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於老爺子原本準備種葡萄的,搭了很長的架子,說夏天在葡萄架子下釣魚,那纔是爽快。
可惜於冰冰出事之後,他沒了心情,很久沒有過來了。
張雲陽吩咐過來的楊重來,讓他負責這件事,幫着小威把蟹苗、和養蟹技術搞起來,同時找些好品種,將架子邊上種滿。
“葡萄是兩三年生的,要是今年想要有果子,除非是將葡萄藤整體移栽過來。”
張雲陽懶得管:“你問問專業人士,直接決定吧。”
晚上躺在張雲陽懷抱裡,李青玉紅暈還沒消散就問他爲什麼信任楊重來。
“他有一種刻在骨子的裡滄桑感,這給我很深刻的印象,這樣的男人如果沒有被擊垮,那麼就能夠撐起事情來,這樣的人可以大用,我準備慢慢培養他做事,像張彪老樑都是自己人,他還要看看。”
等李青玉睡去,張雲陽開始研究符文。
他發現符文因爲複雜,要求高,所以那位高人才設計出一套專門的刀法來,只是沒有像到後人把符文給忽視了,專研刀法,成爲玉雕大匠。
魯大師的書後面還有大段的歷代筆記,可以看得出已經完全將學不懂的符文拋棄掉,專門研究刀法,如火純青,逐漸變成一門高深的學問。
在這裡面張雲陽倒是收穫很大。
他將所有的護身符都刻上符文,效果要比以前刻得好得多,不禁感嘆無處不是學問。
給予楊重來辦事的權限,這樣楊重來辦起事情更如魚得水。
第二天楊重來就來問張雲陽要了一筆錢。
他已經準備過去看葡萄藤,正好有一家種植戶轉行,將老藤出售,那都是七八年的老藤,結果不多,但是品相好,味道更贊。
這正是張雲陽的要求。
不過就是價格偏高,楊重來準備過去看了之後在還價。
張雲陽要求帶上黃小威,順便學學怎麼做生意,談價錢。
黃小威欣然而往。
本來張雲陽準備回去了,可是一個電話讓他留下來。
是雲老爺子的,他說趕緊過來,魯大師遭到了襲擊。
張雲陽皺皺眉頭,魯大師既然將傳承給他了,那麼也算是半個師傅,出事是一定要過問的。
張雲陽就肚子過去,李青玉睡的晚,打算陪張曉彤。
到了雲家,魯大師一臉蒼白的已經坐立不安的等着他。
“雲陽,你的護身符是不是真有功效?”
“怎麼說?”
原來當日處理了小康的事情之後,魯大師就去醫院檢查。
誰知道回來路上就遇到了突如其來的車禍,出租車司機當場死亡,肇事的泥頭車居然比出租車撞的還厲害,司機也因爲撞擊也死在醫院裡。
魯大師毫髮無損,只是被撞暈,醒過來,他發現自己還帶着那枚老虎護身符,不過老虎的一隻眼睛瞎掉了,而且整塊玉都有些暗淡無光。
魯大師是老派人,對護身符、開光之類深信不疑,那裡還顧得上治病,直接過來找張雲陽。
雲老爺子看天色已晚就沒打擾張雲陽,到早上纔給他去電話,這一夜可被魯大師折騰壞了。
一看張雲陽進來:“你們聊,我去補覺。”
在場的就是章老頭和魯大師,還有張雲陽。
拿過護身符一看,還真是這樣。
虎目是有一個符陣的,只有遇到惡意襲擊纔會有反應,不想身上虎紋的地方那是被動的保護。
“據現場的人說,撞擊時,有一道光閃過,不僅是泥頭車那邊,還照射到路邊的一輛轎車,有目擊者聽到一聲慘叫。”
魯大師急着喝口茶,睜着一雙紅眼睛說道。
章老頭立刻拿起電話來:“小子給我滾過來,雲陽都已經過來了,你還抱着媳婦睡呢?”
張雲陽啞然,老頭太不講究。
想來那邊的章宇更鬱悶了吧?
他偷偷一看,給八爪魚發了一個短消息。
結果回過來無數個白眼……
和三個老頭待着不舒服,張雲陽就帶着李青玉出來透透氣。
十分鐘出頭一點,八爪魚就過來了,一臉疲憊的樣子。
張雲陽小聲打趣了一句:“你小子還真是的,羅明月不在身邊,你就花天酒地啊。”
“誰花天酒地啦,我忙都忙死了。”
章宇說他不在南都這段時間,圈子的裡朋友都以爲他出國了,他也沒說在東山和橫山做事,所以一個個電話過去解釋,一頓噸賠禮酒喝下來,都快吐了。
他嘆息一聲:“尤其是幾個女性朋友,那叫一個熱情啊,可惜我都有明月了,不能偷吃,只能看着過過眼癮,那才叫一個痛苦呢。”
李青玉揚揚手機,“我可都錄下來了,改天發給明月姐。”
八爪魚怒斥道:“快刪掉,不然我揍你。”
李青玉哼了一聲:“你打得過我嗎?”
八爪魚只好作罷:“哎,多好的姑娘啊,都跟雲陽學壞了。”
正想繼續說呢,已經走到大門口了,章老頭大喝一聲:“還不滾進來。”
章老頭是找八爪魚過來幫忙的,要他打聽那輛車和車裡的人。
八爪魚拍着胸脯答應下來,幾個電話一打,還真找到了那人。
“車子是九仙縣的牌照,車主叫黃鏽石,說起來有點巧,那人是琉璃塔會所的一個工作人員。”
大夥都注意到魯大師心情有些激動。
“不要說了,我知道是誰了。”
雲老爺子也是沉重的點點頭。
八爪魚樂了:“不會是會所的大老闆黃成宏吧?”
聽到這個名字,魯大師臉色意識變得十分蒼白。
章老頭瞪了一眼八爪魚,揮揮手將他趕走。
張雲陽裝模作樣的把把脈,給魯大師吃了一顆藥丸,老頭就沉沉睡去。
“這事雲陽看着辦吧,不要再提起這人了。”
張雲陽看也不好問,就直接出去,果然八爪魚等在門外呢。
“說吧,怎麼回事?”
“這個黃成宏其實是魯老頭子的大徒弟,更是老頭的義子,不過路老頭不待見他,太貪財了,手藝沒學好就跟人賭石,幾起幾落的最後成了現在的樣子。”
“現在的什麼樣子?”
八爪魚白了他一眼:“你別說南都的名人你都不認識啊,這個人是市政協的委員,著名收藏家,還是宏泰來珠寶集團的董事長,正好和我家不對付呢。”
張雲陽有點印象,是一個方臉闊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一幅成功人士的模樣,有幾個訪談節目呢。
三年前還曾經是南都十大慈善家之一。
張雲陽捏着鼻子說:“我還跟他下屬的基金會申請過一筆助學基金,就是最後沒有成功。”
“切,那時候怎麼你不找我,千兒八百的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張雲陽心說那時候找你,你不定怎麼羞辱我呢,我又不是傻子。
“哦,那時候
我們不對付啊,不過看在同學的面子上,你落難我也會拉你一把的。頂多利息多點,就是你現在還的話也就十倍二十倍,那我就發了。”
李青玉從沒有聽張雲陽說起過自己的艱難史,一陣憐惜,伸手捂住他的手。
“哼,秀什麼恩愛啊。你還是早點把雲飛雪弄醒吧,我還真有點想她呢……不是那個意思,你的明白?”
張雲陽早已經和章宇沒了芥蒂,點點頭:“我也想她啊。”
那時候三個人有點曖昧,更多的是勾心鬥角,現在想起來真是幼稚,不過也是人生最好的一段往事。
章宇嘆息一聲,換過話題:“你是想打聽黃成宏和他的會所是吧?”
“對,這人爲什麼要暗算魯大師啊?沒有道理啊?”
章宇猶豫了一下說:“有件事你不知道,我也不好多說,其實第二天那個姓康的就被人保出來了,魯大師不然說給你聽。保他的人就是這個黃成宏,這件事,他們師兄弟恐怕都脫不了干係。”
難怪!
張雲陽心裡涼拔涼拔的。
“這個黃成宏是個人物,幾乎是白手起家,在都是張屢敗屢戰,終於成功了,他還是南都賭石協會的會長呢,是賭石界得一個偶像,仙子啊他身價鉅億,就是賭石發家的,所以他的會所也有賭石這個項目,還挺像回事的。”
看張雲陽沒怎麼生氣,章宇就知道自己去賭石的事情算翻篇了,不過接下去他只好實話實說,“我的幾個朋友都栽在這家會所裡,這個黃成宏的手段非常高明。”
“屁個高明,你們這是自投羅網吧,還想攛掇我幫你們復仇是怎麼得?”
被張雲陽說穿小心思,章宇訕訕的說:“沒那回事。”
“繼續說下去,這人怎麼樣?”
“看着和氣,其實很霸道,我們家呢和他們是死敵,幾次都在商場上吃過虧,尤其是幾塊極品都被他搶走,還雕出來一個什麼百鳥圖,在前年德國金獎,那塊原石就是從我們家手上硬生生搶走的,就多了三萬塊。”
八爪魚越說越氣憤:“一定是有奸細的,不過我們家沒查出來,也就不了了之。”
張雲陽原本想和李青玉回去了,不過出了這些事,他也有心幫八爪魚一把。
“你準備去哪?”
原本準備坐車走的八爪魚嬉皮笑臉的湊過來說:“我約了人一起玩,怎麼樣能請假嗎?”
李青玉現在耳目清亮的,哪裡會聽不見,“你別把陽哥帶壞了。”
有門啊!
張雲陽笑笑,問了地頭就跟李青玉開車走了。
路上李青玉問怎麼想起來和八爪魚去玩。
張雲陽冷冷的說:“我要去踢館!”
送李青玉回去之後,張雲陽獨自駕車去和章宇匯合。
這小子居然攏了一桌子人,其中還有之前在南都的兩個同學兼跟班,劉奇駿和崔海昌。
看到張雲陽他們有些尷尬。
八爪魚拍拍他們:“放心吧,陽哥纔不會和你們一般見識呢。”
兩人心說,都是爲了你去算計的張雲陽好不好,還輸了好多錢,說好補給我們的,你都忘了……
章宇自然是忘乾淨了,他連自己追求過雲飛雪都忘在腦後,和張雲陽現在是比親兄弟還親,自然這兩個跟班現在都不在他眼裡。
自從他去了東山之後,這兩人在他家的公司裡就混的越來越差。
原本想着這次再見老大可以揚眉吐氣,卻不想張雲陽出現之後,他們就被徹底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