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比賽一開場,銀河戰艦繼續對維岡競技的球門進行狂轟濫炸,角球、定位球、團體運動戰的配合射門,個人突破性質的球星射門等等,你方唱罷我登場。但無論是什麼性質的射門,由凌楓所把控的球門真就像是用磚頭和水泥砌了一堵牆的球門,任隨銀河戰艦的衆將們射了幾十腳,進球數卻還是零。
整個京都體育場都在歡呼,華國球迷們呼喊着凌楓的名字,充滿了激情與敬意。毫無疑問,場上二十二名球員,一半以上都是巨星,都是當今世界上的頂級的職業球員,但沒人的風頭能在今天這場比賽裡勝過凌楓。C羅不能,貝爾不能,本澤馬不能,都不能。
這場在比賽也通過電臺體育頻道,視頻網站向世界各地推送,凌楓的一次次看似不可能的撲救俘獲了萬千球迷的心。毫無疑問,讓銀河戰艦價值數億歐元的進攻體系在他的面前失效,他已經憑藉這場比賽一躍進入了世界頂級球星的行列。
比賽進行到90分鐘,然後加時一分鐘。
法爾考終於突破到了對方大禁區前沿,在即將射門的時候卻被佩佩剷倒。維岡競技得到一次定位球的機會。
凌楓從球門前跑了過去,叫住了準備罰球的法爾考,“我來發球。”
法爾考看了凌楓一眼,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凌楓的旁邊。
凌楓的安排他真的是沒有半點意見,就在已經過去的90分鐘裡,凌楓已經用實力征服了哥倫比亞中鋒。不僅是法爾考,巴洛特利也對凌楓佩服得很。
凌楓站在皮球前,安切洛蒂頓時緊張了起來,站在場邊不停地指揮銀河戰艦的球員排好人牆。平局對於銀河戰艦來說不是一件丟臉的事,他也可以說這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友誼賽,球員們踢着玩而已,根本就無需認真。但要是輸給維岡競技,再被媒體炒作一下,他這個銀河戰艦的主帥可就臉上無光了。
整個京都球場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也都聚集在了凌楓的身上。
銀河戰艦的衆將已經排好了人牆,維岡競技的球員們也準備搶第二點。
凌楓舉了一下手,然後跑向了皮球。臨近皮球的時候一腳怒射,皮球飛過人牆,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下墜弧線,嗖一下飛進了球門。皇馬門將卡西事先有預判,也做出了反應,但無奈凌楓的射門實在太刁鑽,速度也超乎了他的想象,那球幾乎是從他的指頭尖上飛進了球門!
臨近全場結束,維岡競技由門將取得進球,1:0!
整個球場都沸騰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歡呼,叫喊着凌楓的名字。
當守門員的表現就已經夠逆天了,還能進球,這樣的實力能不讓人興奮嗎?
皇馬回到中場開球,但球一開出主裁判就吹響了全場終場哨。比賽結束,銀河戰艦在京都球場被維岡競技擊沉。但可以肯定的是,維岡競技的名字沒有多少人會記住,但凌楓這個名字卻已經像烙印一樣烙在了很多球迷的心中。
這一次比賽凌楓收穫的還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聲望與知名度,神女集團的知名度也像是乘坐火箭一樣往上躥。他雖然爲這次比賽花了大約一千萬英鎊,但是他所收穫的利益卻難以用金錢來衡量,可謂是最大贏家。
這一次比賽還有一個大贏家,那就是佛倫娜。
比賽結束,維岡競技的球員們回酒店慶祝的時候,凌楓便接到了佛倫娜的電話。
“凌楓。”佛倫娜笑着說道:“你最後那一腳讓我們省去了不少錢,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凌楓打斷了她的話,“廢話少說,我已經做到我應該做到的,你也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你放心吧,我說過,只要維岡競技平或者勝了皇家馬德里,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我要的不是這個。”凌楓冷冷地道:“那個會催眠術的人,他催眠了伊蓮娜,關於他,你都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
“這種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方便,明天,我給你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佛倫娜說道。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咯咯,你放心吧,我現在心情好得很,而你要的東西又不花一分錢,我不會賴賬的。”佛倫娜說道。
凌楓掛斷了佛倫娜的電話,隨即又給泰格打了一個電話,“監視佛倫娜,不能讓她離開華國。”
泰格的聲音傳來,“貝雷德和拉莫斯在監視她,我再去,一定不會讓她脫離我們的視線範圍。”
“嗯,那就這樣,再見。”凌楓再次掛斷了電話。
這時皮克走了過來,他手裡拿着兩杯紅酒,面對凌楓的時候臉上也堆滿了笑容,“老闆,我得和你喝一杯,哈哈,你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守門員。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厲害的守門員。”
凌楓笑了笑,接過皮克遞來的酒杯,“乾杯,爲了今天的勝利。”
凌楓和皮克喝了一杯,其他球員和教練組的成員也都走了過來,紛紛敬酒。凌楓是來者不拒,有一杯喝一杯。差不多與所有人喝過之後,他偷偷吃了一顆小病丸,醉意頓消。
“這裡怎麼沒有脫衣舞娘啊?”巴洛特利嚷着道:“這樣的慶祝活動應該有刺激的節目。”
凌楓說道:“這裡是華國,你要是想進警察局的話,我讓人帶你去那種地方,你想去嗎?”
巴洛特利咧嘴笑了笑,“不不不,老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對愛情是很忠誠的。”
在英國,這樣的慶祝活動請幾個脫衣舞娘來助助興也沒什麼,只要不被記者和狗仔隊發現就行了,但在華國這卻是一個“舉重某某亂”的罪行,會被處以刑罰的,凌楓哪裡敢給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請什麼脫衣舞娘來助興。
鬧了一會兒,凌楓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凱越酒店,然後乘坐薇薇安駕駛的路虎攬勝車回懸壺居。
“佛倫娜那個賤人這次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她追着我們來到華國就是爲了這場與皇家馬德里的友誼賽,我看出來了,一定是這樣的。”車上,薇薇安嚷嚷地道:“凌,難道她不打算分給我們一些好處嗎?這場比賽完全是你一個人贏下的。”
威樂公司肯定賺了不少錢,因爲沒人押維岡競技勝,就連百分之一的賭注都沒有。
“她這次來華國可不止是這一個目的,明天我要和她見面,我有一些事情要問她。”凌楓說道。
“與伊蓮娜有關?”薇薇安想起了今天午後在神女集團京都基地多功能廳裡薇薇安對凌楓說的那句話。
凌楓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專心開車吧。”
薇薇安癟了一下嘴,嘀咕道:“又是伊蓮娜,我就知道是那個妖精的原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身邊就有一個金髮大美女……”
凌楓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移目看着窗外的夜景。他不留下來和球員們一起慶祝,提前回家的原因是想繼續煉製不死丸。煉製不死丸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他需要的時間可不是一天兩天,保守估計都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且還必須是在所有的藥材都齊備的情況下。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想浪費時間。
半個小時候車子開到了懸壺居,但沒等凌楓下車,路口又駛來幾輛黑色的轎車。爲首的一輛正是上一次將凌楓帶到46號小樓的車輛。
“我們被跟蹤了,但是剛纔怎麼沒發現她們?”薇薇安從倒車鏡裡看見了駛來的幾輛黑色轎車,神色驚訝。
迦陀莎說道:“或許是一早就在附近等着我們了,我們一現身他們便跟了過來。”
“要甩開他們嗎?”薇薇安問道。
凌楓搖了搖頭,“不用,我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就凌楓這份家業而言,那肯定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薇薇安停下了車子,凌楓下了車,面對着那幾輛緩緩駛來的黑色轎車。
幾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凌楓的座駕後面,車門相繼打開,從車上走下世界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吳正義便在其中,他大步走來,神色冷峻。
吳正義還沒開口,凌楓其實已經猜到了他們大致的來意——木婉音大概已經完成了對來生丸的成分分析,發現它是假的了。
猜到了這一點,他也就猜到了木婉音身後之人的大致身份,那個人來自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原因很簡單,他當初只在船峽島遺失過三顆來生丸,得到藥的正是革蘭素生物科技公司特殊事務部的幹員樸真素。也只有持有真正的來生丸,才能進行比對分析,才能發現他給的藥是假藥。
心裡雖然猜到了吳正義一行人的來歷,但凌楓面上卻假裝不知道,他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找我有事嗎?”
吳正義說道:“凌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凌楓淡淡地道:“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吳正義冷冰冰地道。
“因爲什麼?”
“我沒有權限知道,不過你去了就知道了。”吳正義說。
“笑話,不告訴我去什麼地方,也不告訴我爲什麼要帶我去,我一個正當商人,我爲什麼要跟你們去?”凌楓不客氣地道。
“龍老總說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就他親自來請你,不過那個時候就不是這麼客氣了。”吳正義的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威脅的意味。
凌楓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其實他在交出假藥的那一天就想到過這種後果,所以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他擔心的不是他過不了這一關,他擔心的是會錯過明天與佛倫娜的見面。不過現在看來,對方顯然是不會給他這種時間的。
“凌,你不能跟他們走,憑什麼呢?”薇薇安生氣地道。
迦陀莎的神色冷得可怕,但她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凌楓說道:“沒事,留在家裡,我老媽回來告訴一下她,讓她來見我。”
“好吧。”薇薇安說。
“上車吧,凌先生。”吳正義指了一下身後的車。
凌楓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鑽進了車裡。
幾輛黑色轎車調轉車頭,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目送車隊走遠,薇薇安也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