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要想辦法解決村民的問題,但吳成江在鎮上待了兩天的時間,硬是想不到什麼好的點子,半山村現在很多地方都來不及開發,加上農林研究基地還未修建起來,這就有了很大的限制。
要是找到一個點子,需要砍樹,砍竹子,而剛好把省研究院需要的東西給砍了,這就得不償失,也就失去了最爲原生態的樣子。
“二熊,跟我去趟高元鎮。”吳成江放下這事情,把楊二熊找上後,準備去高元鎮找那張春桂,這事情一天不解決,他感覺心裡就不舒服,有疙瘩,總感覺這事情有蹊蹺,必須當面去問那張春桂。
“好嘞,只是這船開不了啊。”楊二熊先是答應下來,隨後又皺起了眉頭。
“叫浩子多跑一趟。”吳成江回道,現在人手不夠,看來還得讓人到白義承的公司去學開船啊。
楊二熊去浩子房間交代一聲,便拿上車鑰匙,開着那輛越野車往洞山縣駛去。
張春桂被調到高元鎮任辦公室副主任,這算是高升了,當然,她幫費世文辦事,總歸是要一點好處,後者爲了堵住她的嘴巴,也要給好處才行,不然沒有誰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雖然最後以失敗而告終,費世文也在吳成江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更是有了一種欺騙調查組的意味,這些都不會影響張春桂在這次的事件中得到好處,也正是她期盼的事情。
所以她不敢見吳成江,而後者也猜到了她不敢見自己,只有讓楊二熊去打聽一下,給了那鎮辦事員一點好處,知道了張春桂現在暫時在外面租房,吳成江兩人就在那出租房外面蹲點。
下午五點半,張春桂先是到菜市場買了一些菜,便回到了出租房的外面。
以前她是周文廣的秘書,吳成江知道她有丈夫,只是丈夫遊手好閒,整天都不在家裡,家裡的婆婆也在鄉下,這張春桂估計就是一個人住了,以前也是和周文廣有一腿。
張春桂住在二樓,樓梯是從房子外面上去的,只是兩層樓的磚房,有些舊,看來她也是匆忙間才搬到這的,隔着高元鎮政府到沒有多遠的距離。
“我們走吧。”吳成江看着張春桂走進了房間後,拍了拍楊二熊,兩人下車朝着二樓走上去。
吳成江眼神示意楊二熊去敲門,片刻功夫,張春桂打開了房門,看到是吳成江和楊二熊後,馬上準備關門,只是被楊二熊使力把門給擋住了,根本就關不上。
“老實一點吧,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吳成江沉聲道,“當然,希望你配合一點,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我這朋友可一點都不含糊。”
張春桂見阻攔不住了,只得打開了門,楊二熊進去後,把門關上拿了一張板凳直接坐在了門口。
吳成江進去,打量了一下張春桂這起居室,或許是剛搬來,裡面還很凌亂,也很簡陋,一個廚房,一個廁所,就是房間了,他也沒什麼客氣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牀上,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犯得着和我過不去麼?你也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吧,那周文廣已經下臺了,田朋現在還在班房裡面吃大鍋飯呢,至於那費世文,他想對付我,也只能灰頭灰臉的。”
張春桂沒有說話,低着頭在那,吳成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是怕還是什麼,繼續說道:“說說吧,我沒有追究你誣陷,能來和你和氣的說話,那是念在你也是一個命苦的女人份上,其他人的話,我早就開罵打人了。”
張春桂依然沉默不語,這惹惱了吳成江,直接起身,把張春桂的頭髮給提了起來,這纔看到她那已經梨花帶雨的臉龐,她沒有害怕,沒有哀求,居然在無言的哭泣着。
“爲什麼?”吳成江大聲質問道,把張春鬼給推倒在地上。
“我也是被bi的,我有把柄在別人手裡,我不這樣做他們不會放過我啊。”張春桂終於哭出了聲來,看她的臉色極難看,顯然是幾天沒睡過好覺的樣子,一臉的疲憊。
“是誰?”吳成江怒道。
“我不能說,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張春桂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抓着腦袋,那原本整齊的頭髮胡亂的披散下來,像極了準備發瘋的女人。
“我承認我想升職,我想換個更好的地方工作,但我真不想去舉報你,我真不想啊,我是被bi的,被bi的…嗚嗚嗚……”
張春桂把頭埋進了膝蓋裡面,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吳成江愣在了那裡,他來之前壓根就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出現這麼戲劇性的一面,那時候還在想着如果張春桂不老實說的話,那就用點特殊的辦法,比如威脅啥的,但此時這張春桂如此表現,肯定沒有說假話,她是被bi的,但到底是被誰bi的?她又不肯說,這就難了。
吳成江點燃了一根菸,坐在牀上,等着那張春桂哭泣發泄這麼久的折磨,估計她這幾天也不好過吧。
良久!
張春桂的哭聲越來越小,吳成江纔出聲說道:“這一切不過是你自作自受而已,如果你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會有把柄抓在別人的手裡?而且你認爲你爲他們做了這一次的事情後,他們以後就會放過你了?你現在升職了,這不過是暫時的,以後等待你的是更大的罪孽,到時候你認爲你會有什麼下場?”
“那我還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張春桂擡起頭,雙目狠狠的瞪着吳成江。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舉報我,我可沒有那麼笨說那一切都是費世文在做鬼,肯定還有其他人吧。”吳成江沉聲道,“跟我說他是誰,我可以放過你,不然你清楚我是怎麼樣的人,我是巫醫,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
“如果你不想再受折磨,那就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吧,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等一切都風平浪靜後再回來。”吳成江繼續說道。
“重新開始?談何容易。”張春桂氣餒的坐在了地上,“如果我告訴你,你會爲我報仇嗎?”
“會,不管是誰,我以後定把整個洞山縣攪個天翻地覆。”吳成江緊繃着拳頭,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