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謹軒怔在原地沉浸在悲痛之中,明珠公主,她真的是……他還有什麼可以自欺欺人的,接下來的話,他再也聽不進去了,失魂落魄地行了禮,“兒臣告退。”
花婺見夏侯謹軒走了,也吐了口氣,這樣也好,她可以不用那麼尷尬了,畢竟高位上的人是他人間的母后。
夏侯皇和皇后劉氏,看到兒子這幅模樣,又豈會不知,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無從說起了,勸嗎?何止諷刺。那不是更刺激他嗎?曾經,如此瀟灑肆意不羈的少年,今日,如此落魄失魂模樣,他們的兒子何曾這麼狼狽過。
夏侯皇朝他點了點頭,回過深邃的眼眸凝視着花婺。討伐?她要討伐誰?看她視線的方向是皇后,皇后得罪了她?
“哪兒來的野丫頭,皇宮大殿,豈容你如此放肆。”皇后劉氏心急了,皇如此包庇縱容她,還有,她來討伐什麼?討伐她?她知道了是她派出的人去刺殺她?不,不可能。那女人告訴她派出去的殺手,個個都是死士,忠士,不可能會出賣她。
“怎麼,心虛了?”?花婺勾起嘴角,玩弄着自己的纖纖玉手,語氣更是緩和,可是卻讓某人膽戰心驚,不寒而慄。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皇后劉氏不免心虛,饒是她在後宮中見慣了陰謀狡詐,面不改色之人,此時,不由心底地擔心事情敗露,皇會怎麼處罰她。她是女人,她早從他眼中的那份愛,慈祥的父愛,滿是寵溺的愛,這都是她不曾看到過的,以前,他寵七公主,寵三皇子,可從沒出現過這樣溫柔的表情,而這個對象是他所愛的那女子的女兒吧。她真不敢想象,似乎這野丫頭知道些什麼,那她就明顯處於劣勢了。
“皇后……剛朕已經賜封婺兒爲明珠公主,不要左一句野丫頭,右一句野丫頭,否則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夏侯皇微怒,如若是哪個妃子出口,早就掌嘴讓人拖下去了。她的女兒,容不得別人喊野丫頭。何況是她和他的,她的女兒是最金貴的。
“哼,不用再我面前演夫妻恩愛的戲碼,今日我來,是要找皇后你算賬的,你三翻兩次追殺我是何意?我曾與你有仇?”
“什……麼?”皇后刺殺花婺?夏侯尊怒視皇后劉氏,“皇后,我看你是這個位置坐到頭了。”
夏侯皇沒有懷疑花婺所獎是否有待取證,他第一時間聽到此話,便是追究皇后的不是。這點,讓花婺心中泛起微妙的溫暖。
“皇,休得聽野……明珠公主胡說,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宮門的婦道人家,她身在江湖,八杆子打不着。”皇后爲自己辯解,差點喊出野丫頭時,忙改口,皇的怒氣不是她承受的了的,她努力壓抑自己心底的不安,平靜地說着,不是麼,凡事講證據,憑她一人之說,無憑無據的,縱使有心包庇,也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安她什麼罪名。?\(\)