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毛細血管終於碎裂,強大的血管壓力衝破了皮膚的約束,從血管中冒了出來,在江源的皮膚之上凝結出了一顆顆的血珠;這些血珠緩緩地順着皮膚流下,讓江源的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看起來極爲的可怖。
不過,吳先生卻是如同看到了世間上最爲美麗的畫面一般,臉上滿是興奮的詭異笑容;
看了看手錶,吳先生一臉感嘆地看着江源,道:“嘖嘖…江源大校同志,看來你這雖然天資罕見,但基礎還是沒有打牢啊,我的幾位同仁最差的也是三十六小時之後,而我堅持到了第三天,纔出現這種情況,你這才二十四小時不到出現了…看來雖然人前風光,但時候都要付出代價啊…”
江源有些困難地擡頭看向吳先生,看着吳先生那一臉的嘲諷之色,艱難地扯動了一下嘴角,沙聲地笑道:“我覺得你還是同情一下你自己吧,五十幾歲的才碰運氣到了天位;而我…現在才二十幾歲,從我開始修煉到現在,一直出類拔萃…在這樣好的年紀,如此的風光,就算是時間再短;也比你到了五十幾歲成了一個半老不老的老傢伙,才能勉強得瑟一兩下要好…”
看着吳先生隨着自己的言語,原本得意的臉色迅速地陰沉了下來,江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幾聲,不過只是笑了幾聲之後,便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然後從口中噴出兩口鮮血來。
“嘿嘿…好吧。小子…你就且得意吧,現在情況是,你就要死了…而我還會活着,而且還活得很好…哈哈…”臉色陰寒的吳先生,看着江源那咳出來的兩口血,這臉色瞬間地又好轉了起來,看着江源嘿嘿笑道:“現在就讓你逞一下口舌之利,我想你很快,就沒有機會再說話了…哈哈…”
江源的情況,確實是越來越不好了。身上原本只是一些細微的血珠。但很快地,在體內那些橫衝直撞的暴虐藥力作用之下,江源全身各處的血管開始四處崩裂,大量的血液開始溢出。所以這些流出的血珠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漸漸地紛身上下都如同浸在了血液中一般。
隨着時間的推移,江源的痛苦低吼聲漸漸開始消失,而氣息也越來越弱。被捆在大樹之中奄奄一息。
看着江源的模樣,吳先生臉上的興奮之色愈來愈濃烈,一臉的感嘆,連連搖頭道:“喲…看來是熬不過去了哦…哈…哈哈…”
江源的整個面容都已經被血糊住了,就連眼睛都已經被血痂給糊住了,僅僅只有嘴巴和鼻孔,還露在了外邊。而周身上下的衣服都也已經被血糊住了漸漸凝結成了強硬的一塊一塊。
看着江源的情況,吳先生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的,臉上的興奮之意越來越濃,死死地盯着江源,還不是地湊過去看看江源的呼吸。
“爆體而亡啊…真的爆體而亡…”看着江源已經極爲微弱的呼吸,吳先生連連地搖頭感嘆着,想當初自家差點也就是這下場了,不過還好自家洪福齊天,愣是因禍得福,反而抓住了那僅僅只有百分之十幾的機率,一躍沖天,突破天位。
不過江源這時候,確實也是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破天丹的龐大藥力已經將他體內的經脈衝得破破爛爛了,而且隨着血管的爆裂,大失血等情況,已經將他的生機壓縮到了一種極低的程度;
而他周身之內,原本存在的濟世鼎的那些殘餘藥力,這時卻是完全被破天丹的藥力給激發了,不過,卻並沒有如同江源所想象一般的,兩種藥力想衝爆發開來。
而是在破天丹在江源體內橫衝直撞,開始與頑固地盤踞深藏在江源體內的那濟世鼎殘餘藥力衝突的時候,江源左肩處的紋身開始了快速地閃爍;一股怪異的氣息從紋身之處,融入了兩股藥力中去。
在這股怪異的起子作用之下,兩種藥力或者說是能量,開始詭異進行融合,讓破天丹的那種暴虐的藥力效果開始減緩,而濟世鼎的殘餘藥力也開始從一直堅定地盤踞在江源某些肌肉皮膚深處,到開始慢慢地消融,化作一些或溫暖或清涼的氣息在江源的體內四處蔓延;而後將破天丹的那些暴虐藥力緊緊地融合在一起,然後融入江源的丹田之內,深深地潛入在其中。
在這些詭異的氣息作用之下,江源自身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弱,直到完全消失…
“呵呵…死了,終於死了…”在一旁變態地看了一天一夜的吳先生,這時臉上終於露出了極爲滿足的模樣,看着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聲息,只剩下滿身血痂包裹的江源,冷笑了一聲之後,又上前仔細地確認了一下江源確實是已經生機斷絕之後,這才滿臉清爽得意地看向一旁屬下,命令道:“拖出去埋了…”
“是…”看着那完全一身上下都是凝固的血跡的江源,兩個屬下應了一聲,然後上前將江源從樹上解了下來,放到地上,然後再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裹屍袋,將江源裝入其中,拖到了旁邊;
再找了一塊比較鬆軟一些的地方,用鐵鍬草草地挖了一個坑,將江源丟入其中,在用泥土掩埋了起來。
看着兩個屬下將江源埋好,吳先生便掏出衛星電話召喚了一架直升機過來;待得幾個屬下將露營的準備收拾好之後,直升機便緩緩地出現在了大樹的上空,看着盤旋在上空的直升機,吳先生又朝着那個土包冷笑了一聲之後,便領着幾個屬下上機離去;
“恭喜吳先生大仇得報…”坐在直升機上的幾個屬下,看了看下方的那個小土包,這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齊齊對着一旁,一直滿臉得意笑容的吳先生恭喜都道。
“哈哈…同喜,同喜啊…”
直升機漸漸地遠去,只留下那顆孤零零的大樹和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包在夕陽中默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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