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狂妃
“我覺得世界上就只有兩種人能吸引人,一種是特漂亮的,另外一種就是你這樣的!”
阮琴塵輕描淡寫的語氣,溫和的嗓音,緩緩的說道。
“你——你——”
臻妃整張臉聞言都綠了,一口氣提不上來,擠壓在胸口。一旁的宮女,連忙慌亂的替她順氣。
“放肆!你這個賤人,竟然這樣對臻妃娘娘說話!”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指着阮琴塵怒道。
“呵呵!本王妃說話,哪裡輪得到你這路人甲插嘴?”
阮琴塵淡淡的說道,全身不怒自威的氣勢,讓那個女子不禁後退一步。這丫的擺明了就是來找麻煩的,難道還指望自己給她們好臉色?
臻妃見到阮琴塵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怒不可遏地厲聲道:“好!好!確實夠囂張!”
“干卿底事?”
阮琴塵平淡無波的說道,眼底盡是不屑。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臻妃眼底愈發陰沉,手指上豔紅的丹寇嵌入手心。要知道戰王雲千夜可是她心中思慕已久的人,可惜丞相爹爹卻將自己嫁給了當初的大皇子。如今千夜居然娶了這個女人!叫她如何能不氣急攻心!
“來人,將這個小賤人給本宮拿下!”
一羣侍衛聞聲迅速聚攏在阮琴塵的身側,看來她們也是有備而來。
墨劍看着臻妃一臉恨不能將阮琴塵置之死地的樣子,心底不禁暗暗無語。這女人瘋狂起來實在是可怕,她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
“妹妹,你在做什麼?這裡可是宮中,衆目睽睽之下,你若是動了她,哪怕是姐姐也保不住你!”
皇后柳如煙身着一襲華麗鳳袍,走下了鑾駕。她清冷的一瞥,不動聲色的說道。
她的樣貌算是中等,長眉連娟,微睇綿藐。淡定自如的樣子,深藏的心機更是讓人生畏。鳳袍之上印有繁複的暗紋,璨金色的襟擺與束腰上繡着密密麻麻的福祿圖紋。重重的鳳冠,綴着大而圓的珍珠,鬢髮之上滿是金色頭飾,約摸估計至少有十幾斤的重量。
阮琴塵掃了她那短小的脖子一眼,不禁也有些好奇她是從哪裡爆發出的力量,以如此纖細堪比鴨子的頸脖,撐起了那麼厚重如石的腦袋?
“臻芙,參見皇后娘娘!”
臻妃微微一驚,眼底滑過一抹忿忿不平。
“妹妹難得進宮一趟,就讓姐姐一盡地主之誼,帶妹妹到處走走吧!”
皇后柳如煙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假的跟真的似的!
“難道妹妹不領情?”
“不要叫什麼妹妹的,我爹爹只有一個女兒,那便是我!”
阮琴塵看着她那皮笑肉不笑,笑裡藏刀,刀刀逼人的模樣。心中就忍不住想要研究一把,這張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呵呵呵呵,戰王妃果然是與衆不同啊!難怪會嫁給戰王殿下!”
皇后柳如煙乾笑了幾聲,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衣袖下的手指,緊緊的握着手中一張紙條。
“戰王妃,可否賞臉?”
“既然皇后如此誠心相邀,那琴塵就卻之不恭了!”
阮琴塵淡淡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要看看她們想要做什麼?
墨劍見狀臉上浮起一抹憂色,欲要隨行保護。
“墨劍大人,後宮男子不宜入內,就請在此等候吧!否則,豈不是要讓戰王殿下蒙上管下不嚴的罪名!”
皇后柳如煙朱脣一動,揮了揮手,語氣中帶着幾分威脅。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墨劍顧及到戰王的聲明,只能無奈的退下。暗暗派了個內侍,前去議事殿將此事稟報戰王。
一行人朝着御花園中走去,一庭芳景,美不勝收。
不知何時,皇后柳如煙已經屏退了左右的宮女,帶着阮琴塵朝着御花園的深處走去。一路上的宮婢越來越少,一盞盞潔淨的琉璃宮燈,懸掛在迴廊上方。
玉欄杆朱倚亭,碧池流水榭軒。走過曲折的回橋,就見到一條幽靜的薰衣草小道,漸漸闖入眼簾。氤氳的水汽,沾溼着每一片寂寞的熏衣草,看上去分外動人。
“對了,本宮的鳳翼金步搖好像丟在路上了,那根鳳翼金步搖可是聖上御賜之物,本宮去派人搜尋一番,戰王妃請自行觀賞一下御花園。”
皇后柳如煙臉上浮起了幾分爲難之色,眼底隱約浮起一絲冷意。
“無妨,皇后去吧!”
阮琴塵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心中料到她是要對自己下手了!
看到四周寂靜一片,她靜坐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遂即,也不再守株待兔,既然來了一趟這集齊琪花瑤草的御花園,倒是可以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藥材。
她從懷裡取出《萬物醫源》,一邊沉浸在其中博大精深的知識中,一邊朝着小徑深處走去。
穿過小徑,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泛着銀光的半月蓮湖,在眼底繾綣開來。阮琴塵心中浮起了一抹驚喜,渾然不知自己踏入了一個險地。
銀月蓮湖是皇宮之中衆所周知的禁地!
任何擅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