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那個道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就連行走都很困難。
在見識到虛影的厲害的時候,李琦老實了,他知道自己怎麼做纔不會受到懲罰,想要過得更好,就要去學會迎合,不然說再多也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讓你做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虛影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不像正常人的聲音只從一個地方來。
“主子,小的無能。”
李琦才說了第一句,就被虛影的一巴掌震了出去。
虛影力道都是經過精確控制的,只要這巴掌的力道再大一點,李琦就真的沒命了。
“你無能?這麼長的時間,居然什麼都沒做成,我要你有什麼用?”
李琦對虛影而言,就只是一條狗的存在,打死一條狗,跟打死一個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
李琦撞到牀上,把牀撞了個粉碎,他感覺腦子一個晃盪,差點就再也醒不過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拿不到他手上那塊神石,你就給我去死,我讓你一輩子都只能在輪迴道上徘徊,讓你當一輩子的孤魂野鬼。”
虛影的話像寒冷時候的一塊堅冰,深深戳中他的心口。
“是,小的知道了。”
見李琦又乖乖聽話,虛影才慢慢消失。
他消失後,房間外貌恢復如初,就連那張牀也一點壞掉的痕跡都沒有,李琦身上的傷很重,傷口位置很痛,但他再去看那個傷口的時候,還是跟原來的一樣,消失無蹤。
他再去碰剛纔擦傷的地方,還是有痛覺的。
被虛影控制的這麼些年,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唐饒聽到動靜後朝力李琦房間走來。
他先敲了李琦的房間門,等李琦打開房門,這才走了進去。
“我剛纔聽到你房間裡面有動靜,沒事吧?”
剛纔動靜那麼大,唐饒想不聽見都難,他過來問問也只是出於對李琦的關心,如果聽到那麼大的動靜都沒過來,那纔是真正的有問題吧?華芳美人志
“沒事,本想在房間裡練練拳腳,發現這地方太窄了,確實還是不太適合。”
李琦腦瓜子轉得快,一下就想到了怎麼給唐饒一個解釋,唐饒點點頭,“沒事就好,遇到事情就叫我一聲,咱們也累了這麼久,明天還有大動作,你先休息休息,我也去休息了。”
說完,唐饒就離開了房間。
李琦等唐饒走後才大喘着粗氣,你說這人也真的奇了怪了,明明只是一個和善的人跟他說話,他卻覺得在面對唐饒的時候比面對虛影還要緊張。
唐饒心情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李琦以爲他能瞞過唐饒?
他本就是個抓鬼的閻王,小鬼還想在閻王面前耍花招?
李琦根本就沒對唐饒說實話。
先說進去的時候吧,他似是沒注意到李琦的牀,可只要有心一看,就能發現牀是移位過的,牀下還有一灘血。
只是練練拳腳而已,牀底下的血是怎麼來的?而唐饒找到李琦的時候,李琦可能都沒發覺他走路都直不起來。
肋骨受損,表面上看不出來傷,傷卻是真實存在的,是人就免不了會怕疼,李琦也一樣,他的動作,他房間的血就已經把他給暴露了出來。
“剛纔來的人是誰?”
唐饒還是會懷疑剛纔房間裡的人。
一個能來去zìyóu,卻不在房間留下他任何氣味的人,一個能打得李琦連還手的本事都沒有的人,他究竟會是誰?
“想什麼呢,能這麼牛掰的,除了天道,沒其他人了。”
樹妖突然出現,它一語道破天機,平時討人嫌的它,關鍵時刻還真就起了點作用。
“天道?你怎麼能確定就是他?”
唐饒其實心裡也有過人選,只是沒有那麼快確定就是他而已。
“我捱過打的樹,能不知道他的脾氣手段?再說,能對他身上氣味如此敏感的人,除了我以外,還能有誰?”傲嬌大xiaojie:總裁欲罷不能
樹妖的確對天道太熟悉了,它跟了天道那麼多年,這麼多年可不是白跟的。
“沒想到天道早就把人安插到你身邊來了,看看你,嘖嘖,倒是一點都沒被人揹叛了的感覺,也真是稀奇。”
樹妖這是在對唐饒進行花樣式嘲諷呢?
唐饒把樹妖從隨身宮殿中扯出來就是一頓‘暴打’,打得樹妖哇哇叫,他這才停手。
“不該說的話就少說,不然什麼時候被滅口了都不知道。”
這是唐饒給樹妖的忠告,樹妖見唐饒真有點生氣了,它整個藤蔓都纏到唐饒身上,給唐饒撓癢癢,逗唐饒開心。
唐饒明確了一點,天道早就有所行動了,只不過不知道礙於什麼,他一直沒有動過手,反而是找人來對付唐饒,這麼做,天道真不覺得有點多此一舉了?
“唐饒,或許真正考驗你的時間到了,你可千萬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跟天道鬥智鬥勇,就不像你以前,還能找到別人的弱點。”
樹妖並沒有收起它的小樹尾巴,它也想在一個平和的環境中說,免得唐饒這人緊張。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天道也是人,他身上也會有突破口,只是想找到那個突破口需要點時間而已。”
唐饒並不贊同樹妖的話,在找突破口這方面上,他想他是最有話語權的一個。
“可如果這天道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呢?”
小樹妖也不知道怎麼的,它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連它都給嚇了一跳。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如果天道不是一個人,你還有什麼是沒給我說過的?”
樹妖以前一直跟着天道,那天道的生活習性那些,它是再清楚不過的,一直以來,小樹妖說的話,唐饒一直都重視得很。
“我的意思是,如果天道根本不是人,那怎麼辦?”
如果不是人,不就可以沒有弱點了?
“我不是說過很多東西我都忘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嗎?但隨着你實力的上漲,我腦子裡的東西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如果沒錯的話,我似乎記得自己從來沒看過天道的真身,每次看到的都只是一個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