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吳晨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很神秘,很強大。
這並非是吳晨本身讓他們看到的實力,而是展現出來的那種自信的態度,吳晨一直是信心滿滿的,對付迅猛龍是這樣,對付血族也是這樣。彷彿沒看見他出多少實力,對方就遭到算計了,這樣的敵人誰都不想招惹。
於是安娜留下,他們只好走,格里菲因轉過頭說:“V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希望將來遇到還是朋友。”
“我也這麼希望。”吳晨笑道,“但我這個人輕易不交朋友,也不會拿這個亂說的。”
格里菲因嘆了口氣,跟隨其他的傭兵們離開,菲力遠遠看着安娜,很糾結。
他們惹不起血族,只能遠離這個實非圈子,和吳晨也不熟,犯不着賣命,見好就收吧。
等他們都走遠了,吳晨對安娜笑笑說:“那個菲力是你男朋友?我看他很糾結。”
“纔不是。”安娜斷然否認,“看我的選擇就知道,我不可能選擇他。”
選擇?她居然把男朋友的選擇和隊伍的選擇混爲一談,聽起來很讓人誤會。
吳晨裝作沒聽出來的樣子,問道:“你到底是個聰明的姑娘還是個愚蠢的姑娘?”
“你說呢?”安娜把皮球提給吳晨。
“我先問的。”
“應該說,我是個自信的姑娘。”
安娜無聊的時候總喜歡挽着自己的金髮,“生存的不二法則,就是跟隨強者,我覺得你是,所以就跟隨了你,雖然全世界的大局是個文明的世界,但就我們傭兵來說,文明並不適用,我們得堅持原始的法則,所以我是理智的,他們並不理智。”
“他們沒有惹上血族,怎麼會不理智?”
“你別裝了,連我都知道,血族爲什麼要放過他們,因爲道德?”
安娜冷笑,“作爲賣命的傭兵,最不能有這種幻想,不能寄希望與對手的良心,所以跟隨強者纔是王道,與強者站在一起,我們才能夠活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強者?”吳晨笑着問道。
安娜用媚眼橫了吳晨一記:“我憑直覺做選擇,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
“回答什麼?”
“我到底是不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安娜確實很聰明,她要通過這個問題確定吳晨的信心,吳晨笑道:“你是。”
其實這用不着說,說了也未必是真的,關於吳晨的底氣,安娜可以從他一言一行中看出來,畢竟安娜的身份也不簡單!從吳晨的態度上看,他雖然沒有輕視血族,但也沒有太當回事,這是需要底氣的,然而他還有黑暗議會承認的身份,那就不簡單了。
安娜甜甜一笑:“這麼說,我今後得仰仗先生了,這只是最簡單最原始的生存法則,強者必須保護他的跟隨者,他也會因此而變強。”
這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安娜在暗示吳晨,她也有不尋常的身份。
吳晨淡淡道:“最原始的法則嗎,那這麼說強者能擁有一切,一切的戰利品,包括美女。”
安娜聽出了言外之意,雪白的面頰上露出一絲羞紅,但不甘示弱地說:“是嗎,那現在我就是先生的戰利品了,先生是否要享用?”
吳晨用手指了指安娜笑着說:“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現在開始吧,我們要追擊敵人!”
安娜看了看旁邊的安德烈說:“你們先生很有意思。”
“他有沒有意思,得看你的態度了。”安德烈說了一句轉身跟上。
在叢林裡活動,安娜的實際能力竟然出人意料,她比安德烈還靈活敏捷。
當然吳晨知道,作爲一個以遠程攻擊方式作爲手段的傭兵來說,靈巧的身法和敏捷的速度是必須的。甚至在練習攻擊之前就必須練習躲避,這是必學的保命方式,她不適合近戰,扛不住。
所以安娜一下就追了上來,竟然和吳晨並駕齊驅,這很難做到,這裡是叢林,現在是黑夜。
“你速度很快,根本不需要別人保護的。”吳晨看着安娜的身法說。
“有人保護畢竟安全一些,一層保險永遠不夠用。”安娜說道,“能請問先生,我們這要追多久嗎?”
“追到對方累了爲止,我打算把他們留在叢林裡。”吳晨淡淡道。
“對方可是血族,他們的精力遠超人類,我們拼不過。”安娜說道。
“是嗎,他們能拼過這叢林裡的迅猛龍?”吳晨毫不在意地說。
他並不怕對方返回來糾纏,完全是可以對付的,他也不需要安娜跟隨在身邊,但這代表了一個態度。傭兵們不想做隊友,就必須亮明自己的態度,否則不清不楚的今後不好分辨敵友,遠離跟着的也不能推辭,安娜都說出那樣的話了,還能留在傭兵隊伍裡嗎?
把自己當成一個領袖的話,就不能讓追隨者寒心,得讓人知道跟着你是有前途的,他的選擇是對的,否則還有誰願意幫你?
忽然吳晨停下來,安娜很詫異:“怎麼了?”
“不用追了,他們已經消失了蹤跡。”吳晨很遺憾,“就剛纔耽誤那一下,他們就能安然逃脫,血族不愧也是一個強大的種族,他們很適應這樣的地方。”
“您是怕他們回去不罷休?”
“不罷休又怎麼樣,他們只能暗地裡來,我們偶協議的。”
吳晨看看天色:“距離天亮還有時間,我們可以抓緊休息一下。”
安娜豎起耳朵聽了聽:“前面好像有條河,我們到那裡去過夜吧?”
“不在河邊過夜,這是常識。”吳晨已經停止了前進,“晚上猛獸會出來覓食,它們會到河邊喝水,對我們非常危險。”
於是他們又開始了宿營,雖然白天休息過一次,但他們再次經過了大戰。
特別是安娜,她今天晚上射了好多箭,消耗極大,所以吳晨才搭好個擋棚她就睡着了。
安娜這是習慣,安排崗哨的事從來她都不需要負責,沒辦法吳晨和安德烈就受累了一點。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安娜被巨大的動靜驚醒,醒來發現吳晨居然抱着她,並且用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她想喊喊不出,伸出雙手推也推不動,畢竟她不是近戰型的彪悍戰士。
今天才說過的,強者有資格享用一切,那麼現在對方就來取了嗎?
經過了一開始的驚恐,安娜也有些認命了,但願對方能溫柔一些,她還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呢。
獻身於強者,這也是生存之道,安娜知道原始的生存方式,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一點。
晶瑩的淚滴從她眼角滑落,她認命地放鬆了身體,希望這是個不壞的體驗吧。
伴隨着她心中認命,身體也作出了反應,甚至還伸開了纖長的雙腿以方便吳晨。
吳晨察覺了安娜的反應,有冷汗冒出……這都是在想什麼啊,於是他用眼神暗示安娜看旁邊。雖然夜晚的叢林裡光線極弱,但安娜還是能看到自己身邊周圍的東西,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她就看見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彷彿有一面巨大的牆壁在移動?
這是什麼東西,離得還不到一米,移動雖然緩慢,但動靜還是十分巨大的,因爲安娜他們太小,這想太大了。吳晨對安娜忽然哭了很莫名其妙,對她作出一個噤聲的姿勢,安娜點點頭,吳晨就鬆開了手。
兩人躺在地上,被吳晨的身體緊緊貼着,安娜感覺有一些溫暖。
聯想起自己剛纔的反應,自己都有些啼笑皆非,於是她鬼使神差地,擡起頭就把櫻脣湊了過去,在吳晨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吳晨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時候,這女人居然還有心思搞這個?
他伸手指了指那堵移動的牆,安娜並不明白那是什麼,伸手過去摸了摸。
很粗糙,很堅硬,彷彿是一塊塊的鱗片組成……然後安娜渾身僵硬了,她腦子裡開始根據這一點信息形成圖像,這應該是一個很恐怖的巨獸,竟然就這樣經過身邊?
吳晨擺擺手讓她別擔心,巨獸這樣經過,就表明沒有發現他們,不出聲就能挺過去。
但是,那堵鱗片組成的牆忽然拐彎了……
沒辦法,吳晨只好帶着安娜翻滾躲開,一圈一圈地慢慢滾,生怕被這不知名的巨獸發現。
然而安娜被刺激到了,因爲他們在相互頂着,一個上面一個下面……
還好這是在夜裡,相互之間只能看見大致樣子,否則肯定能看到他們各自面紅耳赤。
滾到一邊之後吳晨就放開了安娜,安娜心裡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呢。
“根據我的判斷,這是恐鱷,一種生存在水裡的龐然大物。”吳晨湊到安娜耳朵邊上說,“前面就有條河,估計是從那裡出來的,出來這麼遠有點悖於常理,個頭又這麼大,我估計這是一隻王級的恐鱷,大概是鱷魚模樣,但恐怖得多。”
吳晨在提醒安娜注意呢,遇上這種超級王者,一隊人馬都不夠用,當然要謹慎。
可現在安娜心煩意亂,對吳晨的聲音太敏感,這個狀態就像是在咬耳朵,搞得她半邊身子都酥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