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點點的區別,就註定了虛靈境裡其他的地方都不能讓龍異果生長。
鳳至和龍衍之前在虛靈境裡呆了十幾年,倒也是來過東夷城的,不過那時候的五行宗裡,壓根兒就沒有這種纔剛剛開始修行的孩子,因而鳳至也沒想着要向龍異果下手。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在玄武大陸上,鳳至發掘出了那麼多有靈根的弟子,這些弟子的天賦雖然都算得上不錯,但若是能每天吃上一顆龍異果,他們的將來必定會走得更遠一些。
再加上,這次又意外的知道了可以通過傳送陣往返於玄武大陸與虛靈境之間,鳳至纔想起了東夷城與龍異果。
龍異果對於生長環境的苛刻,鳳至倒是一點也不怕的。
別的地方也許不能叫龍異果安然生長,但她的空間卻是絕對可以的。
沒見着,就是熾陽樹那樣的植物,都能在空間裡落地生根嗎?
這龍異果就算對環境要求得再怎麼苛刻,又怎麼可能比得上熾陽樹?
所以……
鳳至這次,可是打算要大幹一場的。
這些龍異果每一年不知道要給東來宗提供多少的靈石,既然這樣,她將那些龍異果樹都給移植到她的空間裡去,想來會叫東來宗的人氣得吐血?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鳳至就忍不住有些樂。
作爲敵人,當然是東來宗的人越不好受,她就越高興了呀!
鳳至拉着龍衍的手,笑眯眯地道:“咱們先去那片龍異果園,等到將龍異果樹都給弄走了,再來收拾東夷城裡的人……”
龍衍點了點頭。
他只需要跟着鳳至的腳步也就是了。
鳳至和龍衍之後又在東夷城裡呆了好幾天。
反正他們也不趕時間,左逛逛右看看的,倒也極爲悠然。
這天,兩人正逛到了東夷城的集市上,打算看看有沒有機會撿個漏什麼的,就見着前幾天才見過的那對鮫人一族的兄妹,正站在不遠處,神情極爲緊張地看着他們。
雖然只是幾天的功夫,但對於這對鮫人一族的兄妹來說,卻無疑是極爲煎熬的。
這是鮫人一族許多萬年以來第一次踏足到修真者的世界裡來。
若不是非得如此,鮫人一族是絕對不願意來到修真者的世界的。
當初鮫人一族幾乎滅族的慘禍,即使已經過去無數萬年了,但一直到現在都仍深深的印刻在鮫人一族的心裡,成爲他們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兄妹倆來到修真者的世界,本就是極爲危險的事。
如果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身份倒還好,不管他們想做什麼都能徐徐圖之,但他們哪裡能想到,他們都已經這樣僞裝過了,卻仍沒能逃過人類修真者的眼睛。
才一進到東夷城,竟然就被人認出了身份!
要是那人將他們的身份宣揚了出去……
以人類修真者的貪婪,他們必定會被抓起來,再被人嚴刑拷打追問鮫人一族如今的下落,說不定還要再經受一次滅族之禍……
這幾天這對鮫人兄妹倆帶着這樣的恐懼,一直都生活在煎熬之中,好不容易因爲風平浪靜了幾天而稍稍放鬆下來,哪裡想到就又看到鳳至和龍衍了。
兩人能不被嚇着嗎?
鳳至衝着那對兄妹倆笑了笑。
鳳至雖然愛寶物,但也不至於會因爲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要滅人整個族羣了,因而雖然知道了這對鮫人兄妹倆的身份,卻也沒想過就要藉着他們得到些什麼好處了。
在鳳至看來,自己這是充滿了善意的笑容。
但看在那對兄妹倆的眼裡,鳳至這笑容很明顯就是狼外婆式的微笑嘛!
兩人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鳳至的善意,他們快被嚇傻了好嗎?
兩人甚至轉身就想跑。
不過……
想到這兩個人已經知道自己兄妹的身份,他們就算是跑得了一時,若是這兩人真的對他們存了什麼壞心思,也不可能跑得過一世。
於是,兄妹倆對視了一眼,又咬着牙往鳳至和龍衍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我們……”那做兄長的開了口,卻是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好一會兒才一咬牙,“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鳳至點了點頭。
然後,她拉着龍衍轉身,身後那對兄妹也跟着他們一起往鳳至和龍衍所住的客棧走。
鳳至和龍衍雖然只有兩人,但仍是按慣例包了一整個院子住。
進了院子,等到那對兄妹也進了門,鳳至將院門一關,院子裡的結界也頓時將院子籠罩起來。
看到結界,那對鮫人兄妹先是微鬆了口氣,然後又驀地緊張起來。
鬆口氣是因爲有結界在,外面的人總不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而緊張……
天知道,現在這院子裡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要是鳳至和龍衍要對他們怎麼樣,他們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過,也不知道爲何,雖然心裡略有了這樣的擔憂,但這對兄妹倆心裡其實都相信,鳳至和龍衍,他們應該不會將自己兩人怎麼樣的。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信任從何而來,但這兄妹倆就是這樣想的。
鳳至將兄妹倆領到屋裡,先是沏了四杯靈茶,推了兩杯到兄妹倆跟前,“說吧,你們想談什麼?”
兄妹倆都沒急着說話,而是捧着茶杯輕輕啜了一口靈茶。
靈氣濃郁的靈茶入口芬芳,叫人的精神都跟着一振,然後,小腹處也跟着一片暖融融的,只這一口就能抵得上幾日的苦修。
兄妹倆都忍不住將杯中的靈茶飲盡。
然後,那兄長看着鳳至和龍衍,先作了自我介紹,“我叫鮫綃,這是我妹妹鮫珠。”
鳳至樂了。
也不知道這兄妹倆的名字都是誰取的,這也太省事了吧,直接就用了鮫族最出名的兩樣寶物來給他們兄妹命名。
不過……
從這兩人的名字,也可以看出來,他們必定是如今的鮫人一族極爲重要的後輩。
見鳳至樂了,鮫綃和鮫珠也都有些赧然。
不過只片刻的功夫,兩人就恢復正常了。
“我們的身份,就是不用說,你們也都已經知道了。”鮫綃極爲鄭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