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伊痕輕柔的給躺在榻上,雙眸緊閉的任清翔擦拭着俊美柔和的臉龐,癡癡的看着,一眼萬年,好像等了很久,一年,二年,十年,一輩子一樣,面容平靜,卻沒了平日裡陽光般的微笑。
“伊痕——”空靈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宛若空谷幽蘭,幾分柔和,幾分疼惜。
“是翎翎啊,快坐。”看來人是自己最好的姐妹,顏伊痕也只是招呼讓南宮冰翎坐下休息,準備起身招呼,卻一個趔斜,差點兒摔倒。
“痕痕,你可別把自己累壞了啊,走,我陪你去休息一會兒。”看着幾天幾夜沒閤眼的顏伊痕,南宮冰翎握住顏伊痕纖細的玉手,好心勸道。
“嘶,我不去。”被碰到傷口,疼得交出聲來,但顏伊痕還是堅持不走。
“痕痕,清翔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該多心疼啊,你就是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清翔和音兒想想啊,還有京城裡那兩個小傢伙,他們可都很需要你的,你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啊。”南宮冰翎苦口婆心的勸道,而顏伊痕依然是衣服患得患失的樣子,不爲所動。
“孃親,你聽話啊,你好好睡一覺,音兒在這裡守着爹地呢,爹地一醒來,音兒會第一時間去通知你的,孃親,你不能這個樣子了,音兒心疼,爹地不理音兒,孃親也不要音兒了嗎?”弱弱軟軟的聲音,說道到了顏伊痕的心坎裡去了,看着女兒精緻粉嫩的小臉上,兩行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止也不止不住,楚楚可憐。
“傻丫頭,孃親怎麼會不理你呢。”寵溺的戳了戳小女兒的額頭,兩行清淚終於抑制不住,無聲落下。
“孃親可不能不要音兒哦。”
“嗯。”此時的顏伊痕倒是如同一個聽話的一孩子一樣,乖乖的點點頭。
“你孃親去睡覺吧。”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小妙音非常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下逐客令。
“遵命。”道一聲是,顏伊痕便被南宮冰翎拉到隔壁的書房裡來了。
“喚書,快把上藥拿來。”一進門,南宮冰翎便開始招呼起來。
“把衣服脫了。”南宮冰翎沉着一張俏臉,看着顏伊痕,冷冷下着命令。
“不要啊!你想非禮我不成!”顏伊痕立刻雙手抱胸,一臉的警覺。
“廢話少說,救你那身子,老孃都看了千八百遍了,還差一次兩次嗎!快給老孃脫了!”南宮冰翎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惡狠狠的說道。
看自己的好姐妹搖動真格的了,顏伊痕的神色的暗了暗,還是解開衣釦,一層層的解開,到了中衣那層,便已見血跡斑斑,慘不忍睹了,往下脫衣服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別動,我幫你。”看着顏伊痕費力的樣子,南宮冰翎強忍着心裡的痛惜與憤怒,一手拿着溼毛巾,一手拿着剪刀,吸了口氣,道:“痕痕,你趴着,疼了決來啊。”
顏伊痕點了點頭,乖乖的趴在榻上。
南宮冰翎心一橫,便拿着溼毛巾把凝固的血跡暈開,用剪刀一點點的剪下,然後親自在每一道鞭痕上,上了傷藥,一系列工作完了,一個時辰也過去了,在一看顏伊痕,早已趴在那裡,沉沉的睡着了。輕輕的給沉睡好朋友披上衣服,要喚書和弄畫幫忙把顏伊痕的身子翻過來,蓋好被子。南宮冰翎這才鬆了一口氣,要侍棋在牀邊守着,交代幾句,南宮冰翎這才功成身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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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你的右手怎麼了?”南宮冰翎瞧着凌墨寒寫字的左手,一陣不解。
聽到南宮冰翎的問話,在一旁磨墨的小祥子想要說什麼,但在看到自家主子危險的眼神之後,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繼續研磨。
“寒,你說話啊!”一看這情形,南宮冰翎早知有問題,卻不點破,等着讓凌墨寒自己招來。
“活動一下筋骨而已。”凌墨寒說得漫不經心,繼續看着桌上的奏摺,心裡開始發虛。
“少夫人,該喝藥了。”追雲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先放這吧,追雲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南宮冰翎淡淡的說着,但看着追雲依舊站在那裡,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道:“追雲還有什麼事情嗎?”
“少夫人還是先把藥喝了吧,然後追雲好給夫人診脈。”追雲如實的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並無大礙。”看着一旁仍舊用左手批閱奏摺的某皇帝,南宮冰翎賭氣似的說道。
“翎兒,快把藥喝了,不要胡鬧。”放手中的紫毫御筆,凌墨寒無奈的說道。
“過來。”
“翎兒,怎麼了?”凌墨寒走了過來,坐在牀邊,對於南宮冰翎的小脾氣,絕對的縱容。
“你右手到底怎麼了?”南宮冰翎直接開門見山,眼眸毫不避違的看向凌墨寒藏在衣袖中的右手。
“你先把藥喝了。”凌墨寒也毫不示弱,跟南宮冰翎講起條件來。
“嘔,問這個味兒就噁心,能不能不喝啊。”腰圍一接近,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南宮冰翎蹙起好看的美貌,眼巴巴的看向凌墨寒。就等着皇帝陛下一句聖旨特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