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陽的口氣極爲冰冷,剩下的兩個身穿黑西裝的山口組人,立刻臉色一變。
然而張雲陽沒有再給他們機會,在透視能力下,每個人的弱點都看得清清楚楚,張雲陽一拳打在一個黑色西裝男人的心臟處。
剎那之間,那人便已經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晃悠了兩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張雲陽獰笑着,上前大手一抓,直接捏住那個人的脖子,咧開嘴一笑:“遙控器在哪兒?”
那個黑色西裝男人被張雲陽死死的捏着脖子,幾乎要窒息而死,趕忙一隻手從懷中掏出遙控器,張雲陽冷冷一笑,隨即扭斷了他的脖子,繼而朝着車隊走了回去。
森川雄一看到張雲陽慢慢地的從兩邊的草地裡走出來,不禁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趕忙下車迎接:“張先生。”
張雲陽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森川先生,看來你的人裡面有內鬼啊。”
森川雄一一愣,伸手接過張雲陽手中的遙控器,不由得緊皺着眉頭:“張先生,我的人裡有內鬼?”
張雲陽冷笑一聲,“你跟我來。”
森川雄一招了招手,只看從車上走下來十幾個人,跟在森川雄一的身後。
早在張雲陽下車的那一刻,靈識打開,通過透視就能看見,此番一共出動的是四十七輛車,在車子的底部,都被安裝了液態炸彈,唯獨有一輛車沒有。
此刻坐在那輛車中的人,看着張雲陽和森川雄一帶着人朝着他們走過來。
坐在駕駛室中的男人驚懼萬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幾個,到底是誰泄露了秘密!”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戰戰兢兢:“大哥,我們沒有!兄弟幾個都參與了這事兒,沒理由出賣您啊!”
森川雄一的目光森冷,看了一眼張雲陽,張雲陽點了點頭,“就是他們。”
只看坐在駕駛室上的人打開車窗,剛要開口說話。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顱腦,帶出來淡黃色的腦漿,頓時噴濺了副駕駛的人一臉。
“啊……”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傳來。
“大哥饒命!大哥!是四代目讓我們這麼做的!大哥!”
“砰!”又是一槍,森川雄一沒有猶豫,面對着時刻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沒有憐憫的理由。
頓時,槍聲大作,這輛車是車隊中的最後一個,當森川雄一的人掏出槍來對着這輛車一陣亂掃時。
張雲陽已經轉身朝着前方走去。
森川雄一擺了擺手,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人。
站在森川雄一身後的幾個人心領神會,立刻從自己的車上拿出汽油,淋在這輛已經被打成篩子的黑色S級奔馳轎車上。
隨着車隊的發動,一聲轟然巨響傳來,只看最後的那一輛車被炸翻,毀屍滅跡。
森川雄一對張雲陽愈發的崇敬,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內鬼?
“張先生,您是怎麼看穿的?”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朝着張雲陽請教。
張雲陽淡淡的擺了擺手:“其實這很簡單,我剛纔已經查看了一下車隊裡所有的車輛,每一輛車的下邊都被安置了液體炸+彈,唯獨那輛車沒有,誰是內鬼難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森川雄一一愣:“先生,你是什麼時候……”
張雲陽轉過身來,打斷了
森川雄一的話,“這是很簡單的規律,以後你慢慢的就會懂得。”
張雲陽自然不會說自己的能力是透視,就連森川雄一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兜襠布都看得一清二楚。
森川雄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先生的手段,真心讓雄一佩服。”
車隊繼續前行,還有不過一百公里的路程,全力行駛一小時即刻到達澀谷。
此時,在澀谷的一處大莊園中,一個老頭子端坐在正中央,身上穿着月白色的和服,花白的頭髮剛好分成了地中海。
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對着他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老頭興奮異常:“各位,各位。”
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北海組可能來不了了,今年的年會缺了北海組,可是少了很多熱鬧啊。”
頓時,在場的人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老頭子滿臉微笑:“對於這次北海組森川雄一的意外,我表示很痛心,山口組將徹查這件事,給森川兄弟一個交代。”
適才老頭子的手下來報告的事,就是北海組將在路上全部被炸死的消息。
老頭子正是山口二組的四代目,名叫觀葉正雄。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哈哈哈!老頭子,我森川雄一福大命大,還沒死呢!”
此刻端坐在大堂上的無不側目,森川雄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百來號兄弟。
觀葉正雄臉色一沉:“哦,看來森川老弟還真是福大命大,這麼多兄弟都沒事兒,可是我剛纔聽說你的車隊在中途被炸燬,真是可惜。”
森川雄一微微一笑:“老頭子,我不過是被炸掉了一輛車而已,如果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管你伸手要錢了……”
觀葉正雄的目光在森川雄一的身上掃視了一番,當他的目光注意到站在森川雄一身旁,穿着一身中山裝的張雲陽時,不由得一愣:“這位先生……是中國人?”
森川雄一冷笑一聲:“這位是我的武士道師父,來自中國的張雲陽先生。”
當下的大堂裡,便又是發出一聲鬨笑:“武士道?支那豬也知道武士道嗎?”
“啪!”沒等那人的話說完,張雲陽就已經上前,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這個人的臉上。
觀葉正雄也站起身來:“不許無禮!”
森川雄一得意的在大堂上來回的走着:“武士道?只怕你們還沒見過什麼是真正的武士道吧?枉你們也敢稱自己爲天皇陛下的武士,真是丟人!”
當即便有一個人猛地竄了出來:“森川雄一!你個老鬼有什麼本事在這裡大放厥詞!不服就來跟我練練手,看看誰纔是武士道的高手!”
森川雄一被眼前這人氣得夠嗆,早在先前,森川雄一自命不凡,但卻屢屢被眼前的這個人挫敗,心中自然有着怨氣。
張雲陽在這時走了出來:“這位先生的語氣很驕狂啊……”
森川雄一恭恭敬敬的對着張雲陽開口:“張先生,雄一斗膽請您露上一手,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們心服。”
張雲陽看都不看森川雄一一眼,直接走到剛纔大放厥詞的那個男人面前:“你,出來。”
那個男人一愣,面對着張雲陽如此居高臨下的語氣,不由得心中惱怒萬分,“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張雲陽的對面,身穿和服的他,腰間還挎着武士+刀。
張雲陽
絲毫不在意,目光淡淡的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一掃,透視直接穿透了他的骨骼,看清楚了他的脈絡。
眼前的這個男人放在月經國,的的確確是一個武士道高手,通過他的站姿就能發現,雙腿微微彎着,時刻保持着衝鋒的姿態。
張雲陽勾了勾手指:“來。”
森川雄一索性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看着觀葉正雄。
觀葉正雄彷彿嗅到了一絲陰謀正在醞釀當中,趕忙對着站在張雲陽面前的男人開口說道:“長十郎,既是切磋,點到即止即刻,張先生是森川老弟的貴客,莫要傷了和氣。”
森川雄一甕聲甕氣的說道:“四代目這麼說,那張先生就不必留手了吧?既然長十郎有取勝的把握,我看不如讓張先生全力應戰。”
觀葉正雄還不曾說話,張雲陽就已經率先開了口:“一招,你不死,就算你贏。”
張雲陽的話落在了觀葉正雄和在場的其他人的耳朵裡,都是一臉的驚詫,但很快就演變成了嘲諷。
“張先生,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長十郎可是我月經國武士的代表,國內頂尖的高手。”觀葉正雄淡淡的開口,臉上的表情帶着調笑,看着張雲陽和森川雄一。
森川雄一也是冷笑一聲:“長十郎也算是高手?別廢話了,趕緊開戰吧,提前說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長十郎若是被張先生一招打死,那麼還請四代目不要追究。”
觀葉正雄看着一臉得意的森川雄一,心裡暗想,這老小子找來一箇中國人就如此耀武揚威?長十郎可是全月經國有名的武士,對付眼前的這個中國人應當是易如反掌。
只聽觀葉正雄淡淡的的開口:“開始吧,張先生,長十郎。”
頓時,在場的人發出一聲聲的歡呼:“長十郎!打死支那豬!”
“長十郎君是我大月經國最有名的武士!這場爭鬥,穩操勝劵!”
聽着衆人恭維的長十郎,眼底不免流露出一股輕蔑之意。
而張雲陽絲毫不在意,在張雲陽的眼睛裡,其實長十郎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的命門十分明顯,就在臍下三寸。
只看長十郎拔出武士+刀時,還很是得意的喊道:“張先生,要不要你用我這把刀?我用短的?”
張雲陽搖了搖頭,在場的人又是發出一陣發笑:“不會用武士道的支那豬,懂得什麼叫武士道嗎?”
“出手吧。”張雲陽淡淡的說道。
長十郎臉上笑嘻嘻的表情落在張雲陽的眼中,不由得輕聲嘆了口氣。
長十郎淡淡一笑:“張先生嘆氣什麼?莫不是怕了?”
說着,長十郎擺正了刀面,隨即上前一步,大喝一聲:“去死吧!”
在場衆人的眼睛都緊緊地盯着長十郎的刀,然而,剎那之間,長十郎的刀仍舊高高的舉着,卻沒有劈刺下來。
只看長十郎一愣,瞬間一股痛意走便全身,張雲陽微微的彎着身子,一根手指插進長十郎的臍下三寸。
畫面就此定格。
“噗……”長十郎瞬間噴出一口鮮血來,手中的武士+刀再也拿不住,“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森川雄一看到張雲陽一擊得手,不由得高聲大叫:“好!張先生好本事!”
觀葉正雄“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場的衆人也一下子起身,他們根本不能相信,長十郎就這麼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