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實驗室的張文凱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急忙拿出了箱子裡面的草坪草樣本,經過一些手段的處理之後,放在電子顯微鏡下觀察,和普通的草坪草進行相互的比對。
但他發現,使用過植物營養液的草坪草和沒有使用過的草坪草在根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可以說兩者還是一樣的。
這就讓張文凱不解了,明明植物的外表有很大的差距了,爲什麼其內在的結構沒有根本上的變化?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兩株植物,外表上看已經是兩種植物了,但是爲什麼還都是一樣的,張文凱現在很糾結,不是對所得結果的糾結,而是對自己掌握知識的匱乏而糾結。
“早知道就學習生物工程專業了。”顯然他的抱怨沒有任何作用。
於是張文凱再次仔細觀察起電子顯微鏡下的兩種樣品,期望能夠找出兩者的不同,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
可是看來看去,還是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不同,張文凱抓起頭髮,十分的懊惱。
“先生,我感覺你的方向出了問題。”小娜的投影中,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飄在張文凱的面前,說道。
“方向出問題?”觀察着顯微鏡的張文凱擡起頭,緊縮着眉頭,小娜沒有來頭的一句話,使他十分的疑惑。
“請問先生,您種植這些草坪的目的是什麼?”小娜坐在電子顯微鏡上,耐心的開始引導張文凱。
”當然是做沙漠綠化用的。”張文凱說出了實情,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小娜聽到張文凱的話,輕勾起嘴角,笑着說道:“那就簡單了。”神色上充滿自信。
“綠化就要做綠化的工作,但是先生現在做的並不是綠化工作。”小娜直接指出根本性問題,否定了張文凱的行爲。
“工作之外的事嗎?”張文凱有些自然自語起來。
“綠化本來是市政工程上的事,而先生做的是生物工程上的事。”小娜指出的問題的關鍵。
張文凱一怔,隨後眼睛就是一亮。
“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他苦笑的臉上,能夠看出他有多麼的懊惱,顯然他就犯了簡單事複雜化的處理方式,說白了就是大炮打蚊子。
其實也不能說是‘蚊子’最起碼,張文凱還是有一些自己想法的,他希望能夠把這個‘蚊子’變成超級蚊子。
“小娜,我想以最快速度完成沙漠的改造,在生物工程中有什麼好的方法。”不能在自己這樣研究下去了,一個人始終還是不行,有一定的侷限性。
小娜擁有這麼多先進的技術,需要充分的利用起來。
想到這裡,他之前的懊惱和困惑的情緒全都消失不見,起身到飲水機前爲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起來。
“在植物上的外用藥物只是輔助,在植物本身上纔是真正的入手點。”小娜飄到裝樣本的箱子前,指着箱子裡面的植物說道。
“植物?”張文凱饒有興趣的等待着小娜接下來的話。
他也已經意識到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不成熟,只憑一時的心血來潮看來很難成事,還的需要一個嚴謹周密的計劃才行。
如果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就是進入了死衚衕。
沙漠乾燥缺水,自己還想通過給植物增加營養成分促使植物快速的成長,這樣的事是在沙漠中是完全違背自然規律的,沒有水光有生長物質,植物一樣還是無法成活的,這怎麼可能實現?
張文凱暗自搖了搖,有些自嘲。
“先生知道水熊蟲嗎?”小娜把地球上的一種生物說給了張文凱。
啥?水熊蟲?我知道毛毛蟲,張文凱兩眼一抹黑,顯然他並不知道。
小娜問完這句話,連她都有些後悔了,她意識到就算問了也是白問,以張文凱的智商,小娜只能呵呵了,瞬間看張文凱的眼神就帶上了一絲的鄙夷,不厚隨後小娜的神色就認真了起來,只聽她說道:
“它被稱作dna盜賊,這種水熊蟲百分之十八的基因組都是偷取動物界其他生物的dna而構成,他的遺傳物質是混搭構成的,並不全是由祖先繼承。”
張文凱就喜歡小娜這種認真說事的樣子,蘿莉的身軀,臉上的表情卻是嚴肅的不行,有一種視覺上的反差,刺激這張文凱那顆快要逝去的宅男之心。
不過在聽了小娜的話之後,張文凱就皺起了眉頭,通過全息影像調出了水熊蟲的詳細資料。
好在他之前已經自學了一些生物工程的知識,也對一些動植物的詳細就夠都有些瞭解,可就算是這樣,他看到水熊蟲的第一眼,還是覺得身上一陣顫慄,就感覺身上有螞蟻的在爬一樣。
甚至身體突然癢了一下,他都認爲是有什麼蟲子。
“生物的世界就是有些讓人膽戰心驚。”
看了詳細的資料之後,張文凱點了點頭,確實是像小娜說的那樣,水熊蟲的外來基因都是從植物、細菌、真菌和古生菌中挪來的。
甚至外源基因居然能夠取代了水熊蟲某些本身的基因,這就很變態了,外表沒換,內部的基因已經全換了。
越是瞭解,張文凱越覺得不寒而慄,要是這種生物像大象那麼大,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會不會吃人?然後挪用人類的基因。
他不敢在往下想了,再想的話基本上都能寫一部小說了。
而這篇資料中也指出了人類也有外源基因,其中人類百分之八的外源基因都是通過病毒獲得。
這些病毒的基因就潛藏在人類的基因中,而人類的基因中已經有了19種未知dna片段,既有可能是遠古病毒,又有可能是祖先殘留的dna。
看到這裡,張文凱身上都是一抖,這就好比計算機代碼,正常來說,不會把無用的代碼編程了到裡面,因爲那樣的無用代碼會帶來巨大的開支和維護上的麻煩,所以就要定期清理無用代碼。
而人類的基因就好比代碼,那麼無用的基因就好比無用的代碼,問題來了,無用代碼有人清理,那麼誰清理人類身上無用的基因。
而這些無用的基因對人的身體都什麼害處,所有人都無從知曉。
與此同時,張文凱又想到一個問題,能在網上發佈的信息一定是最簡單的信息,不可能有多詳細,而且基因工程在某種程度上就像機密文件一樣,都是要保密的。
想到這裡,不是學生物工程專業的他,全身上下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自己像是解開了某種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