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白九夜臉色又黑了黑,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私下裡配那種藥!不對,該死的是唐駿,居然給她那種藥方!
此刻正在晟萬金家裡把酒言歡的唐駿,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噴嚏,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
在墨靈犀的拉扯下,白九夜還是跟進了院子,而剛進入院子,就聽到一陣驚呼聲,然後便是一個女子聲音:“墨靈犀,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你怎麼!你怎麼能和太子做出無媒苟合的事情啊!居然……居然還是二龍一鳳!”
聲音是胡雨菲的,墨靈犀認得,可這二龍一鳳是什麼意思?
人羣中響起一片驚歎聲,什麼?是墨靈犀?是那楚王妃?楚王剛剛纔在宴席上擲地有聲的承認了墨靈犀的身份,她居然轉過頭來就與別的男人苟合?還是二龍一鳳?
在前面看得到情況的想再看清楚些,在後面看不到情況的想擠到前面去,一時間人羣躁動不已。
墨靈犀下意識的看了看白九夜,只見他臉現在黑的比鍋底還眼中,放在輪椅扶手上雙拳握的緊緊的,那樣子彷彿隨時都要捏死幾個人一般。
墨靈犀連忙蹲下身握住白九夜的拳頭,柔聲道:“冷靜,冷靜哈,我這不是沒事兒麼,走走走,咱們進去看好戲去。”
墨靈犀真怕白九夜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那幾個當事人都弄死了,那她還玩的什麼樂趣啊,她就是想要看那些蠢貨吃癟才爽嘛!
墨靈犀給瑤光遞了個眼神,瑤光立刻喊道:“雨菲郡主,那三人還在顛鸞倒鳳,臉都沒看清,你怎麼就知道是我家娘娘?說話要注意分寸!”
“哼我怎麼不知道,我一看……”胡雨菲的話還沒說完,墨靈犀已經跟着白九夜走到了人羣最前面。當看到墨靈犀衣衫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時,胡雨菲差點驚掉了下巴。
胡雨菲連忙伸頭看向房間中仍舊不停起伏的兩具身體。心中駭然!
衆人也都驚詫萬分,這楚王妃不是好好的站在楚王身邊嗎?雨菲郡主爲何說裡面的女人是楚王妃呢?
墨靈犀也好奇,怎麼二龍一鳳了呢?墨靈犀剛要伸頭進去看,就被白九夜拉了回來,最後在白九夜的冷眸下,墨靈犀只好十分不情願的站在他身後。
白九夜緩緩操作輪椅進了房間,來到皇帝面前,開口道:“發生何事了?”
皇帝此刻臉色黑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綠一陣,真是五顏六色的黒啊!陳公公見皇帝氣得說不出話,便上前一步替皇帝回到:“唉,楚王殿下,這太子殿下和烈太子殿下不知怎麼竟然鍾情同一個女子,此刻正在……”
墨靈犀訝異的張大嘴巴,二龍一鳳,原來裡面還有北宮烈?!這下可精彩了!這可不是她的手筆哇!
墨靈犀更想伸脖子看看了,可是白九夜那巨大的輪椅擋在前面,她只能豎起耳朵聽了。
嘖嘖,還真是激烈,怎麼都開門這麼久了還不進去把人分開呢?
而墨靈犀疑惑的,白九夜便替她問了出來,結果陳公公老臉一紅的說道:“分不開啊!已經進去四個小公公了,太子也是會功夫的,一兩下就把這些小崽子扔出來了。”
墨靈犀倒抽一口氣,沒想到這春風渡竟然這麼大勁兒啊!不會玩出人命吧!
墨靈犀轉頭看向皇后,只見她此刻站都站不穩,整個身子都靠在宮女身上,顫抖着聲音說道:“去……再去……去給本宮把那個不孝子拉開,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家的養出的好女兒這麼不要臉,居然勾引太子勾引到後宮裡來!還不快去!”
墨靈犀撇撇嘴,皇后一句話就把太子先摘乾淨了,臉皮比城牆還厚。
皇后話音一落,立刻衝進去幾名侍衛,那些小公公是拉不開太子了,只好用侍衛了。
侍衛果然要比公公好上許多,三兩下就把人都拉開了,而這時墨靈犀也趁機繞開了白九夜的輪椅,看了大概。
嘶!墨靈犀倒抽一口氣,還真是北宮烈啊!只是北宮烈此刻似乎是昏迷的,這是咋回事。雖然三個人都是衣衫盡退,單很明顯北宮烈是昏迷在牀榻下面的,而牀榻上面的纔是激烈的兩人。
只是那麼一個恍影,墨靈犀便又被白九夜拉到了身邊,看到白九夜投過來警告的眼神,墨靈犀縮了縮脖子,她就是想看看熱鬧嘛!真是小氣。
白九夜見太子白榮睿已經被侍衛從女子身上拉開,便不着痕跡的發出一記掌風,那掌風恰到好處的驚醒了躺在地上的北宮烈,也吹開了牀上女子遮在臉上的頭髮。
當衆人看清女子樣貌的時候,頓時有人驚呼出聲:“啊!這不是下午在百花園跑步的柴府大小姐柴燕燕嘛!”
“哎呀,真的是她,你門看,我沒說錯吧,她就是骨子裡放蕩的,瞧瞧這都做得什麼事兒啊,經然一次勾引兩個皇子!”
“真是太不要臉了!”
“是啊是啊,真是辣眼睛,回去得洗洗眼了!”
嘁嘁喳喳的討論聲不絕於耳,而柴鴻和柴雲梟此刻也聽到了,連忙從人羣中進了房間。
當看到柴燕燕還在牀上扭動的時候,柴雲梟一個沒忍住,翻了白眼,暈倒了。
柴鴻見狀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蓋住柴燕燕的身子,可是柴燕燕似乎藥勁兒沒過,一直不停的扭動。柴鴻無奈,一記手刀,打暈了柴燕燕。
“陛下……陛下贖罪!”柴鴻是武將,本就不善於言辭,如今自己妹妹和兩個太子搞在一起,他除了請罪之外,也說不出別的了。
北宮烈此刻也醒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當自己滿懷欣喜開門迎美人的時候,竟然被人迎面痛擊。待他醒過來,竟然發生這種事情。
當他看到牀上的柴燕燕,跪着的柴鴻,還有那站着也不停慫動的白榮睿之後,腦海中瞬間被炸響了。北宮烈瞬間明白他被人暗算了!該死!
若是沒有自己兒子混在其中,皇帝還能高興幾分,可如今太子也在裡面,鬧出這種二龍一鳳的事情,皇帝覺得自己都要氣的爆血管了。
“都給朕收拾好了,到千秋殿!”皇帝說完便甩袖離去。
皇帝沒說讓大家走,看來就是要當着衆人面問個清楚了。
——
千秋殿。
皇帝沉着臉坐在龍椅上,皇后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也沒有下去休息,其他妃嬪都戰戰兢兢的站在兩邊,下面的皇子大臣們更是不敢坐不敢出聲。
全場看來,只有白九夜穩坐在輪椅上,而墨靈犀站在他身旁。
氣氛安靜的讓人幾乎要窒息了,若說此刻誰還是輕鬆的,那便只有墨靈犀和白九夜了。
“北陵太子到!”太監的聲音響起。
大家聞聲而望,只見那北宮烈此刻已經衣衫完好,沉着臉步入大殿。他被人暗算扔到剛剛那個房間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現在身上只能穿着夏州的服飾。
北宮烈氣得直咬牙,奇恥大辱,簡直奇恥大辱啊!要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他一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經歷最初的驚恐之後,此刻北宮烈儼然已經冷靜了下來。進入大殿便先發制人的開口道:“天威陛下,本殿乃北陵太子,出訪貴國也是爲了兩國邦交,可如今卻在皇宮內遭奸人暗算,陛下是不是應該給本殿一個說法!”北宮烈言辭凌厲,語氣慍怒。看起來倒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皇帝沒說話,手下一個大臣開口道:“烈太子此言差矣,我們陛下日夜操勞國事,哪裡能管得到男歡女愛的小事兒。”
墨靈犀看了看說話的人,年約五十的樣子,精神矍鑠,一看就是個十分擅言辭的文官。一句話就把遭人暗算變成了你情我願。
烈太子怒斥:“你算什麼東西!本殿與陛下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哼!”文官被氣得鬍子抖了抖,這烈太子擺明就是一個莽夫啊!
烈太子轉頭看向天威繼續道:“陛下明鑑,本殿不勝酒力到偏殿休息,忽然有一黑衣高手將本殿打暈,之後才發生剛剛的事情,請問陛下,這戒備森嚴的後宮,黑衣人是從何而來的?”太子說完之後看了一眼皇后。
那一眼直接讓皇后打了個激靈。
皇后連忙開口道:“是啊陛下,此事蹊蹺的很,應該先派人查查清楚。”
皇帝哼了一聲,問向陳公公:“那個孽子醒了沒有?”
陳公公連忙迴應:“回陛下,太子殿下已經醒了,那柴府大小姐也醒了。”
皇帝捏捏眉心,看向北宮烈,開口道:“烈太子稍安勿躁,朕先審問一二。”
北宮烈見狀便退到一旁,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就有人將太子和柴燕燕帶上來,墨靈犀挑了挑眉,這春風渡這麼容易就解了?不會吧!
太子和柴燕燕二人紛紛行禮之後便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而柴燕燕此刻更是瑟瑟發抖驚慌的不得了。
“孽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速速講來!”皇帝怒斥道。
太子打了個激靈,連忙磕頭:“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兒臣……兒臣……兒臣也不清楚啊……”
衆人驚異,太子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白九夜也挑了挑眉,剛剛他扮作孤寒城的時候,墨靈犀跟他說了個大概過程,正常來說太子不會不知道是墨靈犀給他下了藥啊,如今怎麼說不清楚了?
白九夜看向墨靈犀,就見到她似笑非笑的樣子,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白九夜無奈,心中想着這個女人肯定做了什麼手腳,且繼續看下去吧。
此刻太子心中哀嚎不已,他是真的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今日正在清月湖看臺上看衆位佳麗表演,然後雨菲郡主忽然命人請他借一步說話。
待他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雨菲郡主和柴燕燕在一起,而按照胡雨菲的話,是柴燕燕委託胡雨菲來找的太子。
柴燕燕說從一高人處得到了某種迷藥,這種藥可以攝人魂魄奪人心智,而這種藥那個高人已經一步步的下在墨靈犀身上了,只需最後一步墨靈犀便會成爲行屍走肉,兩個時辰內都可以任別人爲所欲爲。
太子一聽到爲所欲爲幾個字便心動不已。便和胡雨菲柴燕燕二人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他們的計劃是在此佔了墨靈犀的身子,然後太子再說是墨靈犀勾引他的,最後把墨靈犀收爲侍妾。
可是如今怎麼鬧成這樣了呢?太子使勁敲敲額頭,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到達那院子的時候,之後又發生什麼,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爲什麼跟他巫山**的是柴燕燕?墨靈犀哪去了?
想到這裡太子猛地擡頭看向墨靈犀,而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見他看向墨靈犀,衆人也都順着視線看過去。
墨靈犀見狀立刻表現出一副厭惡又害怕的樣子,兩隻小手拉住白九夜的肩膀,身子也撤到白九夜的身後,那樣子就好像在防備色狼一般。
白九夜見狀無奈的搖搖頭,這女人的演技真是能唬人,不過他也樂意奉陪,白九夜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放在他肩膀上的小手,柔聲道:“乖,不用怕,誰敢對你起別的心思,本王就挖了他一對眼珠子!”
太子聽完此話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收回視線低下頭。
其他人更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倒是誰傳出楚王冷漠無情的?瞧瞧,這護着媳婦護的,連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柴燕燕,你給本宮如實招來,你到底是如何勾引太子的?”皇后的話把衆人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柴燕燕一愣,頓時擡頭驚恐的看向皇后,勾引太子?她怎麼會勾引太子?她喜歡的一直都是楚王殿下啊!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說不清了,她的記憶跟太子並無區別,都是停留在到了那房間之後,然後胡雨菲什麼時候走的?她又怎麼**給太子的,那北宮烈又是如何來的,全都一無所知!
柴燕燕緊張害怕的只剩下哭了。
皇帝頓時煩躁不已,這三個人,一個說自己被打暈了,一個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有一個只會哭,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就在場面有些僵持的情況下,白九夜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皇兄,既然當事的三人都有些腦子不清楚,不如問問腦子清楚的人。”
腦子不清楚?北宮烈被白九夜這句話噎的一口老血鯁在喉。
白九夜也沒等皇帝同意,直接繼續問道:“胡雨菲,本王問你,爲何剛剛你要在那院子門口直呼本王王妃的名諱?爲何當時那其他人都尚不曾看清女子樣貌,你便言之鑿鑿?”
胡雨菲一聽楚王提到她的名字,當即嚇得有些站不住了。還好她身旁的平南王妃扶了住了她。
平南王胡鏗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上前一步對上白九夜。
“楚王這是何意?此事與小女何干?”若是以前胡鏗是不會這麼堅定的對上白九夜的,可是他的長子,他抱以厚望的長子鬍子峰,竟然在中秋那夜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了,任他怎麼找都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而鬍子峰當日所執行的任務便是去搜查白九夜,胡鏗可以堅信,鬍子峰的失蹤與白九夜離不了關係,可是無論他怎麼查,怎麼監視楚王府,都看不出任何一點端倪,這也讓胡鏗這短短一個月便像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都顯得蕭索了許多。
不過皇帝曾安慰平南王,失蹤總比死了好,失蹤說不定只是被綁走,若是被綁走,那麼綁匪就會有所圖,讓平南王稍安勿躁。左右也查不出什麼,平南王只好耐着性子,等那綁匪上門。
殊不知根本不存在什麼綁匪,而他的兒子鬍子峰也因爲冒犯了墨靈犀,被白九夜化作花肥了。
白九夜沒有理會出來跳腳的胡鏗,而是目光冷峻的看向胡雨菲,重複了一句:“本王問話,你敢不答?!”話音一落,白九夜便釋放掌力,胡雨菲一下就被掌力吸到了大殿中央,不偏不倚的跪在柴燕燕和太子的身邊。
“啊!”胡雨菲一聲尖叫。
而此刻其他人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當時柴燕燕被太子壓在身下,二人情事激烈難捨難分,而柴燕燕一頭長髮半數遮在臉上,牀榻上又帷幔四起,別說站在房間裡的人,就是上前去拉扯太子的那幾個小太監似乎都沒看清太子身下女子的樣貌,那胡雨菲又如何肯定的呢?
皇后看向胡雨菲眼眸微眯,這胡雨菲是平南王的閨女,平南王是德貴妃的母家,德貴妃是三皇子白榮煜的母妃,皇帝現在有心扶植齊王白榮瑾和三皇子白榮煜,與太子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如今胡雨菲牽扯到太子無德這件事中……
皇后根據朝中勢力和後宮爭端,很快腦補了一出胡雨菲陷害太子的戲碼,當即怒不可遏。
“胡雨菲,楚王問話你沒聽見嗎?要不要本宮賞你兩個巴掌,讓你清醒清醒!”皇后怒斥到。
胡雨菲一個哆嗦連忙開口道:“皇后娘娘明察,楚王殿下明察,臣女,臣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臣女只是看到一個身影覺得相似,便口無遮攔的喊了出來,臣女壞了王妃的名聲,是臣女的不對,請娘娘責罰!”
墨靈犀挑挑眉,她說看錯了,雖然理由牽強,但也說的過去,畢竟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胡雨菲牽扯其中,除非他們三人狗咬狗。
白九夜冷哼一聲:“好,本王成全你!”話音一落墨靈犀身旁的瑤光便走到胡雨菲面前,緊接着便看到瑤光左右開弓雙手在胡雨菲的臉上啪啪啪啪啪連打了數十個巴掌,待瑤光收手之後,胡雨菲臉腫的如豬頭一般,滿口鮮血,話都說不出了。
瑤光也是堂堂的七星堂堂主,那每一巴掌下去都是帶着幾分內力的,最後一巴掌更是讓打落了胡雨菲的兩顆牙。
平南王見狀氣得蹦出來:“楚王你這是何意!”
白九夜冷笑一下:“怎麼?你覺得本王懲罰的輕了?也對,誣陷王妃,造謠生事,損壞皇家顏面,至少也是個欺君之罪,難不成平南王要大義滅親?”
平南王聽到白九夜這話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是啊,那胡雨菲是誣陷了墨靈犀啊,而且剛剛她也親口承認了。平南王看向貴妃的位置,只見德貴妃蹙着眉搖搖頭,平南王知道,看來今日這口氣只能嚥下了!
平南王狠狠的甩袖走開,經過胡雨菲的時候不忘瞪了她一眼,這其中必有原因,他纔不信胡雨菲是一時認錯了人。只是這原因此刻絕對不能深究。
“陛下,睿兒一向守禮,未成親前府中連個侍妾都沒有,此番行爲,定然是被人暗算了,臣妾求陛下傳個太醫來給睿兒檢查一番。”皇后努力爲太子辯白。
柴雲梟此刻還暈着,只有柴鴻醒着,聽到皇后說起藥物便上前一步開口道:“啓稟陛下,舍妹雖然平日嬌慣,但也絕對不是不知廉恥的女子,臣求陛下讓舍妹一同接受檢查。”
“何必捨近求遠?本殿聽聞楚王妃醫術了得,既然楚王妃在殿中,何不讓她查看一番便是!”北宮烈忽然開口道。
衆人瞬間將目光再次集中到這位風華絕代的王妃身上。
墨靈犀眉頭微蹙,她只想靜靜的看戲好麼?這北宮烈還真是討厭。
就在墨靈犀想如何開口拒絕時候,白九夜冷冷說了一句:“他們也配?!”
衆人再一次刷新了對白九夜囂張程度的認識,那殿中跪着的人還有太子啊,太子什麼身份,一國儲君啊,白九夜竟然說他不配……
好吧,雖然衆人都下意識的覺得白九夜的話沒問題,畢竟墨靈犀現在是楚王妃呀,不過誰也不敢表示出贊同。
皇帝今日本就覺得丟臉至極,此刻還被白九夜這般冷諷,當即就氣得有些氣血上涌了。皇后看皇帝臉色不好,連忙開口,快傳太醫,傳太醫。
很快風光霽月的沐雲初便走了進來,自從白九夜在鎮國將軍處置了一批太醫之後,再加上墨元正被責令在家賦閒。
醫術高明的沐雲初便當仁不讓的成了太醫院的主力軍。
“沐雲初,快來給陛下看看!”皇后顯得十分焦急,可是皇帝卻擡起手阻止了沐雲初:“呼……不必,朕沒事,你且先看看他們二人可有不妥?”
沐雲初恭順的走到太子面前給太子診脈,片刻後又走到柴燕燕面前,從口中掏出一方帕子放在柴燕燕手腕上給柴燕燕診脈。
待一切完成後,沐雲初恭敬的回覆道:“回陛下,依脈象看太子殿下和柴小姐都吸入了分量不輕的暖情香……”
沐雲初話還沒說完,皇后一聽到暖情香三個字立刻跳腳起來,高聲呼喊道:“陛下!陛下您聽到了麼,這是有人要害睿兒啊,要至他於死地啊陛下!”
皇帝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他還沒老呢,這些兒子就已經迫不及待要動手了麼?
“來人,給朕搜……”宮字還沒說出來,沐雲初連忙上前一步繼續說道:“啓稟陛下,臣的話還沒說完。”
皇帝看向沐雲初,示意他繼續說。
沐雲初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和柴小姐雖然吸入不少暖情香,但是這暖情香並不似媚藥一類的,不會讓人迷失心智,充其量只是起到一個助興的作用。”
衆人微微驚歎,沐雲初的意思就是在說,那暖情香根本不是什麼迷藥,只不過像一壺烈酒,一首淫詞豔曲一般,用來男女歡好助興之用。
那這麼說來,難道太子殿下和柴燕燕是兩情相悅暗度陳倉?
太子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呼喊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本殿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定是被人加害了,沐雲初,你怎麼會檢查不出來!”
沐雲初微微頷首:“臣學識有限,確實查不出殿下身上有何不妥之處,殿下若是不信,不妨再請其他太醫來診治一二。”
沐雲初剛說完,皇后就立刻命人請了數名太醫上殿。結果無論多少人診症,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有點暖情香的成分罷了。
事到如今,實在是有些不好收場了。皇帝瞥了皇后一眼,皇后打了個激靈,連忙開口道:“睿兒你糊塗啊,你若心儀柴家姑娘,與母后說便是,怎可做出如此衝動之事,罷了罷了,你二人既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那你便納了柴家姑娘回府吧!”
皇后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太子被這件事情搞得腦子還有些混亂,自然是皇后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剛想應下來,就聽到一旁墨靈犀的聲音響起。
墨靈犀說話聲音並不大,她只是附在白九夜耳畔輕聲說了一句:“一個柴家姑娘,兩個太子殿下,這要怎麼分呀?靈犀愚鈍實在想不出,殿下你知道麼?”
白九夜如善從流的搖搖頭:“本王不知。”
墨靈犀一臉天真無邪虛心求教的表情,她說話聲音不重,但是她知道,在場習武之人多半都能聽個**不離十,比如跪在殿中的太子,又比如站在對面的北宮烈。
果然,話音一落北宮烈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而太子白榮睿剛剛想要開口應下的話,便生生的嚥了回去。
其實白榮睿如果是個聰明的,此刻就應該順着皇后的意思,把風波先平息下去,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大不了收了再休了便是。
可太子聰明麼?事實證明,他非但不聰明,還十分愚蠢。
太子高聲呼道:“母后,兒臣拒絕!柴燕燕身子早就不乾淨了,不止被烈太子把玩過,還被那麼多人看過,兒臣……兒臣丟不起這個人!”
此話一出,柴燕燕頓時跪都跪不住了,兩眼一黑又暈了。
而皇后和皇帝也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好不容易把北宮烈先摘出去,現在又被太子給扯回來了,這是什麼。這不是拆臺麼?
白九夜看到身旁墨靈犀低着頭忍笑的樣子,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女人的手段,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北宮烈被太子說的臉色騰地一下漲紅起來,怒氣衝衝走到太子面前,高聲道:“夏州太子慎言,本殿只是遭奸人暗算被打暈在地,根本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什麼把玩不把玩的,北宮烈覺得現在看柴燕燕一眼都噁心。
太子白榮睿哼了一聲:“烈太子,男子漢大丈夫,不過睡了女人罷了,要敢作敢當,你若沒碰她,爲何你衣衫盡退?再說了,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面前,哪個男人把持得住!除非你不行!”
噗!墨靈犀第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迅速收斂表情,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嘲笑北宮烈的意思。
北宮烈看看墨靈犀,又看看其他忍笑忍的臉色發綠的衆人,頓時氣得氣血上涌,恨不得上前撕碎了白榮睿!
而太子反而像看不到北宮烈的怒意一般,越說越沒譜,連用詞都開始下作起來,皇帝見狀怒吼一聲:“夠了!混賬東西!來人把太子押回東宮,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東宮半步!鎮國將軍府柴燕燕行爲不檢,責令送去靜慈庵,從此遁入空門修身養性!此事今夜之後不許再提!”
皇帝說完便甩袖離去,那樣子彷彿再不走就要氣死了一般。
聖旨都下了,當事者再不甘心也不敢違背了聖旨,尤其是北宮烈,皇帝這是要把他被暗算的事情糊弄過去啊!可是怎麼辦呢,他還得靠着皇帝得到芙蓉玉露膏,只能先翻篇了。
墨靈犀有些失望的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哎呦,沒好戲看了!”白九夜無奈了搖搖頭,拉住墨靈犀的手往宮外走去。
北宮烈看着那一男一女攜手而出的身影,暗暗握緊了拳頭,他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直覺認爲今晚的事跟墨靈犀和白九夜離不了關係!
……
墨靈犀隨着白九夜出了宮,在她上馬車前剛好看到抱着柴燕燕的柴鴻,柴鴻深深的看了一眼墨靈犀微微頷首,墨靈犀大大方方的回了一個淺笑。
對於柴燕燕下手她問心無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即便是柴鴻事後將仇恨的矛頭對準她,墨靈犀也來者不懼!
馬車緩緩而行,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十分靜謐。可馬車裡面此刻卻似乎溫度驟然升高。
白九夜上了車自後就把墨靈犀抱在懷中,還沒等墨靈犀把驚詫,怯懦,羞澀等複雜的情緒表現完,白九夜便不由分說的欺身而下,右手按住墨靈犀的後腦,左手攔住她的細腰,用力的吻了下去。
那是一種如狂風般肆虐的吻,甚至想野獸一般的撕咬,墨靈犀感覺嘴脣火辣辣的痛,剛要開口呼痛,卻被白九夜趁機長驅直入,捕捉到她的小舌,滑膩又靈巧的涌動進墨靈犀口腔,墨靈犀有一瞬甚至感覺白九夜要把她吃掉了一般。
身體越來越無力,大腦越來越空白,意識越來越迷糊,眼看着墨靈犀就要昏厥了,白九夜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呼呼呼呼,分開的二人皆喘着粗氣。尤其是墨靈犀,還以爲自己要被一個吻憋死了呢。
呼呼呼呼,墨靈犀喘了好久,纔有氣力說話,嬌斥道:“白九夜,你瘋了麼,你要幹嘛啊!”這傢伙要用這種方式謀殺她嗎?
白九夜看到墨靈犀臉頰緋紅,雙眼波光瀲灩,嘴脣被他吻了有些紅腫的樣子,頓時感覺有些心猿意馬,低沉着嗓音開口道:“你!”
墨靈犀眨眨眼,什麼意思?
白九夜勾脣一笑,那笑容讓墨靈犀看起來感覺又邪魅又危險,感覺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對她有着十足的吸引力,讓她明知道很危險卻難以自拔的沉迷,
只見白九夜放在墨靈犀腰上大手,猛然向上攀登,蹭的一下竄上他早就想觸碰的那個地方,可墨靈犀此刻還一臉癡迷的看着白九夜的笑容。
因爲隔着幾層衣服,墨靈犀的感官並不明顯,所以一直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被用力捏了一下,墨靈犀才驀地叫出聲:“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居然……居然……啊!
響破長空的女子叫聲從馬車傳出,馬車外面的瑤光和十七對視一眼之後又自顧自的看路,嗯,今晚月朗星稀是個好天氣。
而白九夜在墨靈犀叫出聲的第一刻開始,便又咬住她的嘴脣,這次沒有剛剛那麼肆虐,而是輕輕是啃噬,讓人覺得酥麻難耐的啃食。
白九夜一邊親着,一邊喘着粗氣說道:“你已經第二次問本王想要幹什麼了,上次本王不是說了麼,你這麼快就忘了?本王想要幹……”你。
墨靈犀瞪大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白九夜竟然說出這麼……這麼露骨的話。可惜沒有給墨靈犀太多驚詫的時間,白九夜的吻又一次開始深入,而這次溫柔的侵襲似乎讓人更加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