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她把那件事情說出來的話,賀蘭雲天真的會爲難。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因爲這個理由,便連自己差一點被殺的真相也隱瞞了。她真的有些特別啊!
馬車停在宮門口的時候,陸安雅跳下馬車就往裡衝,結果又被攔下來了。
“請出示腰牌!”守衛恭敬而嚴肅的說道。
陸安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怎麼這個世界什麼地方都要腰牌啊?那是什麼鬼東西啊?
在她怨念的時候,賀蘭雲天已經走了上來。那守衛一看是賀蘭雲天,立馬恭敬的行禮,“參見景王爺!”然後便退到了一旁,什麼腰牌之類的東西,提都不提一下。
氣得陸安雅牙癢癢的,有這麼差別對待的嗎?不過她之所以要叫上賀蘭雲天,原也就是爲了進宮方便,所以她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進宮之後,她徑直往太后所在的慈安宮中奔去。當然在門口的時候又被人攔了下來,又是賀蘭雲天幫着解圍的。
而且賀蘭雲天特地吩咐了慈安宮門外的小太監,讓他不要通傳,他是要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如陸安雅說的那樣嚴重,太后會不會真的要嚴刑拷問文竹,然後逼她畫押。
“啊……,饒命,饒命啊!太后娘娘饒命啊!奴婢沒有,真的沒有要毒害王爺。那東西是別人給奴婢的,小姐完全不知情。太后娘娘明察啊!”
兩個人還沒有走到慈安宮的正廳處,遠遠的就聽到文竹悽慘的求饒聲。
陸安雅拔腿就跑,到了門口也顧不得那是什麼地方,一腳把門給踹開了,只見文竹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渾身上下被打的皮開肉綻,而她的旁邊站着的正是趙嬤嬤,她手上舉着沾了鹽水的鞭子,正要往文竹身上抽打。
“住手!”陸安雅一下子撲了上去,搶過了趙嬤嬤手上的鞭子,一腳踹到了趙嬤嬤的肚子上。趙嬤嬤吃痛的坐到了地上。
“大膽!”太后厲聲呵斥道:“陸安雅,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竟敢在這裡撒野!來人,把她給哀家抓起來!”
太后一聲令下,慈安宮的侍衛立刻向陸安雅圍了過去。
“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阻止了衆人的動作。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正是賀蘭雲天站在門口。見狀,謝婉霜心中一沉。心道,這陸安雅還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把救兵給搬過來了。
“天兒,這個女人如此不懂規矩,在慈安宮中她都敢打人,難道哀家還能辦她?”太后不悅的說道。
賀蘭雲天來到陸安雅的身邊,眼神掃過了渾身是傷的文竹,輕輕嘆氣了一聲,道:“太后娘娘,雅兒她打人固然不對,可是太后娘娘也不該在宮裡濫用私刑。文竹是雅兒身邊的人,太后娘娘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就用刑,她自然會心疼!”
太后不相信的看着賀蘭雲天,“你說什麼?哀家不分青紅皁白?”太后身後從桌子上那了一封信扔到了賀蘭雲天的面前,“你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賀蘭雲天打開那封信,正是謝婉霜他們所說的密報,上面說風雅苑中藏有門巴族密制的毒藥,紫檀木盒子所裝,白色粉末,無色無味,系謀害景王所用之物。
看賀蘭雲天看完了信,太后又道:“胡太醫,你來告訴景王爺,在文竹房間裡找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胡太醫被點名後,連忙恭敬的拿着那紫檀木盒子呈現到賀蘭雲天的面前,“王爺,據臣推斷,這裡面確實是門巴族的密製毒藥。請王爺過目!”
賀蘭雲天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向太后道:“太后娘娘,就算文竹真的有窩藏毒藥,也不能證明她就是要毒害我。天凌王朝的律法上並沒有規定,私藏毒藥有罪啊!所以太后娘娘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太后的聲音不禁擡高了好幾分,“你是說哀家做錯了?天兒,哀家這都是爲你好。一個小丫頭爲什麼會有藏有這樣罕見的毒藥?如果她有圖謀不軌之心的話,等到發現就晚了。中了那種毒,神仙也無力迴天。哀家敢冒那個險嗎?哀家這麼做全是爲了你,你竟然怪哀家?”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蘭雲天連忙解釋,說到底太后也是擔心他的安慰,他剛纔說話的方式確實有些問題。不過看到文竹好端端被人打成那樣,賀蘭雲天也於心不忍。
“那你是什麼意思?”太后不依不饒。畢竟她是全心全意的幫着這個孫子的,被人這麼誤會,她自然心裡不舒服。
“王爺的意思是,請太后明察。而不是在這裡濫用私刑!”陸安雅提文竹鬆了綁,又用手帕幫她擦了擦身上的傷口,可是因爲傷口太多,她的手帕根本不夠用。看着奄奄一息的文竹,陸安雅的鼻子酸澀的要命。
她本想既然賀蘭雲天已經出來說話了,事情應該能解決了。現在她最想做的是帶文竹回去,好好把她身上無數的傷口處理好,所以她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偏偏太后不依不饒,她實在是忍不住,站出來說話了。
“你住嘴!”太后厲聲呵斥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憑什麼沒有我說話的份?”陸安雅的聲音也不禁太高了,她冷冷的盯着那個高高在上的老太婆,“文竹她是我身邊的丫頭,太后你不分青紅皁白就把人打成這樣,到底是憑什麼?就憑你是太后,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嗎?太后難道不是該母儀天下,善待子民的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狠毒啊!”
“陸安雅,你少說兩句!”賀蘭雲天低聲在她耳邊警告着。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嗎?居然敢對太后說出這樣不敬的話來。太后要是真火了,就算不能直接殺了她,讓她吃點苦頭還是不在話下的。
太后氣得臉上都變了,指着陸安雅道:“來人,給哀家把這個賤人抓起來,哀家今天一定要辦了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