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然揭曉,可是這贏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衆人猜不透雪千月的水珠是何時被雲輕狂拿到手的,也猜不透本該意氣風發趁着人劍合一時打敗雲輕狂的雪千月又爲何突然認輸。
雲輕狂卻是心領神會,朝雪千月報以友善微笑,“雪姑娘擡舉了,你我實力不相上下,是我僥倖了,他日若有機會,必要好好比較一番。”
這話是認真的,沒有絲毫勝利後的得意。
雪千月淡淡一笑,點了下頭,隨即拿着如意劍下臺離開。
“傭兵女王太厲害了!”
“連北疆女神都敗了,看來這次雲輕狂一定能進入前三名!”
衆人歡呼,議論不止。
雲輕狂並未捏碎水珠,而是將水珠收入隨身空間中,隨即平靜地走下擂臺。
“雲姐姐好棒!”墨色興奮地迎上,俊美的臉龐上滿是激動。
姐姐沒輸反而贏了,太令人高興啦!
“恭喜丫頭,又贏了!”玄白鳳笑嘻嘻地恭賀她。
雲輕狂平靜淡然的笑了笑,“嗯。”
“雲大贏了怎麼不高興?”慕容風一臉不解。
別人贏了,不都是高興得快要上天了嗎,怎麼她反而像個觀衆似得,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捏?
“雲大場上和雪千月說的那句話,可謂是意味深長呢!”西子蘿神秘地笑道。
玄白鳳微微挑眉,有些意外道,“難道丫頭清楚,雪千月爲何突然認輸的緣故?”
當時雪千月在臺上領悟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按道理她實力更精進,打敗雲丫頭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可是偏偏事情陡然反轉。
雲丫頭剛從冰雪巨繭中出來,雪千月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認輸,簡直驚掉所有人的下巴。
他們都以爲雲輕狂輸定了,誰知道卻是穩贏的雪千月主動認輸。
其中緣故,實在令人費解!
雲輕狂笑了笑,沒挑明瞭說。
但是她卻明白雪千月突然認輸的緣由。
當時在冰雪巨繭中,爲了擺脫那擾人的如意劍,她凝結了純粹的焰殺之力轟砸向如意劍。
誰知突然聽到吐血的聲音。
聽了他們的說法,原來是雪千月領悟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她才聯想到,焰殺砸向如意劍時,剛好是雪千月與如意劍融合的重要關頭。
若是普通魔法攻擊,這一擊並不會對雪千月造成什麼影響。
但偏偏這是具有毀滅性吞噬性的暗系焰殺力量,砸到如意劍上,也是直接轟中雪千月的本體。
強大無窮的力量令雪千月驚訝萬分,所以她纔會疑惑不解地問她,爲何要故意隱藏實力,也就是這個緣故了。
施發了天地玄冰封滅術的雪千月,體內靈力已經是耗損狀態,雖突然悟出人劍合一,但卻被她的一擊焰殺轟中本體,已然受了嚴重的內傷。
好不容易悟出人劍合一,還未鞏固,就受了重傷,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繼續戰鬥,而是趕緊去閉關療傷加鞏
固劍術。
說是讓她找到水珠就贏了,其實那時雪千月是有點私心的,拿水珠拖延時間,給自己療傷的時間。
水珠實際雪千月一開始就藏在如意劍的劍柄中,當然,她不會想到,雲輕狂會這麼快找出水珠。
所以雪千月乾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直接說認輸了,總比拖着內傷的身體被雲輕狂打得狼狽再認輸的好吧。
如此睿智的姑娘,倒是讓雲輕狂有幾分欣賞,畢竟重生以來,她遇到的女子,大都是些碧池。
總決賽第二輪淘汰賽,雲輕狂再度成功晉級,此戰揚名青雲山。
短暫的休息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雲輕狂和雪千月的這場擂臺賽,被人傳得神乎不已。
更有人言,雲輕狂之所以能贏人劍合一的雪千月,那是因爲她已經和空氣融爲一體了,所以就算被冰雪巨繭困住,她也能從氣流之中出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雪千月身上藏着的水珠,一舉獲勝。
聽了這些不靠譜的傳言,雲輕狂滿頭黑線,特此賞賜二字,“煞筆!”
長老閣。
“什麼,你說雲輕狂又贏了?”面壁思過的大長老聽了弟子李一明的彙報,氣的一掌拍碎了面前的茶桌,“再贏下去,這臭丫頭豈不要上天了!”
“回大長老,弟子還打探到雲輕狂打擂臺的目的,是因爲她想得到九邪魔鞭!”站在大長老面前的李一明是個中年模樣的男人,虎背熊腰,尖嘴猴腮一副小人的樣子。
大長老厲眼一瞪,“九邪魔鞭是上古魔器,被那詭計多端的臭丫頭得到那還了得!”
“大長老說的是,九邪魔鞭萬萬不可被雲輕狂得到,不過以她現在的實力,打到冠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呢!”李一明深意說道,“長老,我們要不要給她設點障礙,阻止她拿到冠軍?”
大長老雙眼陰騭下去,凌厲的目光似要將李一明看透,“你這麼針對雲輕狂,慫恿本長老,是何意!”
李一明被他的威壓嚇得臉色劇變,連忙道出實情,“對大長老,弟子不敢隱瞞什麼,實話說,那雲輕狂與我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哦?”大長老有些意外,饒有興趣地冷笑一聲,“有何大仇,且說來本長老聽。”
“實不相瞞,前段時間我李家突遭變故,長子李良所創建的天雷傭兵團因雲輕狂那臭丫頭而崩塌瓦解,我兒李良被她封了靈脈毀了容貌,更喪心病狂的是,那臭丫頭竟然斷了我李家傳承的香火根!”
李一明恨得咬牙切齒,“對雲輕狂,弟子恨不得親手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剔了她的骨!將她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他就是李良的父親,李家的家主李一明!
兒子被雲輕狂斷了所有的後路,變成了太監,受了極大刺激,如今變得瘋瘋癲癲的,見人就怕,被他鎖在家中,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大長老聽了不禁很驚愕,他沒想到,雲輕狂一個小女子,出手竟然這麼狠辣冷血,切了人家的小嘰嘰,真不知道她如何下
得了手。
“她毀了我李家希望,弟子決不能放過她!”李一明滿目恨意。
“所以你想借本長老的刀,去幫你了結雲輕狂?”大長老冷哼一聲,“李一明,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精。”
李一明心頭一驚,連忙撲通跪下,“弟子也想親手殺了雲輕狂,可是今日的雲輕狂已非昔日的草包女,我多次想下手,無奈雲家勢力龐大,想報仇有心無力。弟子懇求大長老助我復仇,只要能讓雲輕狂血債血償,弟子今後便是大長老的狗,長老讓弟子上刀山下火海,弟子絕對聽從,萬死不辭!”
李良是李家的希望,雲輕狂斷了李家的希望,他怎會輕易罷休。
可今日雲輕狂已是高高在上的傭兵女王,自己出手殺她,那就是以卵擊石找死的下場,他更怕被雲輕狂發現後,自己會步入兒子李良悲慘的下場。
在得知大長老和雲輕狂有很大的間隙後,他知道,復仇的機會到了……
“好,你先起來,本長老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去幫本長老做一件事!”大長老坐在太師椅上,一雙陰騭厲眼盯着李一明,兇光閃爍,陰謀悄然醞釀……
從第四號擂臺回來後,雲輕狂本想去福洞中修煉一番,誰知剛打開福洞,血盟世界中就傳來冰玉的聲音。
小長樂找她。
雲輕狂想也不想,立即往獸山而去。
當她前腳離開,後腳西子蘿就蹦蹦噠噠地來了,“雲大……”
福洞結界大開着,西子蘿大步走進福洞中,卻見洞內空無一人,不禁崛起粉紅嘴脣,“怎麼沒人呢,好無趣哦!”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忽然被角落一閃而逝的白光吸引。
西子蘿湊近一看,只見洞中黑暗角落,一塊黑漆漆的玉佩赫然在地上,黑玉佩的周遭縈繞着一絲一縷的白色流光。
流光有些暗淡有些閃爍,看起來有氣無力似得。
“哇……這光不是白骨地宮出現過的那團嘛!”西子蘿一眼認出,這白光就是那日在白骨地宮戲弄她的那團!
擡起小手,輕輕觸碰白流光。
流光一閃,像是流沙般從她指尖流出。
“哼,又跑!我又不是洪水猛獸,這麼躲着我幹嘛!”西子蘿有些生氣,張牙舞爪地去撲白流光。
白流光左右閃避了一下,趁着她不注意,咻地一下沒入了黑玉佩中。
“噢,原來你是寄生在黑玉佩裡的呀!”西子蘿一把抓起黑玉佩仔細端詳,咯咯笑道,“模樣嘛倒是平平無奇,沒什麼亮點,不過誰讓你兩次躲着我呢,我要拿回去,解開你的秘密!”
越是神秘的東西,她越是有興趣!
將黑玉佩揣入懷中,西子蘿又蹦蹦噠噠地離開了福洞。
獸山。
雲輕狂來到冰玉青鸞休息的池子旁,卻沒看見玉長樂的身影,疑惑地問冰玉,“她人呢?”
“小長樂說去拿一樣東西,讓主子你等一下。”冰玉青鸞愜意地躺在用冰築起冰巢裡,如實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