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他硬拼。”南宮瑾提醒旁邊的幾個人,大家都默默的點了點頭,風越來越大,似乎有種要將一切都吹走的架勢。
北箢趁着天玄還沒有注意,一路小跑到櫻寧身邊,將她扶起來艱難的走到旁邊的石頭邊將她安頓好,北箢剛要走,櫻寧一把抓住她的衣領:“這個人的念力不可估量,一定要小心,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北箢瞭然的點了點頭,擡頭看着天玄他在手裡的氣團比原來打出許多,突然之間他動了動擡頭盯着幾個人來回的看,他似乎在尋找目標,他的目光在南宮瑾身上流轉了幾下,最後又回到她的身上。
她是他們中間的領導者,天玄這樣認定,自然也就不會手下留情,他的氣波朝着南宮瑾直直的飛過去,南宮瑾的腦子一片空白,她只看到氣團朝着自己飛過來,一時之間卻忘記了怎麼躲避。
站在不遠處的端木延琮看得一身冷汗,就連尤溪他們幾個都忍不住叫道:“南宮。”
南宮瑾的手微微擡起,就在氣團就要接觸到她的時候,突然身邊有一股力量將她帶了過去,然後她就看到一個人擡着手接住那氣團,他身上的氣息跟那個氣團形成了兩股力量,而這兩股力量相互不讓,都爭着要跟對方一交高下。
南宮瑾擡頭看着一手抱着她,一手接着天玄氣團的端木延琮:“端木。”
端木延琮低頭看了眼南宮瑾:“嚇傻了,都不知道躲。”
南宮瑾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纔在想些什麼或許是想要自己接住天玄的攻擊,可是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如果剛纔不是端木延琮及時將她拉開,她現在肯定已經是一團碎肉了,她能感覺到那風裡如同帶着刀子,每一下隔着她的衣服都能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南宮瑾有些擔心的擡頭看着端木延琮,端木延琮微微用力,天玄的那團氣團被完全掩蓋掉,他絲毫沒有變化,只是一手抱着南宮瑾,一邊看着對面的天玄,天玄也對上南宮瑾的視線,南宮瑾看着天玄陌生的眼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可以感覺到天玄並不是沒有死過,他只是死了又被有心的人給復活了過來。
如果天玄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麼復活他的人有什麼目的,想要做些什麼南宮瑾不由的覺得有些緊張,她側頭看了看旁邊的許杜等幾個人。
許杜一臉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雙臂環抱,明顯的就是一幅看戲的表情,北箢和尤溪都是嚴正以待,付羌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臉上也沒有什麼異常,櫻寧因爲剛纔被鎖魂反噬所傷,躺在一邊的石頭邊休息。
他們中間必定有一個人是奸細,可是南宮瑾看又看不出來,她便誰都不敢相信。
“自己小心。”端木延琮對南宮瑾小聲的說道。
南宮瑾脫離他的環抱,她跳到一邊,也不敢輕敵,幾個人都按兵不動,似乎都怕自己先有動作被對方看出破綻來。
天玄認真地觀察着對面幾個人,尤溪的能力他不敢確定,最弱的便是那個躺在旁邊的櫻寧,她已經不是什麼威脅,然後就是那個南宮瑾,她身上似乎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幾個人都不說話,一時之間除了風聲,似乎沒有其他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山上突然滾下一顆小石頭,石頭打擊在岩石上發出一陣尖細的聲響。
幾個人都擯住了呼吸,石頭落到地上的瞬間,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只聽到一陣疾風朝着南宮瑾這邊吹過來,南宮瑾側了下身子勉強躲到一邊,天玄的攻擊纔沒有傷到她。
南宮瑾起身站直,大口喘着粗氣。
北箢他們見了也不在忍耐都開始進攻起來,北箢和尤溪配合兩個人繞道天玄面前從兩邊夾擊他,天玄左右受敵,接招卻依然遊刃有餘,面部紅心不跳。
伏羌看了端木延琮一眼,跳到天玄身後,從後方攻擊他,可是一到氣波還沒有打到天玄身上,他便轉過身,手裡一道氣波正好跟伏羌的相互抵消。
伏羌看着他皺了皺眉頭,他剛纔那一下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可是卻被天玄輕而易取的就抵消了,這個天玄的念力不容小氣,他比之前的能量大的不只是一點半點。
天玄見四個人一起攻擊,雖然沒有力不從心,可是還是覺得欺人太甚,心裡又急又氣,他便開始一同亂打,也不看位置,不看方向就直接亂打。
他原本只是防守,所以並不用盡全力,而伏羌剛纔那一下無疑是擊中了天玄的要害,他開始猛烈的攻擊,開始的時候幾個人還靠着躲避勉強避開他的攻擊,尤溪和北箢偶爾還接住幾招他的攻擊,可是他們並沒有空間去還手,只能控制着自己的位置,不讓天玄的攻擊傷害到自己。
天玄見打不中他們,心裡一陣着急,出手的章法更加混亂,並不按照掏出出牌。幾個人邊閃邊躲。
南宮瑾長大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氣,她擡頭看到對面端木延琮,他遊刃有餘的閃躲,除了衣角不停的空中翻飛,始終看不出一點倦色。他偶爾出掌反擊,可是卻不用盡全力,只是躲開天玄的攻擊便行了。
南宮瑾看着他的樣子,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也太過輕鬆了。南宮瑾邊躲開攻擊,邊朝着端木延琮那邊靠近。
她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北箢的臉上明顯有一層倦色,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好幾次如果不是櫻寧在旁邊提醒她,她就快撞到天玄發過來的氣團。北箢的凌薇已經出竅,劍光卻還抵不過天玄的氣團的光芒。
南宮瑾看着北箢,不禁有些擔心,北箢好說也是個玄王,雖然天玄的等級更高,可是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她又轉頭看向尤溪,尤溪的戰鬥力她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太清楚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能力在北箢之上,可是現在他也是咬着牙硬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