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張雲陽都未能從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仔細的回想起來,從自己有了那一番奇遇開始,幕後就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而那一雙眼睛每每讓張雲陽想起,就忍不住汗毛倒立,背脊發涼。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李青玉見張雲陽一直悶悶不樂,反倒是葉茂更歡脫開朗,不由得心中帶着疑問。
“雲陽,你到底怎麼了?”作爲知曉張雲陽秘密的人,李青玉關心的並不是張雲陽實力有多強,而是在擔心他到底快樂還是不快樂。
張雲陽沉默了良久,這才擡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着李青玉,輕聲嘆了一口氣:“這條路不好走啊。”
聰慧如李青玉,豈能聽不懂張雲陽話中的含義?
“雲陽,人生在世,但憑本心,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管結果如何,我都站在你身邊。”
張雲陽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暖,輕輕地擁住李青玉,頭埋在她的頸窩之中,感受着那一陣陣的香氣。
未了,過了半晌,李青玉纔開口:“出去散散心吧,自從你那天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有些事你不願意說給我聽,我也不強求,只是我想你一定要快快樂樂的活着纔好。”
現在的李青玉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輕熟女的味道,既有少女的純情和青澀,同時也在朝着成熟女人的方向發展。
不光是身體上出現的變化,豐滿白皙的胸脯,完美的翹臀,修長的美腿,更爲重要的是氣質已經悄然改變,就好似是一瓶在酒窖裡珍藏了許多年的美酒,在打開蓋子的那一個瞬間,就已是滿室馨香,令人沉醉不已。
張雲陽站起身來,“嗯,我知道,你去吧,你說的話我會好好的考慮。”
李青玉“嗯”了一聲,轉身走下樓去,給張雲陽準備早餐,李青玉雖雙手不沾陽春水,但給張雲陽做早餐這個習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保持了下來。
張雲陽重新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掐着鼻樑正中的穴位,緩解一下頭痛。
自從精舍星盤的那塊翡翠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後,張雲陽就開始頻繁的頭痛,痛起來令他欲罷不能。
張雲陽知道這疼痛的源頭在何方,自從這翡翠進了自己的識海,就不停的在擴張,不得不說,張雲陽的精神力越來越強大,但痛苦則更甚,這種苦難一半是折磨,而另一半則是欣喜。
不多時的功夫,李青玉已經端着早餐走上了樓:“雲陽,早餐好了,你趁熱吃。”
張雲陽點了點頭,坐在沙發前,早餐很是簡單,吐司麪包,一杯牛奶,還有兩個煎得焦黃的荷包蛋。
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李青玉,張雲陽這才端起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上了幾口,隨後大口大口的將麪包一股腦兒的塞進嘴裡,隨後一口氣將兩個荷包蛋一掃而光。
這才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李青玉“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伸出纖纖玉手,點了一下張雲陽的腦門:“總是吃這麼快,也不怕消化不好肚子痛?”
張雲陽笑了一聲,這才拍了拍掉在身上的麪包渣,起身走到莊園之外,空氣新鮮,李青玉一早起來就已經施展過小云雨術,此時正是靈氣極其充裕之時。
張雲陽深呼了一口氣,繼而幾番吞吐之間
,肺葉之中充滿了這精純的靈氣。
正是愜意之時,只看李青玉急匆匆的從樓上又走了下來。
“對了雲陽,那天你不在家的時候,有個人送了一份請柬過來。”前段時間張雲陽心緒不佳,李青玉就更是如此,幾乎將這請柬的事全然拋在腦後,一點都不記得。
張雲陽一愣:“哦?是什麼請柬?”
只看李青玉拿出一份請柬來,張雲陽信手打開,草草的看了幾眼過後,長舒了一口氣:“是帆船會,還是天南那些人弄的。”
“你要去嗎?”李青玉最關心的是這件事。
張雲淡淡一笑:“去,剛好有時間,說不定還能碰上幾塊好料,有助於修煉。”
李青玉點了點頭,既然張雲陽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李青玉就是絕對的服從,不知不覺間,李青玉已經完成了從少女到爲人妻子的轉變。
“什麼時候出發?”
張雲陽看了看請柬上的日期,“日期是明天的,明天一早出發,飛到天南應該正是下午。”
李青玉從來不會去幹涉張雲陽的社交,更何況在此時張雲陽的心緒一直都未曾調整過來,適當的出去放鬆放鬆也是正經事。
張雲陽伸了一個懶腰,坐在庭院之中的躺椅上,小丫頭馬莉莉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見放在茶几上的請柬,不由得一愣,繼而興高采烈:“雲哥,你要出去?”
張雲陽點了點頭:“是啊,這是天南的一些收藏界的朋友,搞的聚會,去的目的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順便淘一些玉石回來。”
馬莉莉撅着嘴:“又要丟下我。”
張雲陽伸出手來,在馬莉莉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很快就回來。”
“不行!我也要跟着去!你說話從來就沒有算數的時候!”馬莉莉瞬間急了,前段時間張雲陽閉門不出,每日泡在書房裡,好不容易從書房裡出來了,竟然還要往外走?
這讓望眼欲穿的小丫頭馬莉莉如何能夠容忍?
張雲陽看着撅着小嘴,一臉不滿的馬莉莉,不由得堆着小臉:“等我回來,給你帶點好東西,還有,你爺爺不是想解開雙龍玉環的謎團?天南那邊是出玉石的,或許能去那裡碰一碰機緣。”
馬莉莉依舊是覺着小嘴,十分不滿意,最終,張雲陽妥協了:“好吧好吧,回來給你帶回來你一直想要的的海螺哨,這總可以了吧?”
小丫頭馬莉莉畢竟還只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她曾經跟張雲陽講過一個故事,只要是手裡有着象徵愛情神器的海螺哨,每天吹響,自己心中的情郎就會愛上自己。
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就是海螺哨。
馬莉莉一愣,聽見張雲陽答應了先前她的要求,猛地一下子撲進張雲陽的懷裡:“真的真的?這回你可不許騙我!一定要給我帶回來一個。”
張雲陽一臉無奈:“好好好,答應你了就一定給你帶回來,乖乖在家等着我。”
馬莉莉白瓷俊俏的臉龐上浮現出兩朵紅雲,蹦蹦跳跳的走開,有傳說稱,海螺哨若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送給自己,那麼他終有一天會徹底的愛上自己。
小丫頭馬莉莉對張雲陽的情愫很深,並給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幻想出的精神戀愛。
而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小丫頭馬莉莉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感受,大膽的追求自
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張雲陽站起身來,無奈的笑了笑,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情愫張雲陽豈能不知?自己又不是木頭,更不是冷血無情的人。
即便是這莊園裡的一條狗,恐怕都看得出來吧?
看着小丫頭馬莉莉蹦蹦跳跳的離開,張雲陽的心緒也隨之放開,人生在世,活的是一種態度。
似張雲陽活的這麼累,揹負着某種宿命是一種活法,而馬莉莉的輕鬆寫意,天真無邪,則又是一種活法。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讓自己活的更快樂一些?
張雲陽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良久,只看張雲陽噙着嘴角的一抹笑意,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李青玉正在給張雲陽熨燙西裝,熨燙的十分平整,就連一絲褶皺也無。
見張雲陽走進來,拿着剛剛熨燙好的西裝走到張雲陽的面前:“來,換上。”
張雲陽一愣:“穿西裝幹嘛?”
李青玉嗔怪的看了一眼張雲陽:“參加這麼重要的場合,難不成你要穿着運動裝去?”
張雲陽嘿嘿一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李青玉拿出路易威登的襯衣,替張雲陽脫去身上穿着的休閒裝,將襯衣套在張雲陽的身上,釦子一顆一顆的繫好,打量了一下,這才配上了同樣花色的腰帶,紀梵希的孤品腰帶扣,還有云豹夢工廠限量版的皮鞋。
看着鏡子裡英俊瀟灑的男人,李青玉不由得驕傲的笑出聲來。
張雲陽一陣詫異:“你笑什麼?”
李青玉掩着自己的嘴,吃吃的笑着,邊笑邊說:“我是在笑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平時穿休閒裝和運動裝還充滿了孩子氣。”
張雲陽厚着臉皮,朝着李青玉的懷裡拱了拱:“就孩子氣,你要怎樣?”
這一下,李青玉笑的是更開懷,馬莉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走上樓來,不經意看見這一幕,頓時撅着嘴氣鼓鼓的走進屋裡,她多麼希望給張雲陽打理西裝的人是她?
只看馬莉莉氣鼓鼓的關上房間門,使勁兒的按在電腦的電源鍵上,一屁股坐在電腦椅上,雙手託着腮,止不住的嘟囔:“你給他買西裝!他穿上西裝真好看!”
“我也要給他買!”隨即,便看小丫頭馬莉莉熟稔的在網頁上瀏覽着各種男式商品,但一絲沮喪已經縈繞在她的心頭,看見李青玉給張雲陽挑選的西裝裁剪如此合身,一時間她根本想不出自己還能買什麼?
李青玉是正牌妻子,她又算什麼?
小丫頭馬莉莉陷入無端的煩惱當中,再也高興不起來。
而正在揮舞着掃把收拾別墅衛生的水樹櫻,卻是一臉的滿足,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已是讓她十分地滿意。
只要能夠安心的呆在這個將自己從苦海之中解救出來的男人身邊,無論是身在何處,水樹櫻都是一臉的幸福狀。
打掃衛生?那只是月經國每一個爲人妻子的女人每天的必修課。
而那一聲雲陽桑,則是代表着她真心喜歡張雲陽,並且甘願做照顧他起居的一種覺悟。
水樹櫻每每做起家務,總能想起在海上的日子,也能想起張雲陽與她那一晚在那狹小的內室之中發生的事情。
三個女人,三種態度,而即將到來的帆船會,卻有着另一番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