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三人面前的男生名叫陳安,是寢室裡面跟李天成關係最鐵的,也可以說是把李天成“舔”得最舒服的那個人。
他將楊飛三人認出來後,不禁憤怒不已:“你們……是你們,你們到這來做什麼,砸場子嗎?”
他的話最後三個字一落下,身後的一衆同學便是會意地全都站起身轉過來聚攏在他的身後,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身上那股陣勢以及臉上的表情都已經不言自明瞭。
要是楊飛三人真的是來鬧事的話,那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喜興驕一看這架勢,嘴角微微翹起,忽而佯裝一臉驚恐地浮誇後退一大步,使勁地拍打胸口:“我擦啊!我好怕!真的好怕!”
那表情跟那語氣,怎麼看都不像是怕的樣子,更是一種挑釁。
而陳安等人顯然也沒傻到看不出來,一個個臉色都是難看起來。
李大牛見喜興驕不忘搞怪,先是一笑,然後扭頭白了喜興驕一眼,這才轉回去,看着陳安,頗爲客氣地開口:“這麼多位學長,我們不是來砸場子也不是來鬧事的,我們只是來找李天成的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不在。”
俗話說得好,禍不及妻兒,更何況,陳安等人撐死了也就是李天成的小弟而已,李大牛覺得沒必要爲難他們。
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故意爲難。
頓了頓後,李大牛才又緩緩接着說道:“所以,我想問問各位學長,有誰知道李天成此時在哪裡嗎?他家又在哪裡?”
李大牛禮貌,不代表對方就會以禮相待。
陳安不需要猜,也知道楊飛三人肯定是來找李天成的,看三人來勢洶洶的模樣,找李天成多半不會是有什麼好事。
既然當了李天成的小弟擦了李大少的鞋子,陳安自然不會做出對李天成不利的言行來了,隨意地擺擺手:“不知道,李少去哪裡是他的自由,管不着!”
陳安看似在跟楊飛三人講道理,但是最後三個字似是說自己管不着,其實暗諷楊飛三人管不着,很顯然有趕人的意思在。
李大牛實誠歸實誠,卻是不傻,也聽出了陳安在趕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他還沉得住氣,但是喜興驕卻是忍無可忍了。
“我擦!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是吧?我告訴你,你不知道也只能知道!”喜興驕因爲知道有楊飛在,所以說話便是沒有絲毫的顧忌了。
在他看來,陳安不可能會不知道的,像陳安這樣的人,他以前被欺負多了,自然也就見多了,不給點顏色陳安看看,陳安就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然,喜興驕多半也有看不慣陳安那張臭臉的因素在,勾起了他以前悲催的中學經歷以及想報不敢報的恨意來。
此時,有楊飛撐腰,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儼然有把陳安等人當成了那些欺負過他的人的趨勢。
“嘿!”陳安冷笑了一聲,看着喜興驕,一字一頓地回道:“我就不知道了!咋地,你還想咬我不成?”
言語之間,盡是嘲諷,那一
臉不屑,也表明陳安覺得給喜興驕十個膽,他也多半是不敢動手的。
然而喜興驕真的不敢動手嗎?
李大牛跟喜興驕對視了一眼後,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喜興驕已經竄上去了,李大牛縱使不大想局面鬧得如此僵,作爲兄弟,也是不得不跟着先下手爲強了。
陳安等人的人數雖然比楊飛他們多,但是寢室的格局不大,加上喜興驕跟李大牛先發制人,打起來後,倒是勉強打了個平手,只是很快,喜興驕跟李大牛就鼻青臉腫的了。
還有兩人想要湊進去卻是沒辦法了,見楊飛還站着看戲,兩人頓時對視了一眼,便是朝楊飛撲了過去。
楊飛連看都沒看這兩人傢伙一眼,閃電地甩出兩腳,這兩個悲催的傢伙便是徑直飛了出去,一個直接被砸在牆上掛了起來,而另一個則是徑直砸在牀板上,竟是直接把那牀板都是砸裂了。
“砰”
一聲巨響過後,伴隨着牀板斷裂的聲響,讓陳安等人本能地停了下來,紛紛扭頭看去。
當他們看到掛在牆上的同學甲,跟把牀板都砸得斷裂開來一臉痛苦的同學乙後,不由得都是愣住了。
而喜興驕跟李大牛則是率先反應過來,趁幾人還愣神之際,出其不意,先是撂翻兩個,然後一人一腳,又是將兩人踹到在地,最後正面幹翻兩人,這場打鬥便是落下了帷幕。
楊飛見兩人如此速度,笑了笑,看向緩緩站起身來的陳安兩人。
“傻逼,怎麼樣?還要打嗎?”喜興驕也不想繼續打下去了,現在的頭等大事是找到胡翰龍,明天晚上就是林偲墨的生日宴會了,給他們找到胡翰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陳安心裡開始有些發虛了,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那個將牀板砸得碎裂的同學乙,便是想到身後掛在牆上的同學甲。
不需要多想,也知道這兩人是被楊飛弄成這樣的。
能夠將兩人弄成這樣,楊飛的實力是怎麼樣的,就不需要多做證實了。
現在他們這邊還有一戰之力的人已經不多了,面對實力莫名卻恐怖的楊飛,加上喜興驕跟李大牛兩人,陳安再傻也會計算,已經沒得打了。
可是讓他出賣李天成,陳安還是有些猶豫。
然而楊飛已經沒有給他想清楚的耐心了,皺着眉頭,朝喜興驕示意了下,後者便是會意過來,給李大牛遞了個顏色,二話不說,三步作兩步,竄上去就是給了陳安的小腹一腳,李大牛則是把另外那人給制住。
喜興驕拎着弓身作蝦米狀的陳安的衣領,硬生生將他拖曳到楊飛的面前才鬆開手。
“本神醫給你十秒鐘,那個傻逼在哪裡?”楊飛嘴角盪漾起標誌性的笑容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笑容絕對不會是友好的。
“我……”陳安本想佯裝沒緩過勁來,說不了話的,但是心地那莫名的不安越來越濃郁,讓他不得不開口說話,可是一張嘴便又猶豫起來了:“我不……不……”
陳安本來想要硬着頭皮說不知道的,可是卻莫名地發現自己怎麼都
說不完。
而很快,他就知道這種莫名的不安源自何處了。
下一刻,他便是慘叫出口來,如同傻豬一般,讓人聽了不寒而慄,心都是微微顫抖了下。
“啊……”
“十秒鐘到了,本神醫很生氣,所以,你會,病得很厲害!”楊飛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他的耐心已經耗得差不多了。
喜興驕見了陳安那慘狀,像是就快要死的樣子,也是不禁有些不忍,正猶豫着要不要替他求情的時候,陳安便是求饒了。
陳安朝楊飛伸了伸手,忍着鑽心的疼痛,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不……不要……我說……我說……”
隨着最後一個“說”的落下,陳安身上的疼痛莫名其妙地就快速消退而去,彷彿從來就沒有過一般。
要不是餘疼還隱隱作痛的話,陳安真的會以爲剛纔那隻不過是一場夢,是他的錯覺。
“還不快說!”喜興驕見陳安不再慘叫了,便是隱約知道怎麼一回事了,沒好氣地催促起來。
陳安看了楊飛一眼,想要撒謊,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來,不得不將話咽回肚子,然後改口,將李家的地址告訴楊飛三人。
楊飛諒陳安也不敢欺騙自己,聽完後轉身就走,可喜興驕卻對陳安的話將信將疑的,眯起眼睛,凜冽地看着陳安:“你最好祈禱李天成那傻逼在你說的那個地址,要不然,你真的會病得很厲害。”
胡翰龍沒有把那輛大奔開走,楊飛將車拿到後,載着喜興驕跟李大牛便是直奔李家而去。
而此時此刻,李威龍李家,卻是迎來了一位貴客。
這位貴客不是別人,而是一個千百年前跟李威龍同是一家的人,李一明。
都說你人如其名,偏偏李一明是個例外,他並不是遠古中醫世家現任家主的第一個兒子,而是最小的兒子。
因爲在真氣一途,沒有任何的作爲,被放逐到了世俗屆。
可以說,李一明就是遠古李家在世俗屆的家主。
在遠古十大世家裡面,李家不是最強的,卻也不是最弱的,所以,還是有不少家族想要攀上李家的。
李威龍便是這些人當中的一人,他花了很多的心思纔將李一明請到了家裡做客。
當然,李一明也不是閒的,他是聽說李威龍有辦法讓他拿下神秘鉅富林家,纔將信將疑地到李威龍家來見上一面的。
“李威龍,我家少爺很忙的,你有話就快說吧!”李一明的貼身下人,趾高氣揚地看了看李威龍,很不客氣地催促道。
李威龍聽了李一明這貼身下人的話,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罵開了,這個比他兒子還小的黃毛小子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要不是因爲他是遠古李家的人,李威龍早就讓人拖出去,揍到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可奈何,對方是李一明的人,他也不敢公然表示什麼不滿,卻沒不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主動跳過他,看向李一明:“李少爺,你應該知道林家老爺子最喜歡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