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五)“崇文抑武”大批判
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五百二十五)“崇文抑武”大批判
“這個倒是好辦。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爲我們所用。”馬說着。拿過了另一張報紙。“看。樑大才子也開始發表文章了。”
孫綱從她手中接過報紙。看到了梁啓超寫的文章。
“自宋時以來。爲免唐時天下盡裂於藩鎮。及武人干政。宋太祖遂杯酒釋兵權。行崇文抑武之策。歷朝相沿。其法意雖美。然有矯往過正之嫌。以致積弱不振。爲金元所滅。嘗言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有宋一代。北有契丹、女真。西有党項。外患極深。其歷代君主均整軍經武。然崇文抑武之積弊日深。國富而兵弱。重以人心渙散。內有奸佞。外少良將。終不免亡國之慘。近世考古聞之。宋時武備之具。攻戰之器。甲於天下。凡西歐諸國亦不能及。有如今日之西國與我。奈何爲遼金夏之積威所劫。終至國破身滅?其禍端即此崇文抑武四字也。宋時文崇孔子。武尊呂公(姜子牙?!)。二聖皆爲至尊。然因抑武過甚。今文聖人人知之。而武聖湮沒無聞。其至尊尚沒落如此。兵事則不可問矣。自宋以來。歷朝崇尚文治。輕視武功。所謂百戰軍功不如一篇錦繡文章。雖屢遭外族侵陵。仍死抱崇文抑武之教條不放。死族滅而不悔。何也?懼武人以兵犯上。奪此一家一姓之天下也!明時以文官統武將。宦寺爲監軍。水師則由太監直轄。即此類也。前清鹹同之世。洪楊倡亂東南。爲禍天下。曾文正公舉義兵而匡國難。剪除洪逆。廓清東南半壁。而朝中猜忌日深。及文正功成散軍歸朝。欲老林下。猶以天津教案毀其令譽聲名(難道說天津教案裡面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其用心若此。由是國家益弱。嗚呼!上層如此。輒舉國皆視武人爲賤類。與西國勁悍無前之兵相角。寧有不敗乎?緣其所自。乃我國帝制過久。歷朝帝王視天下爲其私產。文武爲其僕役。主懼僕反。至崇文抑武的行其道。泰西諸國或帝制。或共和。而未有我中華文尊武卑之風。亦未聞有懼軍人篡政之念。何也?以其軍隊爲國家所有。非一家一姓之私軍。即軍隊國家化也。軍出於民。收於國。以軍人爲民衆之楷模典範。軍人以保民衛國爲天職。不問政治。此即泰西諸國軍強而不危於上之所以也。如今我國共和初成。已非一家一姓之封建王朝。乃天下萬民共和之國。正宜除此封建餘毒。以我新生之共和國。陶鑄新式之軍人。爲天下萬民“這個樑卓如。我們商量了好多天沒敢說的東西。他全給寫出來了。”孫綱看完後笑道。“他可是真敢說
梁啓超在文章中直指封建帝制爲了防止臣下造反而弄的這個“崇文抑武”政策給中國帶來的禍患。雖然言辭沒有“神州自由人”那麼犀利。但也是給人一種“振聾發聵。如被冰雪”的感覺。
的確。梁啓超比“神州自由人”更深入的揭示出了中國這個“重文輕武”傳統的癥結所在。
中國自從秦始皇“郡縣天下”後。真正的“封建社會”其實已經消失了。代之以“皇權社會”。中國的皇權社會。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皇帝老兒的心裡。最大的擔憂就是武將“擁兵自重”。因此處心積慮的要削弱軍事將領對部隊的影響。在這方面。宋代和明代可以說做的最徹底。宋、明兩朝的皇帝恨不的天下幾百萬兵卒就只聽皇帝一個人的。而不受制於任何一個將軍。皇帝們纔不管這個將軍是岳飛戚繼光袁崇煥或是太監——鄭和那樣的還算不錯。王振的話可就活該當兵的倒黴了。皇帝老兒們既希望平時“將兵分離”。又希望打仗時“將兵一體”。英勇善戰(好事全成你們皇帝家的了)。這又怎麼可能呢?
在這種心理作用下。一個大。比如說宋代有一百多萬軍隊(而且據說武器裝備是當時全世界最先進的)。明代肯定不會比這個數字少。大清朝也是隻多不少。可打起仗來照樣什麼用也不頂。
現在就象梁啓超說的。華夏共和國政府成立後。中國結束了千年帝制。沒有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兒。這個“崇文抑武”的根源也就不存在了。中國現在。是到了改變“崇文抑武”的國策時候了。
緊跟着梁啓超。譚嗣同的文章批判的更爲猛烈。諷刺的也更爲辛辣。
“中國自宋時重文輕武。至南渡敗亡。猶不自省。言論皆厭談兵事。每有建議。則瑣碎細事。時宋高宗朝。有黃門建言聖德好生。求禁屠鵝鴨。適報金虜南侵。賊中有龍虎大王者甚勇。高宗憂之。近臣雲不足慮。蓋我朝有鵝鴨諫議。亦足當之!聞者絕倒。此即民諺之金人有狼牙棒。宋人有天靈蓋一類也。不意時至今日。亦有此輩人等。吾即問此輩人等。汝之子女家產。賴何人的以保全?汝之家園。何人爲之守護?外寇每至。汝等可曾爬冰臥雪。與強虜一較生死?甲午年倭艦橫行無忌。是誰人拋頭顱灑熱血。殲的倭艦。保海疆之平安?己亥俄亂。汝等又在何處?怎不向俄人高談闊論。揮卻之?豈以汝輩鵝鴨真能敵龍虎者歟?而每當和平一至。汝輩即有無數讕言加於忠勇將士。欲貪天功爲已有。以爲非汝等即不可保國。豈知爾等被敵屠盡。即我中國一大幸事也!汝等尚有何面目立與世。妄言吾忠勇保國軍人之是非!唯願我爲國犧牲之忠勇將士。英靈永存。爲我中華萬民永世之精神財富。造就我國軍人之典範。爲我民萬代之表率!”
“這個譚和尚。可是罵的夠狠的啊。”馬讀完了譚嗣同的文章後。不由的笑了起來。“他上哪知道的那麼多的笑話?”
“人家好歹也是戊戌六君子之一。文章當然是響噹噹的了。”孫綱說道。“不光這個譚和尚。連那個小譚也在報上寫文章了。”
“小譚?譚延愷?”馬問道。
“是。不知這是不是他爹譚老爺子的意思。”孫綱說道。
譚延愷在報上是這麼寫的。“查泰西諸國仕途。武職重於文職。以武者必精通算學。測量。物理。化學。船學。炮說。兵學。槍法。操練等等。其所學範圍之廣。非止一項。因而能武者必能文。而能文者未必能武;合文於武。故第以武名而武重矣。是以武職之士。人鹹重能精熟。非我國之獨重文藝。旦有挫折。則撲跌不能起。民婦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即此類也。以百無一用之書生。敵彼國之全才軍人。其能勝之乎?西國凡軍人者。皆爲全才通才。世所以重之。今何不以我之新式軍人。爲全民之楷模。若我國無論男女老幼。人人皆爲軍人之通才全才。則國何以不富不強?
“他們的文章還真是厲害。我想。用不了多久。等這場論戰結束。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馬說道。
“我希望是這樣。”孫綱望着窗外說道。“哪怕現在不能改變。只要有改變的一天。我也就滿足了。”
窗外。照耀進來的陽光。映的他們倆一身的金輝。
這場遍及全國的“大論戰”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之久。而時光。已經悄悄進入了101年。
剛剛參加完外國公使團舉辦的新年晚宴和舞會。回到了家裡。孫綱坐在窗前。靜靜的望着窗外飄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
冬天終於來了。
“原來以爲羅家公主能過去呢。可她居然沒去。真是沒想到。”馬興致勃勃的對孫綱說道。“她來的話。就省的你踩我的鞋了。”
孫綱聽了她的話不由的微微一笑。他的舞一直跳的不好時間和閒情逸致去練)。雖然說現在已經達到不踩女伴的鞋的“境界”了。
紅髮美女尤吉菲爾就曾經被他踩了兩回。後來在她的“嚴格訓練”下。才成就了他現在的“舞技”。
“這個你必須學會。”她這樣告誡他。“作爲一個國家的領導人。的學會和任何女人打交道。而同她們跳舞。是最好的觀察方法之一。”
這句話。他現在算是聽進去了。
“你今天表現不錯。那麼多的年輕軍官搶着和你跳舞。”孫綱回敬了她一句說道。剛纔她明顯的是說自己想念和紅髮美女跳舞的日子了。
“青年軍官都是近衛師聶老爺子的參謀軍官。全是剛剛畢業的軍官生。”馬笑着看着他。說道。“怎麼。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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