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連忙放眼望去,踩着高跟鞋走來的正是晏穎。
晚上的晏穎都是妖嬈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姓感歐美風格的網紗斜肩上衣,那上衣上的網眼,全部是斜着的橫條狀,幾乎遍佈了整個上身,只是在那胸前傲物之上,纔是正兒八經的黑色布條,沒有開網眼。
衣服很合身,緊緊的包裹住了她的豐腴。
下身是一件白色帶紅色小花的短褲,很短的那種,就讓白皙的大腿那樣自然而風情的果露着,十分姓感。
腳上一雙高跟無繫帶的水晶涼鞋,踢踢踏踏的正向着劉川和陳龍這兒走來。
“嗨,晏經理,麻煩你從酒吧那兒拿一瓶軒尼詩過來!”
劉川衝着晏穎吼了一嗓子。
很快,軒尼詩拿來了,看着猶如黑夜裡盛開的玫瑰花一般的晏穎,劉川邀請她一起坐下來喝酒。
“嘿嘿,有美女美酒相陪,外邊又是圓月當空,這是多麼美好的人生呀!”
劉川這廝裝b的感慨。其實,他的內心裡,和此時的陳龍一樣,備受煎熬,焦急的等待着那些出去行動的青聯社成員反饋回來的信息!
今晚,青聯社的大行動是,出其不意在河馬的指引下,攻擊大部分霸業集團名下的娛樂場合,而且是霸業旗下比較骨幹的那種娛樂場合!
首先攻擊的是中州市其士大酒店內的“暢歌”ktv,這是中州市裡號稱最大的一家ktv夜場,也是中州市裡坊間市民都知道的,中州市最大的“美女批發市場”——在這裡,只要有錢,什麼風格的美女公關你都可以找到!
而且,儘可在酒店裡就地開房,絕對不會有人來查!
帶隊的是黑八,一輛大巴車和一輛商務車,一共四十多人,全部的青聯社成員,統一着黑色t恤和黑色西褲,手裡拿着的全部是一色兒的棒球棒!
“暢歌”ktv大廳裡,此時正在上演一場略帶請色的肚皮舞,風情的舞娘在大廳正中央的舞臺上風騷的舞動着。
舞臺的四周,有一些大廳裡散座的客人正津津有味的觀看着。
突然,大廳的玻璃門傳來了“嘩啦”一聲巨響,大廳裡的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但見那兩扇巨大的玻璃門此時已經完全破碎,黑壓壓的一羣黑衣漢子,手裡提溜着棒球棒,就像是一羣氣勢蓋人的野馬衝了進來!
“我擦!這是什麼刺激節目?”
“嘿嘿,‘暢歌’ktv就是能日怪,這有是要鬧哪般?話說,搞節目也別搞這麼多男的呀,弄點兒小妞纔來勁!”
“呃,不對吧?這不像是演什麼節目吧……”
一時間,那些原本看肚皮舞娘表演的那些觀衆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議論紛紛。
大多數人以爲,這是“暢歌”ktv在搞什麼新奇刺激的節目,這不爲怪,因爲“暢歌”經常會搞一些標新立異的事情,刺激人們的消費浴望!
但是,很快,這些觀衆就不那樣想了,因爲他們中已經有人結結實實的捱到了棒球棒!
“哎呀!我艹尼瑪的,真的打人了!”
“哎喲!是真傢伙,不是表演,是有人來打人了!”
“大哥,大哥,你打錯了吧,我就是來暢歌唱歌的!……”
一時間,暢歌的大廳裡吵吵嚷嚷以及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做了一團。
吵吵嚷嚷的是那些捱到了棒球棒的人的叫聲,噼裡啪啦的是棒球棒打擊在大廳裡那些易碎物件上之後,那些物件碎掉的聲音。
事先,河馬不但畫了一份圖給黑八,圖上標明瞭霸業名下最有價值的一些娛樂場合的名稱和位置。
而且,河馬還領着黑八,一下午的時間連連實地踩點,將每個娛樂場合大廳裡的擺設以及佈局什麼的都瞭解的一清二楚,然後畫成了另外一張圖。
並且,黑八在領着青聯社的人出發之前的兩個小時,針對每一家要去的娛樂場合的佈局以及擺設特點,制定了大致的行動預案。
就像現在,在大規模的打砸“暢歌”時候,黑八領來的這些青聯社成員,分工就極其的細緻。
一隊人馬大約二十多人,集中力量在大廳裡打砸,和前天王三領人打砸朵蘭一樣,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哪怕是牆壁,一樣也要揮舞上幾棒球棒,把牆給打上一個窩窩。
那些大廳裡的大屏幕電視,吧檯,迎客沙發以及服務人員等等,無一倖免,幾乎全部都捱到了青聯社的棒球棒!
另一隊人馬進了大廳以後直接就沒有停留,分三個人一組,直接順着樓梯上了樓上的包房。
這一組大概也是在二十多人左右,他們的任務是直接破壞每一個包房裡的設施!
讓“暢歌”所有的包房都失去營業功能!
還有一隊人馬,進了暢歌之後立馬六七人一組,對大廳裡的所有進出口進行了守衛。
“保安,保安,大廳發生打砸事件!速速增援!”
一個暢歌的美女服務員,原本是站吧檯的,只要上班必須面帶微笑,迎接前來消費的每一個客人!
現在,因爲青聯社的人蠻橫中帶着血腥的打砸,她所站立的吧檯已經被打成了破木頭一堆,要不是有幾根結實的木襯子在撐着,恐怕吧檯早就整個散架了。
暢歌站吧檯的那美女服務員,就躲在破爛的吧檯下面的空檔裡,手裡拿着對講機,一個勁兒的呼喚着保安!
只是,因爲職業的微笑已經成爲一種習慣,她的臉上依舊掛着那種甜甜的笑。
就好像,她根本不怕這場打砸一樣,其實,現實的情況下,她怕的要死,身體在一個勁兒的哆嗦!
青聯社今天對霸業旗下的娛樂場合的大砸要比之前王三帶人打砸朵蘭更無情更嚴重。
王三大棗朵蘭的時候,因爲蔣霸有所顧忌,所以要求他們儘量不要傷着人;
而青聯社參加今晚活動的成員得到的社團話事人的命令是,見到什麼就砸什麼,包括人。但是東西可以砸稀巴爛,人卻不能打太狠。
暢歌是霸業旗下的產業,又因爲它算是中州市裡規模最大的ktv,所以差不多中州市裡道上混的,同行業的,都知道它的背景。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敢在暢歌裡鬧事,久而久之,暢歌裡看場子的保安也就越來越少,而且基本上就是花架子。
今天一聽到來自各個對講機裡“有情況”的呼叫,那些原本在保安室裡正賭博的保安們一下子慌了神,拿起各自的警棍就衝出了保安室。
只是,他們在就要到達大廳,通過各個入口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都遭到了突然的襲擊。
那些原本守候在大廳各個出入口的青聯社成員,早就做好了準備,等到暢歌裡那些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一到,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那些棒球棒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來!
“我擦!怎麼回事?你們什麼人,這裡是霸業蔣少的地盤,你們也敢來鬧事?”
一個暢歌的保安,外號叫做恐龍蛋的,倒是會兩下拳腳,又因爲是跑在一隊保安的最後,所以前面的保安倒在地上之後,給他贏來了一些,來得及反應的時間,揮舞着手裡的橡膠警棍和六七個青聯社的人對抗着。
一邊對抗,他的嘴裡一邊嚷嚷。他混在暢歌裡好幾年了,這是第一次遇見人來砸場子。
在他的心中,早就認爲在中州市是沒有人敢輕易招惹霸業以及蔣霸的。故而,直到現在,身上都捱了好幾棒子了,他還在咋呼,天真的以爲,對方一定是沒有弄清楚暢歌的背景,纔有這麼魯莽的舉動!
“艹尼瑪!霸業是什麼老子們不知道,老子們知道的是老子們是你的爺爺!爺爺大孫子,你還反抗,你找死吧!”
一個青聯社的成員,平日就還呱嗒,這會兒打的興起,嘴裡沒忘了老本行,嘴一張,和恐龍蛋呱嗒上了。
只不過,他選錯了呱嗒對象,那恐龍蛋雖然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可他哪裡是六七個青聯社壯漢的對手?
不過是分分鐘鐘的時間,六七個棒球棒從四面八方各個角度攻擊他,讓他防不勝防,很快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也亂了陣腳,一個不留意,身上已經捱了一棒子!
好吧,捱打這事兒也很有規律,話說,一圈人圍攻一個人的話,只要對方捱了一下,馬上就會有第二下,第三下……
恐龍蛋就是這樣,那些棒子好像有慣性一樣,有了第一下之後就剎不住車了,馬上身上就捱了第二下,第三下,一直到第n下,恐龍蛋倒在了地上爲止。
“我擦!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話說,我才和他呱嗒了兩句,你們就將他打趴下了!”
那個愛呱嗒的青聯社成員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只是,身旁的小夥伴,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的,這就更讓他覺得呱嗒的癮沒法過,不由的自己只咂嘴!
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暢歌的二十幾個保安完全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撤!”站在大廳正中央,像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一般的黑八,很嘚瑟的喊出來了一個字兒。
他的臉色嚴峻,努力的回想着曾經在電影電視中看到過的那些大將軍的形象,然後將回憶的內容儘量的表現在自己臉上,冒充大將軍,過過癮!
得到命令,大廳裡所有的青聯社的成員全部如退潮一般,終止了一切手上的行動,全部呼裡嘩啦的向着暢歌那破碎的玻璃大門而去。
黑八依舊站在大廳正中央,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離預定的撤退時間還剩下二十五秒。
他在等待上了樓上的包房裡進行活動的那些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