興的房門,正想聽聽兩人說些什麼,就看到魏興光着身子從浴室走了出來。火獅發出一聲穿破雲霄的尖叫:“流氓!”
魏興看着轉過身的火獅,伸手拿起牀上的浴巾裹好,笑道:“這話好像應該是我說吧?你偷偷的跑過來,反倒變成我的不對了。”
火獅臉色通紅道:“你自己洗完不穿衣服,還好意思說。”
魏興笑道:“我將房間鎖着,出來穿衣服有什麼不可以?誰規定非要在浴室裡穿衣服了。對了,你不是回房了嗎?幹什麼又跑過來?”
火獅稍稍側過身,看到魏興遮住身體。伸頭探了探道:“那個狐狸精呢?你把她藏哪裡了?”
魏興笑道:“我這裡可沒有狐狸精,要有的話也只有偷窺狂。”
火獅氣道:“你纔是偷窺狂呢。我就不相信你們什麼都沒有做。”
魏興看着火獅一間間的查看,躺在牀上笑道:“看來你對這種事倒是蠻有興趣的。如果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出去找一個先談着。”
火獅尋找無果,回身看着牀上的魏興。浴巾雖然不小,可是魏興爲了遮掩身上的傷疤,所以大部分的都蓋住了上面,從火獅的角度,正好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魏興的下面。
火獅連忙掀起被子,將魏興蓋住道:“你就是流氓,難道不知道我是女孩子嗎?不過你是不是身體有毛病啊?那個狐狸精怎麼會放過你呢?”
魏興嘆道:“好了,人家是正經的女孩子。別亂猜!你要是沒有事的話,還是回去休息吧。對了,明天你可以休息,自己去看看那個什麼櫻花。當然了,你找別人陪你我也不會反對。”
火獅氣道:“我一個人去看有什麼意思?我可沒有你能睡。原本以爲出來會好點,哪知道還不如在部隊自在呢!”
魏興不再理會火獅,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始了修煉。自從和封璧懷川交過手之後,魏興時時刻刻都感到沉重的壓力。一個魔將都快可以和他抗衡了,可想而知魔神的實力有多強。
他雖然對魔神控制世界並不感興趣,可是在獅國還有他關心的人。就算是他對任何女子沒有感情,可還有楊春花需要保護。
火獅看着魏興沉睡,拿起一旁的枕頭,狠狠的砸了過去。冷聲道:“我就弄不明白了,就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你的。並且還不止一個,難道現在找對象都有特殊的嗜好?”
次日一早,魏興想起鈴木櫻花所說的情況。嘆道:“看來還要等一段時間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急着請我們來。不過這樣也好,難道空閒一天,也算是自己給自己放個假。”
魏興沒有叫上火獅,雖然一號讓他照顧火獅,可是從昨晚的打鬥,魏興發現,除非封璧懷遠那樣的高手出現,否則其他的鬼者想要傷到火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並且,魏興相信,憑着火獅的身份,暗地裡肯定會有龜國的人保護。
火獅如果這裡出事,那會比入侵派系的事還要重大。龜國想要過太平日子,恐怕就很困難了。魏興暗道:“一號雖然看起來沉穩,可是心中還是有着一番豪情。如果不是爲了大局,說不定他早就對龜國出手了。”
魏興閒庭信步的邁出賓館,信步所致,隨意而行。那一種全身心的放鬆,讓他體內的夢力更加的活躍起來。魏興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沒有壓力也能刺激夢力?”
魏興腦中不斷的分析着夢力,不知不覺的走出了城市。等到他實在想不通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湖泊前。看着銀蛇亂舞的湖水,想到當初和冷冰凌的情景,魏興嘆道:“唉,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資料居然是最高機密,或許以後再難遇見了吧!”
臨近中午的陽光落在身上,帶着一陣陣暖意。微風吹動着湖邊的雜草,一名年輕人正拿着路亞竿朝湖中拋投。怡人的景色讓魏興的心有着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他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拋開所有的事,欣賞這眼前的景色。不知道是太過投入,還是夢力的原因,魏興恍惚間,發現自己都像是景色的一部分。
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讓魏興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坦。一絲絲夢力從體內竄出,像是帶着魏興的思緒,帶着魏興的眼睛,帶着魏興的靈魂,不斷的在周邊飄蕩。
在一切盡收眼底的同時,魏興感到夢力有着一股從未有過的清爽。好像沾滿污泥的寶劍被重新洗禮了一番。不僅有着溫和的特性,更是帶着一種強烈的攻擊性。
魏興看着手中冰涼的夢力,大拇指壓着食指彈了出去,夢力急速的穿過眼前的雜草,悄無聲息的留下了一連串的*。夢力直末湖中,魏興感受着夢力。突然低聲笑道:“沒想到你的命還真是不好,居然撞到了。看來你也是不想活了啊!”
湖邊的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餌不對,還是經驗不夠。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收穫。就在他準備再次拋投的時候,一條十多斤重的大魚緩緩的從湖中飄起。
年輕人笑道:“哈哈,連老天都知道我的日子不好過,都給我送魚了。”
他將鉤子投向大魚,出乎意料的大魚沒有絲毫動靜。直接被魚鉤勾着身子拉了上來。年輕人詫異的提着大魚,看着大魚身上一個血淋淋的,指孔般大小的洞,笑道:“看來你和我一樣背啊。在水裡都能遭受這麼重的傷。”
魏興一直以爲年輕人是龜國人,直到對方開口才知道對方也是一名獅國人。就在魏興想着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嘰裡呱啦的吼叫聲。
看着過來的四名年輕的龜國人,年輕的獅國人顯得有着慌張。他連忙用龜語和對方交談着,可是對方好像並不理會他。伸手就將他手中的大魚給搶走。
獅國的年輕人剛想上前,就被其他三人拳打腳踢的打在地上。就連落在一旁的路亞竿都被對方給拿了過去。
魏興緩緩的起身,走到摔在地上的獅國年輕人跟前,開口道:“你對他們說,就說這條魚是我打的。他們不可以拿走!”
獅國年輕人連忙道:“我倒是不心疼那魚,而是他們將我的魚竿都拿走了。以後我想要釣魚都沒有工具了。”
魏興笑道:“放心吧,我想他們會將魚竿還給你的。”
年輕人道:“兄弟,你是不知道。他們可都是山崎社的。我們惹不起的,再說了,他們人多,我們還是忍忍吧!”
魏興笑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將我的話翻譯過去就好了。”
年輕人點頭道:“事前說好了,我可沒有請你幫忙,等會要是吃虧了。你可不能找我,我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魏興笑道:“你只管翻譯就是了。”
年輕人看着走遠的四名龜國人,大聲喊了起來。四人連忙轉身狠狠的盯着年輕人。聽到對方的話,年輕人連忙道:“完了,他們又要動手了。兄弟,我捱揍也就算了。我看你還是跑吧!”
魏興笑道:“我想要跑的應該是他們。雖然我是個講理之人,可是有時候講不通的時候,我也會用拳頭講理的。”
魏興看着四人將魚和魚竿扔到一邊,嘰裡咕嚕的對着自己惡言惡語,對着年輕人笑道:“你告訴他們,要打架就動手,不想打架就將東西放下滾蛋,我可沒有時間和他們閒鬧。”
年輕人戰戰兢兢的將魏興的話說了,一名靠近年輕人的龜國人對着年輕人就打了過去。年輕人剛想閃避,魏興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跟前。
揮出的拳頭被魏興緊緊的握住,一絲夢裡流過對方的拳頭,對方發出驚悚的叫聲。
看着一人被制住,其他三人快速的朝着魏興衝了上來。一個個用力的揮出拳頭,從四周打向魏興。
魏興身體未動,只是空餘的手臂緩緩的朝周邊揮了一下。三人就像是被踢出去般,摔倒在草地上。灰頭土臉的樣子盡是狼狽和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