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婦人目光灼熱,隨即轉爲冰冷,氣憤的說道:“小雨,想不到你在騙我。”
“師叔,我不是故意的……”
丁小雨連忙解釋,然而那女人卻是揮了揮手,叫道:“你給我退下。”
下字落音,美豔女人身形一動,快速向王浩東奔來,待到他的身邊,厲聲問道:“你是誰?爲何對我撒謊?到底有何居心?”
王浩東很不爽這女人的口氣,好像要命令他一樣,不耐煩的道:“我沒有絲毫不良居心,我只是一個山外之人,其他的無可奉告。”
聽到王浩東這樣說話,女人頓時怒了,白皙的俏臉上滿是寒霜,“有沒有不軌心思,抓了你就能拷問出來。”
美豔女子話音剛落,再次對王浩東攻來。
看她掌風凌厲,王浩東不欲硬拼,腳下蹬地,身子如同風一般的後退,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剛纔還裝出一副不會武功的樣子,現在露陷了吧?”
女人明顯的是生氣了,呼嘯的掌風,如同大海里的浪潮一般,對王浩東呼嘯而來,招招不離他的胸腹要害。
這女人,我不想揍她,以爲我怕了她嗎?
泥人也有三分土氣,王浩東哼了一聲,猛的推出雙掌,和她的雙掌硬拼了一下。
砰。
王浩東用了八分力道,如擊敗革一般的聲音響起,女人被打得飛了起來,落地之後,身體踉蹌的後退三步,這才站定身體,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
“暗勁武者。”美豔女人臉上滿是驚異,轉臉對丁小雨道:“小雨,他到底是什麼人?”
丁小雨似乎是看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隱瞞也是不可行了,便開口道:“師叔,他是被人丟入絕谷中的,起初還未到暗勁,我先前練功的時候見到了他,我謹遵師門規矩,未對他施行任何幫助,後來他修煉到了暗勁階層,從通道中游了出來……”
“那你爲什麼要騙我?”
丁小雨低下了腦袋,“我知道門派不留外人,是怕師叔誤會什麼,對不起,師叔,我知錯了。”
“我會把這件事,如實稟告給門主。”美豔女人說到這裡,轉身就要離開。
她走的倒是乾脆,因爲她知道打不過王浩東,免得留下來,還會生出什麼波瀾。
王浩東聽到她威脅丁小雨,心裡很是不爽,大叫道:“美女,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何況小雨還是你的晚輩,難道不能大度一點嗎?”
女人停下腳步,叫道:“你這個無恥的小子,給我閉嘴。”
“你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也給我閉嘴,你以爲你癡長几歲,就很牛叉了?對着我吆五喝六,你以爲你是誰?我給你面子,別不要臉啊。”
王浩東喝罵了幾句,心裡舒爽得很,丁小雨卻是面色一變,連忙道:“你趕緊回家吧,不要再說了。”
“好,好好。”美豔女人一臉怒火,連說了三個好字,猛地跺了跺腳,對着王浩東猛撲而來。
香風撲鼻,勁氣迎面而來,濃郁的殺機頓現。
王浩東知道自己的喝罵,把這女人給惹毛了,不過,他比她修爲高出一線,壓根就不怕,和她展開了對攻,以快打快,見招拆招。
砰砰砰。
呼呼呼。
咚咚咚。
兩人拳腳劇烈的碰撞,發出勁氣交擊聲音,呼嘯的震盪拳風,把地面上的落葉都給刮飛了起來。
丁小雨站在一邊,看着兩人兇烈的打鬥,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是不好插手,只焦急的道:“別打了,別打了。”
王
浩東聽到她的焦急聲音,知道她的心意,一掌逼退美豔女人的鞭腿,凌空兩個空翻,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大聲道:“我給小雨面子,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還未分出勝負,休走。”
女人不依不饒起來,再次的發動攻擊,王浩東無可奈何,只好再次和她打了起來,在十多招之後,找了一個破綻,一掌把她給打飛。
噗嗤。
美豔女子凌空吐出一口鮮血,落地之後已經站不起來。
“師叔,你,你沒事吧?”
丁小雨的好心,卻換來這女人的惡毒咒罵:“滾,不要碰我。”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若是搬弄是非,我知曉之後,定不饒你。”
臨走的時候,威脅了那女人幾句,王浩東轉身大步的離開了,他知道不能再留了,否則小雨夾在中間難以做人。
不知道小雨所在的門派,爲什麼那麼多破爛規矩,門中弟子和外人接觸,都要受到管轄,實在是莫名其妙,又不是尼姑庵的尼姑,非得整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戲碼嗎?
在心裡嘀嘀咕咕,王浩東腳步不停的往前走。
沿着河邊走了約莫二十多分鐘,王浩東看到了河岸兩邊的稀稀拉拉的村落,還有一些在田地裡做活的村民,隨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大叔……”
王浩東對着在田間鋤草的老頭打了個招呼。
“啥事啊?”老農定定的看着王浩東,用的是本地口音。
好在上都市和南州市的口音,可是有些類似,王浩東能聽得懂,交流沒問題,就用普通話詢問道:“大叔,我是外地人,迷路了,想問問你,怎樣才能到附近的城鎮啊?”
“我們這裡叫板橋山,看到那兩座山了嗎?像是一座倒置的橋洞似的,所以叫板橋山。”老人說話的時候,指了指山谷的那兩座山峰,解釋了起來。
直到現在,王浩東才知道那個山峰叫做板橋山,便點點頭表示明白。
“年輕人啊,從這條路,一直往前走20裡地,就可以到鎮子上,那裡叫板橋鎮,另外啊,如果你遇到車子,試着搭一下便車。”
“謝了,大叔。”
王浩東摸了摸口袋,身上也沒有了香菸,只能口頭感謝幾句,隨後沿着田地往東,上了馬路之後,再一路往北大步的走。
夕陽已經偏西,王浩東看看太陽快要落下,估摸着走到鎮子上,肯定是要天黑了,便想要找部車坐到鎮子上,不過他現在身無分文,怕是不好攔運營收費的車,只能找好心人。
王浩東看了看脖子,繫住玉虎的白金鍊子,倒是一個多月前,花了五千多塊買來,心想便宜賣出去,能賣三千塊吧?
於是王浩東就存着賣掉白金鍊子的想法,反正等有了錢,回到上都市之後,把銀行卡補辦了,可以弄出錢來……
夜晚降臨的時候,一輛破舊的奧拓車,駛到了板橋鎮,車子沒有停下,而是一路去了一家典當寄賣行。
古代的這種店,叫做當鋪,現在則是叫做典當寄賣行了,只是換個名字罷了。
這裡可以典當,亦可以寄賣,典當是直接拿現金,相當於把東西賣給他們,分爲死當和活當,死當就是一錘子買賣,拿了錢之後,東西是他們的了。
至於活當,則是你拿了錢,當行給你開了一個日期,到期前你把錢還上,東西還可以拿回來,到期不還錢,那東西就是他們的了,可以自由處置。
而寄賣的方式,則是讓他們幫忙銷售,扣除佣金之後,就是抵押人所獲得的收入了。
車門打開,王浩東從車子裡下來,大步的進了寄賣行。
王浩東辦的是死當,白金鍊子而已,哪裡都有得賣,又不是什麼稀罕物。
約莫十多分鐘之後,王浩東從裡面出來,手裡多了一個袋子,裡面裝着的則是現金。
五千多買的白金鍊子,活當給兩千三,死當則是兩千六,真是黑啊。
王浩東嘀咕了一聲,走到租來的轎車邊。
王浩東掏出兩張百元鈔票,遞給了奧拓車的車主,隨後車子離開,他則是大步的去了一家餐館。
進了店裡掃視幾眼,店面不大,只有五張桌子,此時有幾桌客人,還剩餘兩張空桌,便走到西北角的空桌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叫道:“一盤牛肉,兩個小炒,一份紫菜蛋湯,兩瓶啤酒。”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腿腳不好,走路有些瘸,聽到王浩東點菜,盯着他看了幾眼,外地口音,衣服破破爛爛,怕付不起帳吧,問道:“你一個人能吃的完嗎?”
王浩東在山谷裡出來,還沒來得及買衣服,鬍子更是邋遢,外表看起來的確是不咋地,可被她這樣詢問,心裡也不爽,直接拿出一沓錢,拍在了桌子上,喝道:“怕我吃飯不給錢嗎?”
看到王浩東拍出的錢,那女人臉上帶着恭敬地笑容,連忙給他倒水,之後去後廚忙活去了。
“給我拿包煙。”
女人再次走出來,問道:“什麼煙?”
“價格最貴的。”
過了一會兒,女人給王浩東拿了包三十塊的芙蓉王。
王浩東拆開煙盒,美滋滋的抽着煙,好幾天不抽菸,乍一抽菸真是舒服。
抽完了煙,喝了一杯茶水,牛肉小炒和啤酒端了上來,王浩東拿着筷子大口的吃喝。
起初在山谷內,丁小雨還會給王浩東送飯,前幾天她有事兒,就沒有來送飯,他一直吃的都是玄冰果。
雖然果子美味,還能充飢,可畢竟不是真正的食物,久而久之,王浩東也想換換口味。
飯菜的味道還是不錯,偏辣一些,符合王浩東的口味,在他吃飯的時候,察覺到,隔壁桌三個年輕人的目光,一直在王浩東身上,若有若無的掃視。
“盯上我了?”
王浩東心裡冷笑,絲毫不在意,若打我的主意,竟然要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踢到鐵板。
美美的飽餐了一頓,王浩東喝了三瓶啤酒,抽着煙,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用普通話叫道:“老闆,結賬。”
“一共七十三塊,加上香菸一共是一百零三塊,零頭免了,給一張票子就行了。”
王浩東嗯了一聲,拿出一張百元鈔票,結了帳之後,直接離開了。
王浩東剛剛出門,轉臉看了看,那三個年輕人已經跟了出來。
王浩東知道他們想要劫財,心裡冷笑一下,看了看沒有多少人的鎮子大街,直接往偏僻的地方走。
三個人就是衝着王浩東來的,當他走到一條小路的時候,直接圍了過來。
王浩東停下來,拿出香菸抽着,笑道:“幾位,大晚上的跟着我,想要做什麼呢?”
“兄弟最近手頭緊,找你弄點錢。”
其中一個額頭長着黑痣的漢子,拔出一把匕首,獰笑着上前,“不要反抗,否則我保不準會在你身上扎一個透明窟窿。” ωwш▪ ttκǎ n▪ ¢ ○
“財不露白是經典,可惜,你們打錯了主意。”
王浩東被蝴蝶制服,強迫的丟到那山谷中,差點小命不保,心裡憋着一團火呢,見到有三個小混混湊上來捱打,自然是開心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