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我手上有一塊神石,這塊神石出自慈母山,能分辨慈母山的好人與惡人,多年來,凡是進了慈母山之人,都要經過這一道檢驗,這些年,凡經過檢驗之人,無不誇我這神石出奇的好,也就只有你看來,它只是一個不值錢的東西。”
光是因爲這個,想必這個成了精的老東西還不會在唐饒面前表現出一副我不怪你的大度樣,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緣由。
“本來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你手下那些人孤陋寡聞,在我看來啊,比你那塊石頭還好的東西多了去了,人家那些石頭從來都不會碎,不像你這個……”
說着說着,唐饒說不下去了,他也不想說得再明顯一點。
“哦?不把神石放在眼裡,難道你有比我這塊神石更好的石頭?要不拿出來給我見識見識?”
主子把話題都引導到如此地步,唐饒也不跟他打哈哈,還真就拿出一塊石頭,不過石頭一直放在他的手掌心中,即便主子伸手想拿,都被唐饒直接拒之門外。
“我也只是想看看而已,你未免太小氣了點?”
主子眼巴巴看着石頭,當唐饒拿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愛上了唐饒手裡的這塊。
就算不據爲己有,他觀賞觀賞撫摸撫摸還不行?
“這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啊,像我手中這一塊神石,拿到我手裡,自然無礙,一旦拿到你的手裡,那就成了致命的東西,我想你也不希望一世英名毀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上面,不是?”
什麼到他手上就沒事,到別人手上就會致命,分明就是胡鬧,唐饒來這慈母山,別的東西沒有學會,倒是把裝模作樣給學得透透的。
“年輕人啊,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狂妄啦?”
主子不再另眼瞧人,而是直勾勾地用眼睛看着唐饒,看着他手上那塊石頭,想把唐饒給看穿,看了許久都沒從唐饒身上看點端倪出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肯定覺得我在胡說八道,您看外面等着看我好戲的人多了去了,要不就隨便叫兩個人進來摸石頭試試,便能見到分曉,你以爲如何?”
當主子的摸了神石有個三長兩短,唐饒開罪不起,如若換成外面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他無法動手親自殺了打他羞辱他的那幾個人,面前的主子可以啊,不僅如此,唐饒還能光明正大地開罪脫身,讓任何人都捏不住他的把柄。
主子聽唐饒的話,覺得着實有兩分道理,隨即讓唐饒去點兩個人進來。
如此尚好,唐饒點的,可是讓他捱打受苦最多的兩個。
倆人被叫進來的時候還一臉懵逼外帶滿心歡喜。
被主子叫進去是莫大的榮幸,是多少人都盼不到的好事,可他們想不明白如此好事怎麼就落到他倆身上來了?
“張管事,主子在裡面真一句話都沒說?您啊就給咱們透露透露唄?”
兩人走到門口,拿出幾塊紫晶孝敬守在門外的張管事,企圖實現知道點什麼,好早日有個心理準備,只可惜張管事收了紫晶,不慌不忙地對倆人道:“以前興許還能給你們打聽點什麼,這回我也不知道主子找你們所爲何事,先進去吧,別讓主子等太久。”
張管事沒有因爲賄賂他的是他的老熟人,就隨便對外公開說點什麼,守在主子身邊的人個個人精似的,他不小心說錯一句話,想要頂替他的人,能從中島邊界排隊到這邊門口上來。
跟這些低等人說話,除非他不想要現在這個位置了!
既然張管事不想說,看門的這幾人也不強求,他們先行進去,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沒犯錯,能有多大的事?
“不知主子叫我們兄弟二人進來所爲何事?”
兩人先是緊緊盯着唐饒看了一眼,隨即跪在地上給主子行了個大禮。
禮數多沒人見怪,可要是失了禮數,想鑽空子陷害他們的人多了去。
當主子的沒他們心思細膩,想不到彎彎繞繞裡去,他讓兩人走近一點,看唐饒拿出來的石頭跟他那塊石頭究竟有何不同。
“你們倒是看看這塊石頭和我那塊石頭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同,不同之處又在哪裡?”
石頭拿上來,唐饒纔不怕神石會被故意毀壞,要隨便一個人都能毀掉石頭的話,那唐饒這塊石頭認不認主都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這也是神石?主子,恕小的直言,整個慈母山只有一塊神石,那就是您手上的那個,這神石一定是假的,您可千萬不要被這小子憑空拿出來的假神石給誆騙了啊,這小子詭計多端,想拿假神石騙你,賠償你的真神石,這種小手段咱們當下人的都看得出來,相信主子您也早就看出來了。”
用假神石誆騙?唐饒手上神石一看就比他們這什麼主子手上的神石好百倍,不管從色澤還是其他方面都是如此,偏偏此人有眼無珠,還說唐饒的心思不純,因爲這些不識貨的人,唐饒免不了都要多受不少的委屈。
“嗯,我拿我的假神石騙你的真神石,我早就有了計謀,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我不辯解不反對不苟同,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神石在這裡,一切全憑你們主子定奪。”
和無知的人說話太累,唐饒把一切都推脫到了主子身上,見不慣下人時刻吵吵鬧鬧,主子肯定會想辦法讓耳根子清淨,唐饒要做的,是眼睜睜看着這些人作死,再看着這些人去死!
那些凡是讓唐饒吃了虧的人,唐饒都要把賬一併討要回來。
“他說了,這塊神石比我的神石還要厲害,他的神石是認主了的,他自己摸沒問題,別人要是有不軌之心,那勢必會暴斃而亡,你們相信嗎?”
當主子的東西被一個外人唾棄得一文不值,不管是誰聽到,都知道該如何站隊,他們當然毫不猶豫選擇站在主子這頭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