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王冬生那麼的問着,問打算上哪兒,電話那端的蘇經理可是神情有些複雜地皺了皺眉頭,像是有很多事情一言難盡似的。
想想也是,對於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來說,確實是有很多事情是一言難盡的。
生活就是這樣,說簡單,但也複雜。
人生總會經歷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也總會有一些事情烙在心底,或許有些遺憾,亦或又想爲此做點什麼……
但,最終,蘇經理只是輕描淡寫的言道:“我是個北方人,在南方呆着還是有點兒不大習慣。所以我想回北方去。”
說着,蘇經理也不忘言道:“要是時間來得及的話,我想在臨走前,與你小子再喝頓酒。”
忽聽蘇經理都說這等有些傷感的話了,王冬生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愣了愣……
這會兒,王冬生在想,反正下午也沒啥事,要不下午就趕着去一趟石崗頭?明天一早直接趕去公司上班?
想到了這兒,他也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句:“要不……蘇經理,那我下午這就過石崗頭那邊吧?”
蘇經理則是問了句:“你下午沒事嗎?”
“沒事。我今天下午沒事。”
聽說他今天下午沒事,蘇經理也就一笑:“那成,我等你小子過來!”
“……”
待掛了電話,王冬生這貨也就忙給樂瑤去了個電話,告訴了她一聲,說他下午要去石崗頭那邊。
畢竟現在住在人家樂瑤這兒,所以出遠門什麼的,也是應該打聲招呼,免得她擔心什麼的。
完事後,王冬生這貨也就急急忙忙的出發了。
現在對於他來說,從錦繡花園往返石崗頭算是輕車熟路了。
只是在他走出錦繡花園後,就被一輛本田SUV跟蹤了。
此次,跟蹤王冬生的那輛本田SUV算是比較謹慎,跟蹤技術也是比較嫺熟,沒有被王冬生察覺。
當王冬生從番禺汽車站乘坐大巴車出來,那輛本田SUV又繼續跟上了。
到了下午五六點來鍾那會兒,王冬生才抵達石崗頭的那家工地。
跟蹤他的那輛本田SUV則沒有進工地了,停在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前,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清工地門口所發生的一切。
工地這會兒正好下工了,那些個工友們忽見王冬生回來了,一個個都禁不住圍上問長問短的……
“生哥,聽說你去大公司發財去了,是不是真的呀?”
“生哥,聽說你最近跟着一個漂亮的小娘們混,是不是真的呀?”
“生哥,你這麼牛比,也帶着我們去發發財唄?”
“生哥,你教我幾招唄,也讓我們混得牛比點兒唄?”
“……”
這會兒,蘇經理走過來了,忙是衝那些個工友們笑罵道:“去去去!你們這些個貨都趕緊去吃飯去,人家小發廊的那些個小娘們還等着你們呢,擱在這兒鬧什麼鬧呀?所以趕緊去吃飯,洗洗好去小發廊!”
被蘇經理的這一番笑罵,那些個工友們總算是漸漸散去了。
隨後,胥勇那犢子笑嘿嘿地迎上來了,忙是稱呼了一聲:“生哥!”
瞅着胥勇那犢子曬得黑不溜秋的,就剩下一口潔白的牙齒了,王冬生忍不住樂嘿道:“你丫咋跟非洲人似的了呀?”
蘇經理瞅着胥勇那副樣,也是忍不住嘿嘿的樂了起來……
說實話,胥勇被太陽曬得還真跟個非洲人似的了。
不過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爲本身也就那樣了,還能咋樣?
隨後,蘇經理說道:“走吧,咱們出去喝酒去。”
而王冬生則是忍不住問了句:“劉老闆呢?”
“不知道?他今天沒來工地?”蘇經理回道,“估計他丫又去別處接了新的工地吧?”
聽得蘇經理這麼的說着,王冬生也就沒再問了。
其實他問劉老闆,是想間接地瞭解一下老闆娘倪娜的狀況。
但是蘇經理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隨後,也就他們三個一同朝工地大門那方走去了。
胥勇那犢子跟着,一直只顧嘿嘿的傻樂,也不說話。
……
一會兒,那輛本田SUV車內的兩個傢伙瞅着王冬生跟工地上的另外兩個人一起出來了,他倆可是有些犯愁地皺了皺眉頭……
因爲畢竟人多不好下手。
而且,他們在出來之前,孫伯就交代好了,必須等待時機,當王冬生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動手。
提到孫伯,想必這車上的兩個人的身份,大家也猜到了個大概?
沒錯,他們倆一個叫覃四,一個叫萬傑。
坐在駕駛室內,那個臉型有些像馬雲的平頭傢伙叫覃四,是位搏擊高手,曾與美國拳王交過手。
坐在副駕座位上的那個中分頭、有點兒像是過去漢~奸形象的傢伙,他就是萬傑。
聽說萬傑這傢伙出自峨眉,打小就開始習武,貌似還擁有幾成內力。
他是早些年在廣珠的北京街一戰成名,然後被潘家高價聘請了。
最開始,這兩個傢伙是跟在潘巖他爸身邊,是他爸身邊的貼身保鏢。
現在,這兩個傢伙基本上是跟着潘巖了,負責潘巖的安全問題。
這會兒,瞅着王冬生和工地上的兩個人一起進入了斜對面的小餐館,覃四不由得鬱郁地撓了撓頭,然後又是皺了皺眉頭:“他瑪德!這怎麼整呀?”
萬傑也是倍覺頭痛,想了想,便道:“要不……還是給孫伯去個電話吧?聽聽孫伯的指示吧?要是孫伯說……可以同時收拾工地上的那兩個傢伙的話,那咱們倆就挑個時機動手吧。這麼他瑪德耗着,咱們也累。”
聽得萬傑這麼的說着,覃四想了想,然後也不說話了,而是直接掏出了手機來,給孫伯去電話。
待電話接通,孫伯聽了覃四的彙報之後,也是有些犯難的皺了皺眉頭……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還是謹慎點爲妙。
況且想着有汪家的介入,孫伯覺得這事還是必須謹慎,要是鬧大了,讓潘巖他爸知道了,肯定還得責罵他孫伯太孩子氣了,簡直是跟着潘巖胡鬧。
事實上,這種他瑪德事情,孫伯也是左右爲難。
少主子不能得罪,老主子還得哄着,所以這事確實難辦。
這會兒,孫伯也在思前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