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們,你們怎麼這麼半天都還沒進來,若不是事到臨頭才突然發現慫了?”蕭十九的聲音裡帶着笑意。
被蕭十九拿話這樣一刺,錢傲然也忘了自己方纔想說什麼了,更將心裡的那點疑惑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狂妄!”
他怒吼一聲,然後往前踏出一步,瞬間靈氣佈滿全身,當先進入到了落仙谷之中。
剩下的趙長生三人,也對視了一眼,也跟着進入其中。
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落仙谷入口處就已經再看不到趙長生四人的身影。
這一瞬間,落仙谷外面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氣凝神,只等着最後的結果。
而就在衆人等待的時候,所有人都沒在看到的地方,被陣法掩住了身形的鳳至和龍衍悠哉遊哉的站了起來,鳳至甚至還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走吧,我們也該進去了。”鳳至道。
龍衍點了點頭。
兩人這時就在離着落仙谷入口不遠的地方,而落仙谷入口已經被衆多的東來宗弟子給堵得水泄不通了,但鳳至和龍衍的實力比起這些東來宗的人來說又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因此就算他們擦着東來宗弟子的身體進入到了落仙谷中,東來宗的弟子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
東來宗的弟子們看不到鳳至和龍衍,但落仙谷裡的白霧卻不是用眼睛來找人的,因而兩人才踏進落仙谷的範圍之內,那白霧就已經一陣翻騰,然後將鳳至和龍衍兩人吞噬其中。
倒是有眼尖的東來宗弟子注意到了那些白霧的翻騰,不過又有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往落仙谷裡去呢?
自然是沒有在意的。
於是,就在這樣的安靜之中,鳳至和龍衍也進入到了落仙谷之中。
再說先進入落仙谷的蕭十九和趙長生四人。
蕭十九之所以能有底氣約在落仙谷裡對戰趙長生四人,最大的倚仗其實不是落仙谷地底的的那個大傢伙,而是鳳至給他的一絲火種。
鳳至敢一次又一次的出入落仙谷,而不用太過忌憚地底的大傢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擁有的火焰,對於地下的那大傢伙以及它吐出來的白霧都有着剋制的作用。
她既然與蕭十九達成了合作,當然要讓蕭十九有些倚仗才行。
否則,真讓蕭十九既受這落仙谷裡的迷霧的影響,又讓他以一對四,這可不就是將他往火坑呢推嗎?
鳳至有時候倒是不介意坑隊友的,不過如今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就算要坑蕭十九,也得等達到目的再坑不是?
所以,在臨行前,鳳至就將自己體內的火種分出了一絲絲,給了蕭十九。
有這絲火種在,蕭十九就不會被迷霧所擾,他只需要注意着些,不被地底那大傢伙的觸手給砸中了,那他就可以掌握先機,甚至還可以利用地底那大傢伙來陰趙長生四人一下,要是運氣好,說不定就能聯合那大傢伙將趙長生四人留下一個或者幾個來。
在鳳至和龍衍進到落仙谷的時候,蕭十九已經和趙長生四人交起手來了。
趙長生四人吃過這迷霧的虧,就算與蕭十九對戰,也總要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不讓他們被那迷霧所擾,而那些迷霧經過多次的進化,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影響的?
於是,四人原本十分的實力,能發揮出來八分就已經不錯了。
而與他們相反的是,蕭十九有鳳至給的火種在,就算這火種很小,對於迷霧的驅散作用也十分有限,最多隻能將迷霧驅散到他以他爲中心的二十米遠,但這也註定了雙方的差距。
一方的神識不能用,相當於瞎了眼睛,而另一方好歹還能有二十米的能見度,這一增一減,就算趙長生那邊佔了人數的優勢,但雙方的實力也仍被拉近了許多。
蕭十九在仙界這麼多年,與趙長生四人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對他們會有些什麼招數當然也是再清楚不過的,因而在佔了地利優勢的情況下,對付起趙長生四人來可謂是極爲的得心應手了,這邊躲一躲,那邊竄一竄的,直氣得趙長生四人忍不住怒吼連連。
可是,再怎麼怒吼,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弱勢。
在進入落仙谷之前,四人又如何能想到,他們會面臨這樣的處境呢?
最後,還是趙長生率先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拉着已經隱隱要暴走的錢傲然,“錢長老,冷靜!看來那蕭小兒是早就尋到了什麼可以剋制這落仙谷中白霧的東西,所以纔會不懷好意的將決戰的地點選在這裡,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
可不就是如意算盤麼?
錢傲然三人被趙長生這樣一說,也都先後冷靜下來。
事實上,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挑動怒火的人,實在是因爲這會兒的蕭十九滑溜得就跟那泥鰍一樣,讓他們完全抓不到痛腳,就算佔了人數的優勢,也只能乾瞪眼,這樣的感覺他們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過了。
這可是在虛靈境,而且外面還有那麼多的修真者看着,他們那般高調的來,若是最後鎩羽而歸,那東來宗又還有何顏面?
也正是因爲考慮到了這些,他們纔會如此沉不住氣。
但就如趙長生所說的這般,蕭十九算計的,說不定就是讓他們沉不住氣,他們若是真的中了蕭十九的算計,那豈不是更讓蕭十九得意?
孫不滅冷靜下來,極爲陰沉地道:“這該死的迷霧,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嚴厲,竟然連我們的神識都能侵蝕。”
眼中滿是忌憚。
而就在這時,前方的迷霧之中突然就飛出四道銀線,直直地朝着趙長生四人疾射而至。
因爲迷霧的影響,一直到那銀線都近身了,四人才發現了端倪,連忙躲閃開來。
也由不得他們不躲,那銀線看着是普通,但實際上卻是蕭十九的殺手鐗,若是他們就這樣不閃不避的捱上一下,那是絕對不會好受的。
躲過銀線,四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又有一篷銀線交織着射了過來,就像一張網一般將四人網羅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