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雲陽已經鬆開了手,卡塔爾勳爵猛地摔在地上時,這一摔,便將他摔了個七暈八素,下一刻,便看卡塔爾勳爵強行掙扎着站起身來。
指着張雲陽大吼:“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有爵位的貴族!”
張雲陽卻是冷笑了一聲:“什麼?跪族?你當個什麼不好,偏偏要當個跪族!”
張雲陽是故意曲解卡塔爾勳爵的意思,只看張雲陽淡淡的拉起李青玉,走到保利博物館的門口,扭轉過頭來,對着卡塔爾勳爵問了最後一句話:“那醫院在哪兒?解剖的醫生叫什麼?”
卡塔爾勳爵好似看到了希望,猛地喊出聲來:“那醫生是本傑明!醫院是聖路易!”
張雲陽微笑着,繼而丟給卡塔爾勳爵一瓶丹丸,對着其開口說道:“在我回來之前,我希望你們保利博物館的領頭人能夠出來跟我見個面。”
說着,便看張雲陽已是頭也不回的走遠。
李青玉在路上看着神情自若的張雲陽,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擔心:“雲陽,你有什麼事你還是說出來吧?這樣憋着一點都不好,真的!”
張雲陽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隨後轉過身來將李青玉擁在懷中:“阿玉,我根本就沒事,先前只不過是想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李青玉淡淡的應了一聲,繼而這纔開口說道:“雲陽。醫院那邊的解剖師傅你不能怪罪他,畢竟他的職業就是如此,只要有新鮮的屍體,那麼他們不管是誰都會去接收的。”
張雲陽也不曾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罪魁禍首不是醫生,而是那些博物館的高層,他們一定是想讓老頭子吐出這些東西來,最終沒有結果之下,便命令人在監獄裡頭弄死老頭子。”
李青玉也覺得張雲陽分析的十分有道理,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
張雲陽卻是冷笑一聲:“這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說完,就連張雲陽也覺得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只看張雲陽粗暴的推開醫院的大門,走進去後,張雲陽的身上帶着強烈的煞氣。
周圍的人看見了之後紛紛躲避開來。
張雲陽眼眸猩紅,只看一個小護士剛剛從病房之中出來,便一下子撞在了張雲陽的身上。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我找本傑明醫生,他在哪兒。”
小護士看見張雲陽此刻的狀態,還以爲張雲陽這是害了什麼妄想症或者是神經類的疾病,當下也是不敢耽擱,一路領着張雲陽來到本傑明醫生的辦公室。
本傑明是一個本土黑人,此時的他正齜着一口鋥亮的大白眼研究着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標本。
“咣”的一聲,張雲陽推門而進,本傑明皺着眉頭,剛要出聲訓斥,卻看到了那一雙猶如狼王一般冷冽的眼神。
“咕嘟”,本傑明嚥下了一口口水。
張雲陽去是二話不說,直奔主題:“本傑明醫生,我想知道前些日子因盜竊文物而被判處終身監禁的那個人,他的屍體在哪兒?”
本傑明一愣,看着眼前這個東方男人,便能不自覺的想起那個老頭來。
“你是他什麼人?”本傑明警惕的問道。
張雲陽也不含糊:“他是我的前輩,告訴我,他的屍體在哪兒?我要帶他回家!”
本
傑明驀然大笑一聲:“年輕人,看樣子你是要強行帶走他了?”
張雲陽也是迸發出一抹冷笑來:“怎麼,你不給?”
本傑明的態度卻很是強橫:“這裡是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暴力所!”
張雲陽伸出一隻手來,揉搓着拳頭,淡淡的開口笑道:“既然如此,你出個價吧。”
本傑明好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他甚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年輕人的語氣竟然如此狂妄。
打定了主意要折辱一下張雲陽的本傑明,淡淡的站起身來:“年輕人,我們這裡的屍體若是有人來認領,並且是在執行期過後很長時間以後,需要繳納四萬美元的費用。”
張雲陽滿不在乎的丟出一張黑+卡,“現在,我可以領走他了麼?”
本傑明一愣,着實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有錢?
那一張黑色的卡片上標註着張雲陽的名字還有他的身份,若是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得到這張黑+卡。
本傑明有些驚訝,“你真的要把他領走?”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落葉歸根,所以我必須讓他回家,你能明白麼?”
本傑明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睛,好似已經明白了張雲陽的意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只看本傑明帶着張雲陽來到冷凍室內,本傑明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話另一邊卻是不停地翻着資料。
最終,時間停留在老頭子徐沛東被送來的那一天。
本傑明依舊是齜着那白得發亮的大板牙,抽出一沓資料來,按照資料上的序號找到了老頭子徐沛東的冷藏櫃。
只看冷藏櫃抽出裡的剎那,張雲陽幾乎淚奔,只看徐沛東的身上不着寸縷,被放在一個透明的袋子裡,且身上到處都是細細膩膩的縫合線和一處處刀口。
不用說,老頭子徐沛東已經被解剖完畢了。
張雲陽轉過身來一把抓住本傑明的脖領子:“他的內臟都在哪兒?”
只看本傑明又抽開另一個編號的冷藏櫃,便看見徐沛東的內臟俱是在此處。
張雲陽沒來由的一陣難過,按照天朝人的講究,老頭子徐沛東無論是犯了多大的過錯,也都不該如此屈辱的死去。
當張雲陽那充滿血色的眼睛盯着本傑明看時,本傑明一陣不自在,便看張雲陽咬着牙:“給我一支筆。”
本傑明一愣,也不問張雲陽想要幹什麼,直接遞給張雲陽一支筆,張雲陽繼而用這筆在支票上寫下一行數字,繼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遞給本傑明:“現在,把他的屍體給我縫合完整,內臟要安放的正確,過幾天我處理完事情就來領取。”
本傑明在這醫院之中是小有名氣的主刀醫生,因此對於這樣的屍體他本就有着優先處理的權利。
而李青玉一直在醫院的門口等候着張雲陽,由於張雲陽惦念李青玉害怕,特意沒有讓她進到冷藏室中。
李青玉一看張雲陽臉色鐵青的從屋子裡走出來,趕忙快步迎接了上去。
“雲陽,怎麼樣了?找到了沒有?”李青玉輕輕地走上前來,挽着張雲陽的胳膊。
而張雲陽此刻已經沮喪的要命,半天不曾言語。
李青玉急了:“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張雲陽眼圈泛
紅,李青玉還從未看見過張雲陽竟會有如此模樣。
“老頭子已經沒有全屍了,那些人把他的內臟都取出來冷藏起來了,你說,這些人到底安得是什麼心?”
原本李青玉還想告訴張雲陽這只是醫院裡面很常見的事情,但當她發覺張雲陽的臉色已經極爲難看時,卻又小心翼翼的改了口風。
“那些人其實是爲了解開老頭子在獄中到底是怎麼死的死因。”
張雲陽一聽,頓時眉毛一挑:“當真?”
李青玉點了點頭:“是真的,每一個在監獄中死去的人都要來這裡接受屍檢,這一點你毋庸置疑的,雲陽。”
張雲陽這才鬆了一口氣:“內臟已經打包封存,我已經託了本傑明,讓他將老頭子的內臟都放回去,給他留一個全屍。”
李青玉淡淡的點了點頭,繼而開口說道:“雲陽你不要太難過了,這件事情我也很沮喪,不過你也要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張雲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李青玉看着一臉惆悵的張雲陽,小心翼翼的挽着他的胳膊,不知不覺之中,張雲陽的心緒已經逐漸的好轉。
走在大街上,張雲陽突然扭轉過頭來:“青玉,剛纔我脾氣不好,還請你見諒,老頭子的死讓我的情緒有些失控。”
李青玉甜甜的一笑,幾乎腐化了張雲陽的內心,只看李青玉乖巧的伏在張雲陽的懷中,輕聲說道:“我們本就是夫妻啊,還有什麼過不了的呢?”
張雲陽也是一臉微笑的看着李青玉,“是啊,我們是夫妻。”
此時,在保利博物館的中心大樓,只看見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辦公桌前,臉色陰沉的看着卡塔爾勳爵。
卡塔爾勳爵被這男人盯得十分不自在,似是有口難言:“伯爵閣下……”
中年男人揮了揮手:“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你查清楚了沒有?”
卡塔爾勳爵的思慮了片刻,這纔敢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話:“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天朝人,似乎是有着某種特殊的能力,既能打傷我們,還能迅速給我治好。”
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來:“是麼,所以你們這羣廢物連大門都受不住?那個天朝人跟偷竊的老頭有什麼關聯沒有?”
說到這裡,卡塔爾面色一紅:“他已經知道了那老頭的屍體在什麼地方,並且要拿走。”
“拿走?”只看中年男人猛然爆發出一陣冷笑來。
“還從來沒有人敢誇下海口說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東西!”中年男人臉上的皺紋一下子閃現開來。
卡塔爾勳爵十分有禮貌的對着這中年男人一鞠躬,繼而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們是否要做相應的準備?”
中年男人的眼神一變,繼而慢慢的開口說道:“相應的準備麼,該做的還是要做,我就等着他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這一次,我一定要從那個天朝人的嘴裡,把這批寶貝給挖出來!”
卡塔爾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繼而退出了中年男人的辦公室。
而張雲陽此刻也是在酒店之中,準備着一切,只看他深呼了一口氣,繼而穿上黑色風衣,準備出門,李青玉端着午餐走了進來:“雲陽,你這是要去哪兒?”
張雲陽冷笑一聲:“去會會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