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隊長,因爲還沒證據,所以局裡做出決定,暫時收押吳成江,我們需要去再次查找線索,也得去驗屍房拿驗屍報告。”陸少磊進入審訊室後,說道。
“哦?”霍彤一臉疑惑,仔細看了看陸少磊的眼睛,那裡面似乎藏着什麼東西。“那走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如何害人的。”
她心裡倒是沒有擔心吳成江會被轉移到其他地方繼續受審,在她的印象裡,沒幾個人敢這麼做。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龍治發就這麼做了,就是要支開她。
等霍彤等人出了公安局大樓,吳成江馬上被人帶走了,必須要儘快bi供出來,實在不行那就強硬的套一個罪名上去,給他簽字畫押,隨後就送法院直接開庭,宣佈吳成江的死刑。
霍彤毫無察覺自己是被故意支開的,繼續跟隨着陸少磊到了縣醫院的停屍房,那裡早就有人對屍體進行化驗,當他們到了後,那醫生便把報告拿了出來,說道:“死者曹克身上有傷痕,後腦骨被摔破之外,前額還被用重物擊打過,也就是發生意外之前,有發生過爭鬥。”
“另外那人呢?”霍彤問道,她還對死者根本就不熟悉,一點資料都沒看過。
“另外一人身上沒有半點傷痕,被水淹沒,眼孔睜的很大,似乎在死前看到或許想到什麼驚悚的事情。”那醫生回道。
“陸隊長,死者的資料呢?”霍彤看着陸少磊,問道。
“這。”陸少磊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寫着兩個死者的身份,年齡。
霍彤在上面隨意掃了幾眼,詫異道:“這上面寫的是曹克跳樓身亡,萬有哲車禍掉進清水江溺水而死,怎麼會跟吳成江扯上關係了?”
“是這樣的,死者萬有哲在和曹克爭吵之前,獨自去見了吳成江,我們很懷疑是吳成江指使萬有哲謀害曹克的,他纔是真正的背後兇手。”陸少磊說道。
“有證據麼?”
“根據推測吳成江就是幕後兇手,所以我們得嚴刑bi供他,不能讓他逃脫法律的制裁。”
“需要拿出證據才行。”霍彤搖了搖頭,這一點證據根本就不足以證明吳成江就是兇手。
“萬有哲也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雖然證據沒有,但吳成江和曹克生前是處於競爭的關係,有些人爲了謀取利益,那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啊。”陸少磊回道,反正要往吳成江頭上扣帽子,管你有沒有聯繫,有多大的仇恨。
“這倒是有可能。”霍彤也點點頭,算是贊同陸少磊的話。
在停屍房也找不到多餘的線索,霍彤等人便離開了,但到了醫院外面,霍彤看到一個婦女在那裡哭的死去活來,本來她想直接離開,但那婦女突然衝了上來,朝着陸少磊胡亂抓了過去,一邊抓還一邊罵道:“我兒子死都死了,你們不能陷害是殺人兇手啊,這要遭報應的,會天打雷劈。”
“放手,你兒子逼迫曹克跳樓,這是別人親眼所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陸少磊臉色陰沉下來,推開那婦女,後者直接倒在了地上,繼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兇。”霍彤狠狠瞪了一眼陸少磊,走過去把那婦女扶了起來,到一旁坐下後,問道:“阿姨,你是死者的家屬?”
“是,我是有哲的媽媽,他死的冤枉啊,死了還不夠,這些人還說他是殺人兇手,連死人都不放過,他們不得好死。”
這婦女正是萬有哲的老孃,南宮珍蘭,也是縣婦聯副主任,這次自己的兒子意外死亡,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她差點直接暈過去,跑到醫院來看到的只是自己兒子的屍體,同時還被告知她兒子是殺人兇手。
這叫她如何相信?
“如何冤枉的?”霍彤問道。
“咳咳…”陸少磊突然咳嗽了幾下,狠狠瞪了一眼準備說出實情的南宮珍蘭,後者一看到前者的臉色,剛想說出口,馬上又搖頭起來,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大哭起來。
霍彤突然間納悶起來,這裡面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是有什麼貓膩?肯定是了,不過既然這南宮珍蘭不敢說,她也不好繼續問,起身後和陸少磊幾人回公安局裡面去了。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什麼新的情況就打通知我。”霍彤說完,自顧自上了那輛白色跑車。
“好的。”陸少磊巴不得這娘們早點離開,在這裡不僅礙事而且礙眼,“給我盯着她一點。”
“是。”旁邊一個警察答應下來,開車去跟着霍彤。
霍彤開着出去後,先打電話給慕容靜,問她有沒有到,後者說還在車上後,霍彤故意慢悠悠的在城裡開車閒逛,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有人在跟蹤着。
從小就出身在軍人家庭,對於這些不入流的跟蹤,她一看便知,越是有人跟蹤,她越是感覺這事情有蹊蹺,也就越有興趣繼續調查下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好玩有趣的事情來,她能放過麼?以後回到省城裡,也好跟死黨吹噓一下不是?
在城裡逛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後,慕容靜打電話來了,讓她開車到某某小區,兩人便在小區的門口會合,把車子停在下面後,上樓去了。
在後面跟蹤那人打電話給陸少磊報告情況,便繼續守在下面,哪兒都不去。
慕容靜租的地方是四樓,兩室一廳,她以前一個人住也足夠了,現在就算霍彤來了也足夠,而且她還很少來這住,大多都在渡口鎮。
“你看到下面那輛車沒?”霍彤進屋後,掀開一點窗簾布,透過玻璃恰好能看到下面停了一輛黑色沒有掛警笛的轎車。
“怎麼了?”慕容靜也看了一下,疑惑問道。
“跟蹤我的。”霍彤笑了起來。
“幹嘛跟蹤你?”
“你不知道吳成江那小子出大事了吧?被人帶進了警局,還準備嚴刑bi供呢,如果不是我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躺下來。”
“這麼嚴重?”慕容靜聽到這個消息,突然間,心絃似乎被針紮了一下,臉色刷白,一臉的慌張,顯然是真的慌了,“事情怎麼可能到這地步?不可能,不可能的。”
霍彤看着自己死黨的模樣,打趣起來,道:“喲,你還擔心起他來了,難道喜歡上那小子了?”
“你才喜歡他吧,不然能大老遠從省裡調到洞山縣?”慕容靜反駁道。
“你個臭娘們敢調戲老孃?看我不撓死你。”霍彤朝着慕容靜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