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到居然有一隻蟲子從男人的嘴裡飛出來,不由得一片譁然驚呼。
就連唐靜也是嚇了一跳,小嘴微張地看着那小瓶子裡面的蟲子。
最驚訝的莫過於那男人了,指着那蟲子,半天沒回過神來:“這……這……”
“放心吧!你已經沒事了!不過你女兒……”
楊飛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緊張起來:“小神醫,我女兒怎麼了?”
唐靜也是不解,楊飛又沒有見過男人的女兒,怎麼會知道他女兒怎麼樣。
血蠱,楊飛沒有見過,不過在書上看到過。
血蠱,顧名思義是能讓人流血不止的一種蠱術、蠱蟲。
這種血蠱霸道的地方,它會產卵,通俗來說,就是它具有傳染性。
當一隻母蠱蟲產完卵後,它就會主動地去尋找下一個寄主,繼續產卵,周而復始……
所以,楊飛雖然沒有見過男人的女兒,也能如此肯定這個小女孩一定沒有好,那隻母蠱蟲一定在她體內產了卵,所以纔會離開的。
這個小女孩不再出血不是因爲已經好了,而是因爲卵還沒成蟲,當幼蟲長成,血繼續止不住地流是可以預見的。
卵長成幼蟲的週期視寄主給其供給的營養而定,楊飛猜得沒錯的話,男人的女兒一定是還在長身體的階段,營養一定是充足甚至巨大的。
“你必須馬上帶我去見你的女兒。”想到這裡,楊飛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要是他沒遇見也就算了,但是被他碰上,絕對不會置之不顧的。
而且這種血蠱狠辣的程度,世間少有,不是誰都能下的,說不定順藤摸瓜還能找到些關於那個人的線索。
唐靜從來沒有見過楊飛如此凝重,當即也是有些莫名地擔心。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回家。”男人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敢怠慢,轉身就離開了醫館。
楊飛突然離開,自然是引發了衆人的不滿,唐靜有些無奈,沒有想到試開張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只能儘量去安撫衆人。
男人的家離醫館有些遠,半個小時後兩人才趕到樓下。
“研研。”男人打開房門就着急地叫喊起來。
楊飛一進門,就敏銳地嗅着有一絲血腥味,大叫不好,循着那血腥味就找了過去。
男人見狀,也是跟着走過去,待看到房間內,女兒流着鼻血暈死過去的模樣,嚇了一跳,猛然跑過去。
“讓我來!”楊飛拉了下男人,疾走幾步走過去,手裡瞬間就多了幾根銀針,微微一揚,迅速沒入小女孩的體內,那鼻血終於是止住了。
男人看着自己女兒的鼻血將衣服都染紅了一大片,咬牙忍住沒走過去,免得影響楊飛的救治。
走到近處,楊飛忽然拿出那個裝有血蠱母蟲的小瓶子:“小畜生,還不出來!”
伴隨着他這聲低喝,一根銀針也是飛快地射向小女孩的鼻樑,當銀針插在鼻通穴的時候,一隻跟螞蟻差不多大小的蟲子就飛了出來,朝着瓶口飛去。
在幼蟲剛飛入瓶口、母蟲即將飛出瓶子的前一刻,楊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上了瓶蓋,瓶子內頓時就又多了一隻幼蟲。
“好了,你女
兒沒事了,趕緊帶她去醫院輸血吧!”楊飛邊把銀針收了,邊扭頭看了看男人。
幸虧發現得及時,這種程度的失血還不會危及小女孩的生命,不過此時卻也是極度的虛弱,輸點血會比較穩妥一些。
“好!”男人趕忙過來抱起他的女兒,轉身剛想下跪叩謝楊飛一番,卻發現楊飛竟然已經走了。
從男人家裡出來,楊飛若有所思,要是這母蟲最先是在小女孩身上的話,那也就是說有人想要害這小女孩了。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所以楊飛才先離開了。
回到醫館的時候,卻發現醫館外才的長龍已經不見了。
“咦?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唐靜剛剛將那些人都安撫走,沒想到楊飛卻回來了。
楊飛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含糊不清地回唐靜的話:“搞定了,就回來啦!”
唐靜走過來,盯着他:“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沒事,去醫院輸點血很快就會好的。”楊飛如實回話,然後看着這個漂亮的護士姐姐,希望她能告訴自己爲什麼長龍沒了。
唐靜會意後便回道:“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就讓他們先回去了,不過等明天正式開館了,肯定都會過來的。”
楊飛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一回事,不過很快就又疑惑了,正式開館?今天不是正式開館了嗎?
見楊飛疑惑地看着自己,唐靜卻翻了翻白眼:“你告訴梅大小姐,你今天醫館開館了嗎?”
她本來還奇怪,爲什麼今天來的人都是平頭百姓,連一個大人物都沒有,後來想想,一定是楊飛忘了跟那些大人物說了。
果不其然,就聽到楊飛的話:“沒有啊!忘了。”
楊飛這時也是一拍額頭,自己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什麼人的錢最好賺,當然是有錢人了。
而像剛纔那個小女孩,楊飛都不好意思去收診費。可是換成那些有錢人,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忽悠了。
當即,他就決定今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梅雲皇以及燕紅葉等人,讓他們多號召、慫恿些有錢人過來醫館看病。
自從放暑假以後,梅漣漪就跟在梅雲皇身邊學會這樣打理生意,楊飛也是難得見到這個刁蠻公主。
這天,他終於是等到了梅漣漪。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梅漣漪就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問:“你開醫館了?”
“呃……”楊飛發現他可以省下口水了,這樣看來,想必燕紅葉也是知道了。
“是啊!今天試開館,明天正式開館。”
“哦,知道了。”梅漣漪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楊飛的房間。
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
楊飛搞不懂梅漣漪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不過第二天他就知道了。
看着醫館外大大的花籃,楊飛會心一笑,此時醫館還沒開門,門前就排起了長龍。
唐靜顯然一大早就來了,看到楊飛出現,就從裡面打開了門。
今天的病人雖多,不過倒是極少疑難雜症,所以楊飛診病的速度也是極快。
不過這般速度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給拖慢下來了。
“醫
生,醫生,我要死了,快幫我看看,痛死我了。”一個捂住肚子直叫快要痛死的男人也不管身後還有一大票人排着隊,硬生生地擠到了前面來。
事急從權,唐靜也沒有讓他先去排隊,而那些排隊的人見男人如此痛苦,也主動讓他先看。
“醫生,你有沒有藥能讓我立馬不疼的啊?”
楊飛定睛看了這男人好幾秒,才笑着開口:“有啊!”
旋即便看到他端過一碗水遞給男人,男人接過後便是一飲而盡,可是喝完後卻叫得更大聲了:“沒用啊!醫生,你這藥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啊?”
“當然沒用了,我給你喝的是白開水。”楊飛這時終於是確定下來,這男人是來搗亂的,只不過不知道誰那麼沒有眼力勁,整了這麼個傻逼來。
唐靜以及衆人也是看出了些貓膩,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個男人。
“啊?”男人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又反應過來::“醫生,你這不是忽悠我呢嗎?哎呦!痛死我了!醫生你倒是開點立馬就不痛的特效藥給我啊!哎喲!”
“立馬就不痛的?簡單!”
楊飛這話剛落下,男人就說不出話來了,張嘴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臉的驚恐,張牙舞爪起來。
“怎麼了?還痛嗎?”楊飛一臉冷笑地看着這個傻貨。
男人怕了,趕緊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了。
“沒事了,不痛……”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愣了愣,忽然眼珠子轉了轉,就又要張嘴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就又沒聲了。
這下子男人再也不敢了,使勁地揮舞着雙手,讓楊飛別再玩他了,他不玩了。
楊飛笑了笑,也不願意跟這種人計較,再次解開了男人的啞穴。
剛剛解開,就又有一羣不速之客走進了醫館。
“讓開,讓開!”
這羣人清一色的馬褂吊帶衫,頭髮卻是五顏六色什麼都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良民。
衆人被擠推了下,剛想理論幾句,待看到那手臂上駭人的紋身後就不敢說了,猶豫了下,便轉身逃也似地離開了醫館。
有人起了頭,很快其他人也紛紛離開了,讓唐靜看了直着急:“哎,你們別走,別走啊!”
見自己的話沒有作用,那些人作鳥獸散,她頓時就將氣撒在面前這幾個罪魁禍首身上:“你們誰啊?我們不看你們的病!”
“喲嗬!小娘們倒是挺辣啊!”
當頭那寸頭男人瞄了唐靜幾眼才收回目光,也幸好他及時收回了目光,要不然此時就什麼都看不見。
轉而將目光投向楊飛:“小子,你在這裡開店,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又怎樣,知道又怎樣?”楊飛眉頭微微皺起,對背後那人有些怒氣了,只是不確定是誰而已。
“不知道就像今天這樣,知道就要來拜山頭!”
拜山頭?
楊飛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卻故作不知:“拜山頭是什麼東東?”
“拜山頭就是交保護費!”
“誰敢收保護費?這光天化日,松江市沒王法了?”
寸頭的話剛落下,背後就響起了一道威嚴、憤怒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