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一直相當客氣的趙主任突然爲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變臉了,並且還言語的清楚,老太太竟然真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給救的,這周醫生這時才弄清楚,原來自己這次真是找錯對手了;
看着趙主任那臉色極不好看的模樣,這位向來自視甚高的周醫生,這時也只得在對方的強壓之下,對着胡老醫師和江源小心而惶恐地道着歉。
胡老醫師自然是不屑與對方再計較的,而江源這時卻是也開始拿着銀針給頭痛還在加劇的白夫人扎針了。
看着這無人搭理自己,這周醫生這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但是卻又不好說什麼了,這本待轉身離去,但是看着江源這在這裡拿着那明晃晃的十釐米長的銀針,給省長夫人頭上開始扎針了,這周醫生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這人腦袋上怎麼能夠扎這麼長的針?這樣扎難道不會出問題麼?
帶着這一點點驚疑,還有一點點古怪的神色,這周醫生死死地看着江源的動作,他就不相信了,這麼長的銀針,這樣紮下去不會出事。
他相信,很快省長夫人和趙主任就會明白,自己剛纔真的是很義正言辭制止對方的,很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
帶着這樣一點的期待,周醫生這鼓着眼睛在一旁看着,只等着這一但要是出了問題,就立馬上前表現立功。
結果,他這看着江源將那一根長長的銀針插進去,然後又一根、又一根...
最後終於傻逼了。因爲他發現,省長夫人不單是沒有什麼痛苦表情或者其他異常的表現,反而是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消去了,甚至等得江源將最後一根針插完之後,甚至還輕輕地在上邊彈了彈,但是省長夫人臉上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不痛麼?”看着那插在省長夫人頭上,只差沒將她插成一個刺蝟頭的銀針。周醫生這時終於徹底的傻了眼。
稍稍地留了幾分鐘針之後,江源便將銀針給取了下來,看着省長夫人笑道:“好了...白夫人。你可以睜開眼睛來了...”
省長夫人這睜開眼來,看向江源,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冒出了一句讓一旁周醫生目瞪口呆的言語:“江醫生...我的頭一點都不痛了!”
不痛了就好!”江源微微地笑着,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面對江源的淡定,省長夫人這時卻是不淡定了,她遲疑了一下,看着江源希冀地道:“江醫生,我以前也扎過銀針,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但是爲什麼這次這麼見效,簡直比我吃藥還見效?”
江源笑了笑道:“這就是針法的問題了...每個人的鍼灸用法都不同!”
“哦...這樣啊...”聽得江源的話。省長夫人這似懂非懂的,不過這時卻是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然後看着江源希冀地道:“江醫生,我這個偏頭痛有很多年了,但是吃中藥和輸液什麼的都沒有用。現在只有美國的一種藥能夠勉強控制,你鍼灸這麼有效,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把我這個病給治好呢?”
這時這旁邊的趙主任也看着江源,興奮地道:“江醫生...秦阿姨這個病,你有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請一定幫忙...”
聽得兩人的話,江源微微地笑了,點頭道:“這個有一定的希望,但是不能打包票以後就一定能夠斷根!”
“真的麼?真的有希望?”雖然江源說不能打包票,但這卻是也讓省長夫人興奮了起來,她這些年可是被這個偏頭痛糾纏得要命,雖說現在還有藥可以控制,但是她感覺最近這頭痛卻是又發得比以前嚴密了不少,這說不定以後的這藥也會慢慢地跟以前的藥一般,便得沒效了。
江源認真地點了點頭,他不喜歡說謊話,所以這次也沒有說謊,真是有一定的希望,但是這回真不能打包票。
“真的!”見得江源點頭,省長夫人臉上這時閃過了一絲極爲興奮的神色,道:“那江醫生能不能麻煩你也給我治上一治...”
江源笑了笑,他當然很願意,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胡老醫師...
“白夫人...您這個病不單是靠鍼灸能夠完全治癒的,還需要配合我老師的中藥,進行一些調養,加上鍼灸的話,估計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能夠明顯好轉,但是能不能痊癒,暫時還需要看這一個月的治療效果!”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能好轉就好,我可是被這個病給糾纏二十多年了,也沒希望它能徹底治癒,只要能夠好轉,不那麼痛,不發作那麼密集就好了!”
這省長夫人聽得江源說一個月左右便能明顯好轉,這心頭那叫一個高興,原本她都已經放棄希望了,只想着能夠止着痛就行,這問江源能不能治癒,那也只是抱着一點點希望而已,誰知江源這竟然真的確認有可能治好,而且一個月就能見效。
當下便看向一旁的胡老醫師,親近地道:“胡醫師,看來要麻煩你和江醫生了...”
胡老醫師這撫須笑着,微笑點頭道:“白夫人客氣了...能夠得到夫人的信任,我和江源定然會全力爲夫人診治的!”
這邊省長夫人對兩位醫生客氣的很,那邊周醫生這時已經是臉色發青,看着這情景,自知今兒這醜出大了,當下是沒敢再做聲,然後偷偷摸摸地趕緊走了。
胡老醫師給白夫人把了把脈,問了問情況之後,便又笑着示意江源給白夫人把脈。
江源這自然是不客氣的,這好生診斷了一番之後,才朝着胡老醫師點了點頭,笑道:“老師,我先開個方子,您再看看行不行!”
胡老醫師笑道:“你小子,趕緊開吧...可別讓白夫人久等了!”
“不急,不急...我這病都這麼多年了,可不急這一會!”一旁的白夫人這時卻是笑了,她看着這兩師徒,覺得這兩師徒的關係還這有意思,這師父在徒弟面前,那可是一點都不擺師父的架子;而這徒弟雖然是對師父處處尊敬,但是卻也隨意的很。
江源這便拿了處方,唰唰唰地寫了個方子,然後小心地交給胡老醫師。
看着徒弟送過來的方子,胡老醫師這時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凝重,開始用心地看了起來。
剛纔江源說他先開個方子,便是說明,江源對這個病,有些特殊的看法,只是在病人面前,他不好直說,所以纔會說要先開個方子。
所以,他胡老醫師這接過方子便仔細地看看了起來,想要看看自己這個徒弟,這開的是個什麼方子。
這一看之後,這眉頭卻是微微地一皺,難怪江源說要先開個方子,這方子果然是怪異的緊,竟然是以清心安神的藥物爲主,再輔以疏通筋絡。
如果要是按照胡老醫師的想法,這應該用以祛風通絡的方劑纔是,是絕對不可能用江源這樣的治法的。
不過,胡老醫師對江源卻是瞭解的緊,這若不是很有把握,是絕對不會這般的,所以他稍稍一沉吟之後,便在上邊簽了字,然後擡頭看着省長夫人笑道:“白夫人...您也先服三劑藥,等三天之後,我們再來給你和老天太一起視情況調整藥物...”
“好好...那就要麻煩胡醫師和江醫生了!”省長夫人高興地點頭笑着道。
坐着車回到了診所,將兩個方子交給藥房,抓了藥讓趙主任帶回去之後,胡老醫師這才私下地對着江源笑問道:“你小子,今兒那個方子有什麼特殊的麼?”
江源微微一笑道:“老師...省長夫人這偏頭痛與普通的偏頭痛不同,雖然看起來各種徵象都是風襲脈絡久淤所致;但是您老一定沒有想過,這白夫人看過那麼多中醫師,爲什麼沒有效果?”
聽得江源這話,胡老醫師一愣,稍稍一沉吟之後,便恍然笑道:“還是你小子腦瓜子靈活...像吳子間他們定然也是按照這種徵象來治的,既然都用過這樣的藥沒有效,你小子纔會另闢別徑,通過清心安神配合通經活絡來用藥!”
“對啊...我想老師平日看病人多了,理所當然地便會這樣用藥,所以我才說我先開個方子的...”江源微微笑着,暗道若不是自己這記憶中剛纔突然跳出這麼一個病例來,當年祖師爺也是這樣用藥治療好一個病人的,自己也不會想到這個的;
當下便又笑道:“而且根據白夫人的情況,我想她服用這個藥物,應該是會有效的,如果再配合上我的鍼灸,那麼一個月內,只要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明顯的減緩發作,而且發作起來的頭痛也會明顯減輕的!”
“嗯嗯...不錯,不錯...”胡老醫師這時用心在仔細地一分析白夫人的情況,這時卻是擡起頭來,看着江源感嘆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看來不需要過多久,怕是就要超越爲師嘍...”
江源嘿嘿地笑着道:“老師...這還不是您教導有方啊,這青出於藍,您可得高興纔是!”
聽得江源這話,胡老醫師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嗯...有道理,等那大賽的時候,你小子可要爲爲師多多爭光纔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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