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調派了四個保鏢過來。這四個人,都是他在當特種兵時期的戰友。一個叫權文武,一個叫羅大海,一個叫張兵,一個叫陳虎。這四個人都是農村人,退伍之後也沒找到什麼好一點的工作,混得都不咋樣。周軍一召喚,他們就來了,成了神女藥業的專業保鏢。
書房裡,四個虎背熊腰的退伍特種兵一字排開站在凌楓的面前,規規矩矩地叫道:“老闆!”
這四個退伍特種兵都是周軍的戰友,有着過命的交情,凌楓幫周軍報了殺父之仇的事情他們聽周軍談起過,所以他們對凌楓的敬畏都是發自內心的,絕對不是因爲凌楓給了他們一筆不菲的薪金才這樣的。
凌楓笑了笑,“不用這麼客氣,以後都是自己人。我就一句話,你們跟着我,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們一口飯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謝謝老闆。”四個保鏢異口同聲地道。
他們的尊敬凌楓坦然受了。在下屬面前有威嚴是好事,不是壞事。這個道理很簡單,如果你的下屬就連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你還能指望他爲你辦點什麼事情嗎?
“羅大海和權文武你們就住在這裡吧,主要負責這裡的安全,如果我需要你們做什麼,我會事先通知你們的。”凌楓說道:“陳虎和張兵你們就暫時住在神女藥業的新廠區,保護那裡的安全。”
年齡最大的羅大海說道:“老闆,你不要我們保護你嗎?”
另外三個保鏢也不解地看着凌楓,因爲在來京都之前周軍就交代過了,一定要保護老闆的安全,可現在看凌楓的意思,他似乎不帶保鏢在身邊。
四個保鏢的反應似乎早在凌楓的預料之中,他沒說什麼,起身,重重一腳踩踏在了石磚地面上。
咔一聲脆響,堅實的石磚應聲碎裂。好幾十條裂縫從凌楓的腳掌下向四面八方延伸,就像是一張鋪在地面上的蜘蛛網一樣。
四個保鏢頓時驚愣當場。
他們雖然都聽周軍說過凌楓很厲害,但他們其實並不是很相信,可凌楓露的這一手徹底把他們鎮住了。就凌楓剛纔這輕描淡寫的一腳,踩碎鑲嵌地面的石磚,少說也要上千斤的力量才能做到!試問,誰人踩一腳就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呢?
凌楓笑着說道:“就這樣吧,我需要你們保護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們跟着我。不過,平時你們還是按照我的安排來做事吧。”
“是,老闆。”四個保鏢恭恭敬敬地道。
確實,凌楓這樣的身手,他需要帶保鏢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
“對了,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說,也可以找黎浩。”凌楓說道。
“好的,老闆。”羅大海說。
將四個保鏢安頓下來,凌楓頓時輕鬆了許多。有了這四個保鏢,無論是懸壺居還是神女藥業的新廠子,他都放心不少了。至少不會擔心他不在的時候,對方明目張膽地闖入他的家裡偷東西。另外,倘若王建軍帶着社會上的混混去神女藥業的新廠子鬧事的話,有陳虎和張兵也可以應付。
半響後,凌楓開着車,帶着陳虎和張兵來到了神女藥業。
凌楓叫王貴帶着陳虎和張兵去熟悉環境,王貴欣然應允,跟着就帶陳虎和張兵去熟悉環境去了。王貴表現得像個導遊,一邊走一邊給陳虎和張兵介紹,這是廠房,這是庫房,這是辦公樓什麼的,讓人忍俊不已。
凌楓一個人來到了團結村中。問了路,他又沿着一條村道向前走。
木婉音和傅偉業集中發難,壞事一件接着一件,讓他應對不暇。但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的心中也早就有了他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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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就看見村道一側的一幢別墅。那幢別墅的風格歐不歐,中不中,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不過,它卻毫無疑問是整個團結村中最豪華的建築。村長王建軍也無疑是整個團結村中最富有的人。
凌楓要去找王建軍談談,這是他整個計劃的第一步。
還沒走到王建軍的家,一戶村民的院子裡忽然傳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又傳出女人的哭聲。
“你們要幹什麼啊?我老漢有病,求求你們不要打他,求求你們了啊……”女人的聲音很悽慘。
凌楓走了過去。
院門是開着的,一眼就可以看見院子裡的情況。
一個老漢倒在地上,兩個混混一人抓住老漢的一隻手把老漢往院門口拖。老漢的老伴癱坐在地上,哭得傷傷心心的。在老婦人的旁邊站着一個光頭,他顯然是領頭的。他冷漠地看着老婦人,老婦人的眼淚和哀求對他而言沒有絲毫意義。
“哭有什麼用?你兒子欠村長的錢,你們當父母的替兒子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就算是鬧到法院去也無濟於事,該還的錢還是要還,連本帶息,一分都不少!”光頭冷笑地道。
“我們兒子什麼時候千村長的錢啊?我們怎麼沒聽他說過?”被摁在地上的老漢哀求道:“退一萬步講,就算要還錢,也得等我兒回來還啊,我們哪裡來的錢啊?就靠低保貼補生活。”
“廢話少說,今天不還錢我們就拆房子!”光頭兇巴巴地吼道。
“真沒錢啊。”老漢快被逼瘋了。
“實在沒錢,拖一下也行,不過你們得籤賣地修垃圾處理廠的同意書。”光頭說道:“簽了字,蓋了指印,我們立刻就走。”
“我籤,我籤……”老漢被逼得沒法了。
凌楓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了過去。讓他看不下去的原因不只是這三個惡棍的行徑,還有他自己的原因。這些傢伙逼這些村民籤賣地的同意書,不等於是在拆神女藥業的根基嗎?
“喂,怎麼回事?”凌楓進了院門。
“你是誰啊?”光頭迎了上來,眼神裡面沒有半點善意。
兩個手下也放開了老漢,一左一右地向凌楓靠攏。
“媽的,我哥問你話呢?你啞巴嗎?”一個混混兇巴巴地道。
凌楓笑了一下,“三位大哥別生氣,我是他們家親戚,我有錢,他們欠你多少錢,我來替他們還。”
“一萬。”光頭說。
“才一萬啊?我以爲多少錢呢,我替他們還。”凌楓說,很豪爽。
“不!”光頭跟着改口道:“一萬是本金,利息是兩萬,加起來一共三萬。”
“也沒問題,三萬是吧,我還是替他們還。”凌楓笑着說。
“錢呢?”罵人的混混打量着凌楓,催促道。
“我放在車裡了,我的車就停在外面,你們跟我來拿吧。”凌楓說着又折身出了門。
“媽的,你要是敢騙我們,老子割斷你一雙腳筋!”光頭恨恨地道,然後領着兩個手下跟着凌楓出了門。
院子裡,老漢和老婦人卻還是丈二摸不着頭腦。
老兩口對視了一眼,老漢疑惑地道:“那後生是誰啊?面熟熟的,但我怎麼想不起咱們家還有這麼一個親戚呢。”
這邊,凌楓領着三個混混繞過了院牆,來到了村道旁邊的一塊空地上。
空地倒是很平坦,長滿了野草,但唯獨沒有什麼車子停在這裡。
“媽的,你敢耍我們?給老子打!”光頭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惡狠狠地道。
兩個手下一涌而上,各自掄起硬邦邦的拳頭往凌楓的腦袋上招呼過去。
這樣兩個酒囊飯袋凌楓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輕描淡寫地退開一步,雙手同時搗出,迅猛地擊中了兩個混混的小腹。兩個混混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腹部便傳來劇痛,痛得他們冷汗直冒,手腳也不停使喚了,幾乎同一時間癱倒在了地上。
光頭愣了一下,然後拔出了一把蝴蝶刀,手指一掄,手腕一抖,蝴蝶刀就被甩開,露出了雪亮而鋒利的刀身。
光頭將刀尖對着凌楓,硬着頭皮道:“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我是在給誰辦事?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凌楓雙腳一動,身體嗖一下就移動到了光頭的身邊。他一把就抓住了光頭的手腕,一運力,光頭頓時慘叫了一聲,握在手裡的蝴蝶刀也掉在了地上。
凌楓繼續運力,光頭的手腕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碎裂的聲音。
“不要、不要……哎喲……求求你了,放我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大哥,大哥……”光頭疼得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欺軟怕硬是他這種人的本性,只要你比他狠,他就會怕你。
凌楓沒再增加內力了,但也沒有鬆開光頭的手腕,“要我放了你也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們離開。不然的話,你這隻手,下半輩子都只是一個裝飾品,你會連筷子都拿不穩。”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光頭現在唯一願望就是凌楓鬆開他的手,其餘的他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你們是在替誰做事呢?”
“王建軍,這是王建軍讓我們做的。”
凌楓將一隻手伸進了褲兜裡,微微動了一下之後又抽了出來,他接着說道:“你說是王建軍找你們這樣做的,那好,你把經過給我仔仔細細地說出來。”
“這……”
凌楓的手上跟着加了一點內力。
“啊——我說我說……”冷汗一顆接着一顆都從光頭的頭上冒出來,然後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淌,“我知道得也不多,王建軍找我,說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有人讓王建軍搞定村民,要在神女藥業的旁邊修建一個垃圾處理廠,村民要是不答應,我就想辦法讓他們簽字……”
“啊——我說我說……”冷汗一顆接着一顆都從光頭的頭上冒出來,然後順着他的臉頰往下淌,“我知道得也不多,王建軍找我,說這是一個發財的機會。有人讓王建軍搞定村民,要在神女藥業的旁邊修建一個垃圾處理廠,村民要是不答應,我就想辦法讓他們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