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哈哈哈?放了她?川靈谷,你在命令我麼?哈哈哈……”
左銘鼎笑的前仰後合,帶着濃濃的神經質的感覺。
他笑的丟掉了手中的高腳杯,裝着名貴紅酒的高腳杯被摔得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地,混合着血水,越發的血紅鮮豔了起來。
川靈谷被就被碎裂的聲音嚇得心臟狠狠的一顫,眼底升起濃濃的恐懼來,壓抑不住的恐懼,如同在面對最揪心的噩夢。
是得,左銘鼎就是川靈谷的噩夢,而且是一場無法停止的噩夢。
“我說,放了她!”川靈谷掙扎了一下,終於再次大聲的喊出。
這一句話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川靈谷喊完,胸膛起伏,呼吸頓時粗重了很多。
左銘鼎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瞬間,諾大的房間中安靜的落針可聞,只剩下幾人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命令我?”
左銘鼎目眥欲裂,咬牙切齒,一個箭步衝了上來,狠狠的卡住川靈谷的脖子,將其狠狠的推到了房門上。
川靈谷覺得無法呼吸,一張臉迅速的漲紅,視線不敢與左銘鼎對視,他移開視線,狠狠的咳嗽着。
“左,左銘鼎,你不要忘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凌的山裡小子了。你殺了我,就什麼都得不到了。咳咳……”
川靈谷艱難的說道,語氣中透着一股子倔強。
“哼!川靈谷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和你的家人的性命在我的手上,我左銘鼎想要取——易如反掌。你越來越放肆了,真的當你是個人物了不成?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違抗我的下場?”
左銘鼎咧開嘴,像是一條亮出獠牙,吐着紅芯子的毒蛇,眼神惡毒的叫人心膽俱裂。
川靈谷呼吸一滯,眼底滿是翻滾的怒氣。
左銘鼎的這句話反而激起了他心底長久以來壓抑着的憤怒和怨念,他惡狠狠的道:“左銘鼎你敢?你敢動我家人半根毫毛,信不信我讓你的投資付諸東流,讓你身敗名裂,讓你一敗塗地,徹底的失去繼承家族的資格?
到那個時候,你將會是一條喪家之犬,人見人的落水狗,我想到時候你將會比我現在的下場更加的悽慘十倍。”
“你在挑釁我麼?”左銘鼎的手上加力,川靈谷的呼吸斷絕,喉嚨都快要被左銘鼎捏碎了。
“左銘鼎,你,你敢?我若是死了,我保證你也會給我陪葬,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哈哈哈哈,我川靈谷賤命一條不值錢,拉的你墊背,我也算值了,哈哈哈。
左銘鼎你這個蠢貨,你真的以爲我川靈谷還是當年那個傻小子麼?不,我不是,你太自大了,太目中無人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可你還是原來的你,你再這樣下去,一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哈哈哈。”
川靈谷笑的很暢快,很瘋狂,很痛快。
是的,就是痛快,看着左銘鼎扭曲的面孔,他感到非常的痛快,從未有過的痛快。
左銘鼎臉色陰晴不定,幾秒後他鬆開了川靈谷的脖子,眼神如狼:“川靈谷,你敢暗算我?”
川靈谷靠着房門掙扎着爬起來,他咳嗽了幾聲,譏笑道:“不,這不是算計,而是自保,我總的找一條活命的路。
不管你信不信,我留的後手足以讓你萬劫不復,甚至是你身後勢力都要大傷元氣。你若是不信的話,儘管殺了我一試便是。現在,我再說一遍,放了她,不要傷害她,你聽是不聽?”
川靈谷的氣勢強硬的很,這是自從他出生到現在,最爲強勢的一次。
左銘鼎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溫和的像是老好人的樣子:“靈谷,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是可以商量的,你不要亂來,我滿足你的願望,放了她就是了。
你要理解我,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你應該知道,秦小藝的夫妻是爲了殺你而來的,你要是放虎歸山的話,你可不要後悔。”
川靈谷心中微顫,現在的左銘鼎像是一條蟄伏的眼鏡王蛇,劇毒而冷酷,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怒氣會爆發,也不知道會早場什麼樣的後果。
這樣的左銘鼎甚至比暴跳如雷的他更加可怕的多。
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是還有你左大少爺保護着我的麼?我怕什麼,就算秦小藝真的是殺手,又能把我怎麼樣?”
左銘鼎一雙眼睛微微的眯起,看了川靈谷足足三秒鐘才移開視線,臉上的笑意不見絲毫減少,反而越發的燦爛了。
“你們兩個,放她走,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你們怎麼做了吧?”
左銘鼎眉頭一挑,模棱兩可的吩咐道。
這可害苦了兩名手下了,這兩人滿臉的爲難,心想:你這個混蛋的心思就跟陰晴不定的大海一樣,鬼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川靈谷也聽得皺眉,他冷哼道:“左銘鼎,我說的話你應該明白了吧?不要跟我陰奉陽違,若是讓我知道秦小藝有什麼事情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左銘鼎回頭淡淡一笑:“怎麼會呢?我左銘鼎說一不二,說放就放,你放心就是了。”
“是,老闆,我們這就把這位姑娘送回去。”
兩名手下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確定而來左銘鼎是真的要送這個小娘們走,不過前提是不能讓這個小娘們出去亂說。
“去吧。”
兩人如蒙大赦,一人半蹲下來,另外一人將秦小藝扶到他的背上後匆忙的離去。對待秦小藝的態度較之之前好了很多。
不過,這兩個手下也感到非常的遺憾,揹着秦小藝的那個黑衣人手更是不安的在秦小藝大腿和臀部亂摸。
“哼,這姓川的真不是個東西,哥們今兒個晚上又爽不了了。這個小娘們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身材還真是好,下面一定很好用。”
身後跟着的黑衣人淫蕩的笑了,他也不甘示弱,伸出手不老實的在秦小藝的身上游走。
“哈哈,老大隻是說了放她回去,可沒有說過別的。還有,老大讓我們保證這個小娘們出去不會亂說,可沒有說過用什麼辦法呢,嘿嘿嘿……”
“這感情好,咱哥兩個今兒個就好好的調教一下這個小娘們,讓她出去不敢亂說。”
左銘鼎的兩個手下一拍即合,淫笑着帶着秦小藝往更高的樓層而去。
這家酒店是左銘鼎旗下的酒店,最上面的三層並沒有用作做生意,而是空了下來,專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最上面三層有專用的電梯連接,一般人沒有許可根本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