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年輕而性感的女人,還有毛衣和鞋墊,以及從睡衣裡面隱約展露出來的朦朧春光,這些元素混合在一起,這個畫面真的很美,讓人感到很舒服。凌楓的心裡也有一種衝動,他想走進去與她們在一起,哪怕只是與她們拉拉家常,看着她們織毛衣繡鞋墊也好。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是偷偷潛入進來的,要是被她們發現了,他一個大男人夜裡潛入一個女人的家裡,那叫什麼事呢?
就這樣看看也好。
“那你們說,阿楓會躲在什麼地方呢?”胡琳說。
“神女集團都在華國上市了,他肯定在華國呀。”餘晴美的思維是比較清晰的,“公司上市這種事情,有些文件是必須要他來簽署的,所以他絕對在華國。我猜呀,他現在多半是在京都吧,和黎倩那個狐狸精在一起。”說到黎倩,餘晴美的口氣有些不服氣的感覺。
何月娥跟着說道:“晴美,不要亂說,黎倩是黎浩的姐姐,黎浩是阿楓的徒弟,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在一起呢。要在一起,那也是跟……”她的視線忽然移到了回來的身上,沒往下說下去了。
胡琳訝然地道:“你看着我幹什麼?月娥姐,我和阿楓是清白的,我是他的老師,他是我的學生,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你真不記得了嗎?”何月娥的眼神顯得很奇怪。
“記得什麼呀?我們真沒什麼。”胡琳說。
餘晴美是個大嘴巴,她咯咯笑道:“你們真沒什麼嗎?我可不這麼認爲,你們呀,就差沒生小孩了。”
“呸呸呸,我的身子還沒讓男人碰過呢,生什麼小孩?”胡琳的臉紅了。
站在門口的凌楓聽到這句話也大汗了一把,胡琳居然認爲她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這事還真是挺詭異的。不過料想這也必定是跟漢娜的催眠有關。
這句話也同樣引起了餘晴美和何月娥的驚訝,兩個女人直勾勾地看着胡琳,心裡也都在想着什麼的樣子。她們心裡想的事情肯定與胡琳的身體有關,因爲在她們看來,胡琳可以因爲生病什麼的原因忘記她與凌楓的那段往事,那段感情,可是一個女人究竟是不是黃花閨女這一點卻不是得了健忘症或者失憶症就可以遺忘的,因爲有些東西有沒有被人碰過,那不是明擺在那裡的嗎?
“你們幹什麼呢?不要再這樣看着我,你們的樣子好奇怪。”胡琳有些慌張的樣子,“我請你們來是教我織毛衣的,不是讓你們來看我的。”
“你真沒得失憶症嗎?”何月娥終於說話了,“我也算是個醫生,阿楓教會了我不少東西,我給你看看。”
餘晴美在旁邊慫恿道:“就是就是,讓月娥姐給你看看。我其實早就懷疑你患了失憶症了,這種病要是不及時治療,越往後就忘記得越多。你想連我們姐妹倆都忘記嗎?那可不行。”
“看什麼呀?我又沒病,我不看。”胡琳連忙拒絕。
“大家都是女人,檢查一下有什麼?”何月娥說着就湊了過去,伸手去揭胡琳的睡衣。
胡琳根本就沒料到何月娥這麼低調老實的女人說動手就動手,一時不查近被她把睡衣掀了起來,頓時露出了一雙雪白的大腿和一條粉色的小褲。何月娥還要伸手去拉她的小褲,她慌忙伸手壓住,一邊緊張地道:“月娥姐,你幹什麼啊?”
何月娥說道:“我給你檢查啊,你是病人,我是醫生,病不避醫,不要不好意思嘛。”說着,她又伸過了手去。
“不要,不要,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色狼!”胡琳緊張地往後退,可旁邊的餘晴美忽然把她抱住,與何月娥一起將她掀倒在了牀上。
一邊是醫生和她的助手,一邊是病人,強行檢查的事情就發生在了牀上,發生在了凌楓的眼皮底下。之前還是朦朧的春光,一下子就變成了春色滿園了。
凌楓也傻眼了,他也是醫生,可他從來沒有這樣給某個女病人檢查過身體呢。
兩分鐘後……
“我的天啊,你還真是……”何月娥一副傻眼的樣子。
餘晴美也是一樣的,她臉上的神情也好生奇怪,“胡琳,你以前和阿楓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碰過你嗎?”
胡琳羞惱地推開了何月娥和餘晴美,“你們要怎麼才能相信呢?我和阿楓根本就沒什麼。”
餘晴美和何月娥面面相覷,因爲她們是知道胡琳與凌楓的關係的,凌楓和胡琳在一起好幾個月的時間,凌楓在她的家裡過夜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她怎麼還是原封不動的女人呢?可是,檢查的結果還真是那樣的,她就是一個原封不動的女人。這太奇怪了,奇怪得她們不敢相信。
站在門口偷窺的凌楓也傻眼了,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難道是漢娜?一定是她,我師父的醫術都是她教的,她要做到這點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她爲什麼這麼做呢?”凌楓的心裡暗暗地想着,可想破了腦袋都找不到半點頭緒。
“對不起,琳子,我的好琳子。”何月娥摟着胡琳的香肩,跟她陪不是。
胡琳白了何月娥一眼,“算了,你幫我把領口織好我就原諒你。”
“沒問題,我一定給你織好。”何月娥放下她手中的鞋墊,接過胡琳手中的毛衣就幹起了活來。
這時凌楓才發現,胡琳織的是一件女式毛衣,而何月娥和餘晴美繡的鞋墊卻是男式的,那尺碼看上去和他的腳的尺碼差不多。這種情況倒是很容易猜測的,胡琳是給她自己織毛衣,餘晴美和何月娥是在給他繡鞋墊。
屋子裡的三個女人做着女工聊着天,氣氛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和融洽。凌楓在門口站了很久,最後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樣也好,悄悄地看看胡琳,滿足一下心中的思念。他還是維持了最初的決定,暫時不解除胡琳身上的催眠禁錮,維持現狀。等到解決了那些麻煩的事情,一切都恢復正常之後再來解除她身上的催眠禁錮。這樣做纔是明智的。
凌楓回到懸壺居,陳虎又離開了懸壺居,回到他之前的崗位,暗自保護胡琳。
凌楓洗了一個澡,躺在了牀上,腦子裡卻不斷地浮現出之前何月娥給胡琳檢查身體的情景,越是想,他的身體就越是燥熱,那種慾望也越來越強烈。
他苦笑了一下,晃了晃腦袋,將那些壞壞的幻想驅除了腦袋,安靜下來之後他的思維也漸漸清晰了起來,他的心裡暗暗地道:“胡琳的身體恢復到原封不動的狀態,這肯定是漢娜動的手腳。那個時候,我是準備和胡琳結婚的,漢娜不僅催眠了胡琳,抹除了胡琳腦子之中關於我的一些記憶,還恢復了胡琳的處子之身,她這麼做其實是想讓胡琳徹底離開我。”
不僅抹除相愛的記憶,就連相愛過的身體都恢復出廠狀態,由此可見漢娜的嫉妒之心有多麼強烈。
想着想着,倦意襲來,凌楓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不過沒睡多久,他突然又睜開了眼睛,猛地從牀上跳了下來。恰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從窗戶口跳了進來,落地無聲。
侵入臥房的人身高身材,一頭花白的長髮,兩隻眼睛散發着懾人的神光,正是給黎浩留言,等他返回神女村之後要來找他的烏毒。
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語言,直到一分鐘之後凌楓纔打破沉默,“你來幹什麼?”
烏毒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怎麼,不歡迎我嗎?”
凌楓的視線落在了烏毒的手上,他發現烏毒的手上戴着那雙他見過一次的金屬手套。烏毒使用這雙金屬手套能接住子彈,他帶着這雙手套說明他是處在戰鬥狀態下下。烏毒在防備着他。
凌楓反問他,“半夜三更你用這種方式闖進我的房間,你還指望我給你泡杯茶歡迎你嗎?”
“茶就不必了,我來可不是爲喝你的茶的。”烏毒說道:“我們談談吧。”
凌楓說道:“你想談什麼?”
“首先,我申明一下,我是來給你一個機會的。”烏毒說道。
凌楓笑了笑,“你給我機會?你給我什麼機會?”
“告訴我漢娜在什麼地方。”烏毒直直地看着凌楓。
“笑話,她在什麼地方我怎麼知道?你追捕了她幾百年都沒有得逞,她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凌楓說道。
烏毒冷哼了一聲,“我得到了一個情報,她在古巴現身過,而且給你留了一張紙條。還有,你在古巴幹掉了龍威廉和龍江。我說得對嗎?”
凌楓的心中頓時一震,“誰給你的情報?”
烏毒冷笑道:“最近你是不是感覺總有一個影子一般的人物在暗中跟着你呢?”
凌楓忽然就想起了早前一些時候他所聽到的在山林裡的響動,還有在京都懸壺居所發生的事件,他的眉頭也頓時皺了起來,“你在暗中跟蹤我?”
烏毒聳了一下肩,“我倒是想時刻跟蹤你,可我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就以剛纔爲例,我還在窗外,你就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了。我一進屋,你也從牀上起來了。如果我是那個影子,你根本就發現不了我。”
這倒也是的,烏毒的目的是見面,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藏在山林裡玩藏貓貓的遊戲。再就是烏毒的實力雖然強,但也不至於強到完全壓制他的程度。剛纔發生的事情也真是一個很好的說明,烏毒還在窗外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烏毒進屋的時候,他也從牀上起來了。但是那個影子一樣的人物卻要強大得多,他聽到聲音出來的時候,對方早就不知所蹤了。
從烏毒的話裡,凌楓也梳理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烏毒所得到的情報多半是那個影子提供的,而那個影子早在古巴的時候就開始跟蹤他了。
梳理出這個信息,凌楓也驚出了一聲冷汗,這人如此之強,如果他要下手殺人,那麼他不知道有多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