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六年,春和景明,陽春三月,今年廣開科舉,京城來往考生若意不絕,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雲月城南門外,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正向城門駛來,無聲無息的,沒有照成任何騷動,趕車的是一名長相俊逸不凡的中年男子,身強體壯,長身玉立,由於穿着普通,也沒有讓京城中,有多大的反響,更何況,京城之中,達官顯貴,多不勝數,長相不凡之人,更是大有人在,睡會在意一個不起眼兒的車伕呢。
馬車行至一家客棧門外停下,先是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白袍的俊秀公子,只見白袍公子站在馬車下,伸出一隻手,把一中年美婦扶下,緊接着,車廂裡出來一對粉雕玉琢的童男童女,小孩子靈巧,根本不用攙扶,直接跳下馬車。
店門口的小二見到有客人來了,連忙迎了來,“幾位客觀,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兩間普通客房。”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客觀,裡面請。”小二連忙坐了一個請的支持,在前面帶路,有夥計連忙把馬車遷到後院去,好生餵養。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一個儒生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正孜孜不倦的肯讀這《論語》。
“哎”白袍小公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迂腐,還擾民,看書就看書唄,幹嘛跑到走廊裡來讀書,真不知是認真向學呢?還是以讀書爲名,出來看熱鬧。
“翎兒,爲何嘆氣?”進了房間,中年男子凌頻清,便問南宮冰翎,爲什麼要嘆氣。
不錯,這個白袍男子正是我們的“一品鎮國大軍師”加“文翎郡主”“翎墨皇后”(凌墨寒史稱墨帝,再加上南宮冰翎的分號“翎”字,便是“翎墨”皇后了。)
“初到京城,感慨萬千。”南宮冰翎如實的答道,真是世事多變化啊,沒想到時隔六年之後,自己經過生死徘徊,竟然又回到了京城,在看京城精緻,比起六年前,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日新月異,蒸蒸日上,看來寒真的,懂她,更是一個賢明君主啊,響起凌墨寒,南宮冰翎不覺淡然傷神,她該怎麼去見他呢?
六年前,她掉下千丈崖,被凌頻清接住,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只是插破了皮兒而已,自己在山谷中生下燁兒(凌子燁)和薇兒(凌晗微),花了六年時間,才破了那個什麼所謂先人前輩所 設的什麼狗屁陣法,這纔出來……
“哦,有何感慨?”凌頻清饒有興趣的問道,翎兒這丫頭,就是與衆不同,能詩善畫不說,還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要不是翎兒已爲人母,又對自己夫君矢志不渝,他倒是真想給自家兒子介紹介紹雖然南宮冰翎有兩個拖油瓶兒,但那拖油瓶兒也是人才啊,他凌家可不虧。
“京城不愧是京城啊。”南宮冰翎敷衍道。
“就這些?”不等凌頻清開口,一旁的黃浮急忙問道,這京城可要比當年好上的哪隻十倍百倍可比,黃浮心裡也驕傲啊,她的乾女兒怎麼就這一句評價呢?
“娘,你們二老不是過來找兒女的嗎?怎麼到了京城,你們倒是忘了此事了。”南宮冰翎不滿的癟了癟嘴,轉移話題。
“哎,找人這事可急不得,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找得到的。”黃浮輕嘆了一口氣,輕喃道:“況且我們夫妻二人找就是‘死’了的人了,時隔二十年,兒女搬沒搬走還不知道呢。”
“浮兒,我們會找到家人的。”凌頻清連忙安慰這有一些失落的妻子,只有他們夫妻才知道,他的兒女,孃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不知怎能相見啊,畢竟,他們已是死了二十年的人了。
“是啊,爺爺奶奶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找不到家人呢。”小子燁也在一旁搭話。
“爺爺奶奶,你們放心,薇兒和哥哥一定會幫爺爺奶奶,找到家人的。”小晗薇也跑過來安慰黃浮。
“恩,燁兒和薇兒乖。”黃浮激動的把兩個小人兒抱到懷裡,一番疼惜,五年的相處,他們夫妻二人,早就把這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了,即使是他們找到了家人,他們也斷不會,扔下冰翎和這兩個孩子不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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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家五口出來逛街,熙熙攘攘的大街格外熱鬧,陽光明媚,正是開春時節,萬物復甦,百花齊放,真是一個好時節。
“遙想當年,猶在夢中啊。”看着眼前的太平盛世,凌頻清不盡感慨,看來當今皇上,的確是名副其實的聖賢君主,也不枉他一番苦心。
“爹爹,世事變遷無常,此時可是太平盛世,爹爹又何必如此感慨呢?”南宮冰翎在一旁勸道。
“這麼說倒是我多愁善感了。”凌頻清摸摸鼻子,苦笑一聲。
“那是當然,還是我家翎兒想得開。”黃浮看到凌頻清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孩子們都長大了。
“孃親,前面那是什麼地方?”晗薇指着前方一處異常漂亮的四層大樓,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活了一輩子,自認爲見多識廣,還沒有見過如此雅緻之地呢。”凌頻清順着目光望去,即使他見多識廣,也不由得爲之一震,好雅緻的建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