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鳳至和龍衍正被南帝君叫了過去。
南帝君這次回去除了解決了司皓的事,也帶了些好酒回來,正好又有東帝君這位客人,自然也就要將好酒拿出來待客了,鳳至和龍衍於是就成了現成的陪客。
能讓南帝君認可的酒,當然是絕對的好酒,不僅僅是味道,其中還蘊含着濃郁到了極致的仙氣,一口下去就能讓鳳至和龍衍渾身的仙氣都變得活躍起來。
即使以鳳至和龍衍現在的實力,這一口酒也能抵得了他們數月的苦修了。
當然了,這酒的勁兒這麼大,鳳至和龍衍也不能多喝就是了。
幾壞酒還沒有喝完,南帝君和東帝君就同時往某個方向看了過去,鳳至和龍衍稍稍等了一會兒才察覺到動靜,也跟着向同一個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有幾道氣息如虹,正朝着這邊飛速而來。
這是……
鳳至和龍衍對視了一眼。
而南帝君的面上則微微帶着笑容,再看東帝君,雖然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可不怎麼好。
南帝君揚了揚眉,“咦,原是故人到訪,倒是不容易啊……”
確實不容易。
來的正是仙界已知的另外四位帝君。
身爲帝君,就沒有人是有很多空閒時間的,所以仙界的幾位帝君向來鮮少有機會聚在一起,現在東帝君和南帝君在這裡,另外四位帝君又都齊聚於此,這樣的機會還真是少之又少。
東帝君的面色這時候微微一變:“司兄,這是……”
南帝君微微搖了搖頭:“本君也不知道幾位老友突然到訪是所爲何事,不過,有朋自無言來,不亦樂乎……”
倒是拽起文來了。
東帝君的眉頭微微擰起,但隨即就又重新舒展開來了。
但是,下一刻,東帝君面上表情突然一變,看着竟然顯得有些猙獰了。
只因爲,這時候鳳至幾人感受到的那四道屬於另外四位帝君的氣息已經到了近處,若只是如此的話,東帝君也絕不會如此失態,但四位帝君可不僅僅只是來了,在臨接近這裡的時候,四位帝君便同時朝着這邊出手了。
而他們出手的目的……
東帝君過了那麼一瞬才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失聲驚呼一聲:“錮仙絕陣!”
然後,他目光極爲陰沉地看着南帝君:“司兄,你故意將本君留下來,原來是想算計本君?仙界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外敵的威脅尚未清除,司兄就已經算計着同室操戈了嗎?”
一副再痛心失望不過的樣子。
南帝君微微一笑:“東方兄,只不過是老友重逢而已,談何同室操戈?”
東帝君也不再說話了。
因爲,他現在也看出來了,南帝君可不會因爲他的幾句擠兌就態度有所軟化。
而這時,讓東帝君都爲之驚呼的錮仙絕陣,也已經佈置完畢了。
鳳至和龍衍這時候心裡也正震驚着,爲的是幾位帝君的果斷與下本。
錮仙絕陣,鳳至和龍衍此前也都聽說過。
這個錮仙絕陣之所以能讓東帝君都失態,就是因爲錮仙絕陣本就是針對帝君的困陣,傳說之中,只要佈下錮仙絕陣,那被陣法所籠罩的範圍之內便會成爲一片絕地,不要說是普通仙人了,就算是帝君被困其中,也是絕對不可能逃脫的。
只不過,不僅鳳至和龍衍只是聽說過這個錮仙絕陣,事實上仙界所有的仙人都只是聽說過,而沒有人真正見識過或者是體驗過錮仙絕陣的威力。
這原因嘛……
因爲想要佈置錮仙絕陣有着極高的要求,不僅上十萬極品仙石,而且還要不少的奇珍異寶,這些奇珍異寶加一起的價值絕對比這十萬極品仙石只高不低。
若只是這些也就罷了,不管是極品仙石還是奇珍異寶,就算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麼多,但仙界這麼大,仙人那麼多,不缺極品仙石和寶物的仙人也是大把的有的,萬一就有人寧願花這麼大的代價也要體驗一下錮仙絕陣有什麼樣的威力呢?
真正制約着錮仙絕陣出現的是最後一個硬性要求,想要佈置錮仙絕陣,除了極品仙石和寶物之外,最重要的是,至少需要四名帝君一起出手,少一人都不行。
這個要求無疑是很苛刻的。
仙界的帝君一直都極少,就算是現在,在衆仙人的心目之中,也只有東南西北四位帝君而已,而四位帝君平時幾乎沒有機會聚在一起,就算是聚在一起,四位帝君就已經是仙界最強大的戰力了,又有什麼人值得他們合力佈下錮仙絕陣?
就算有那麼一個人有這樣值得四位帝君合力出手的實力,但也要那個人做了什麼爲四位帝君所不容的事不是?
也正因爲如此,錮仙絕陣在仙界歷來就只是一個傳說。
只是現在,這個傳說卻在鳳至和龍衍的面前變成了現實,甚至,鳳至和龍衍還處在了錮仙絕陣之中。
這要是被其他的仙人知道了,怕是會覺得羨慕嫉妒恨啊。
畢竟,見證傳說,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的。
不過,鳳至和龍衍現在可並不覺得榮幸,兩人只覺得頭上懸着一把隨時都有可能會落下來的刀,他們現在可是捲入了幾位帝君之間的爭鬥,在如今在場的所有人之中,他們倆的實力就是最低的,誰知道幾位帝君鬥起來,會不會殃及他們這兩隻小池魚?
於是,在東帝君怒視着南帝君的時候,鳳至和龍衍就悄悄地、悄悄地往邊上挪,試圖不讓東帝君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不過……
他們顯然失敗了。
在鳳至和龍衍往邊上挪的那一瞬間,東帝君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然後,東帝君突然就覺得有些恍然,怒而指向鳳至和龍衍兩人:“是你們,是你們害我!”
激動之下,東帝君連“本君”這樣的自稱都不用了。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眼瞅着東帝君這是將自己兩人給記恨上了,鳳至乾脆也就不再躲了,衝着東帝君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